“小姐,您可真是大善人啊,昨天來了一位先生,也說是我男人的朋友,非要給我一萬塊錢,今天您又來接濟我們,我男人真是遇到好人了。”
“一位先生?”
“是啊,那位先生長得很周正,說是什麼集團的人,叫什麼……”
冷霖風跨到婦女面前,從口袋拿出一張卡:“大嫂,這卡里有一百萬,你先給孩子治病,不夠了我再讓人送來。”
“什麼!一百萬!我的老天爺!我今天中了頭彩了!我該不會是做夢吧?”
“不是做夢,是真的。既然我妻子執意要幫你,我這個做老公的也不能拉她的後腿不是嗎?”
“恩人啊!你們就是我的大恩人,再生之恩啊!”
婦女說着,竟哭着跪了下來。
蘇幻兒慌忙把她扶起:“大嫂,救人要緊,趕緊拿了錢去給孩子買藥吧!”
婦女站起來,淚眼朦朧地問道:“恩人叫什麼名字,等我男人出來了我要他登門拜謝。”
“不用問名字,孩子恢復健康是我最大的心願。”
“哦,我明白了,不便透露,那我不問了。”
冷霖風囑咐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們來過。”
“好的,我明白。”
冷霖風說完,拉着蘇幻兒出了醫院,上了自己的車。
“不是說好用我的卡嗎?你爲什麼搶着給她了?”
“我下午剛好辦了一張卡,所以就給她了,再說我們需要分清你我嗎?”
“你覺得那個給她一萬塊錢的男人會是誰?”
“說不準,大概也是個好心人吧。”
“本來她快要說出那人的名字了,你一給她卡,她就沒顧上說。”
“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那麼清楚,做好自己就行。”
冷霖風心中冷笑了一下,林俊生僱兇綁架、製造假車禍的陰謀已經被他洞察,只是沒有確鑿證據,他還不能妄自下結論。陰謀都是針對蘇幻兒而來,所以他纔要放出蘇幻兒已經離世的消息,好讓林俊生放鬆警惕。
剛纔好險,那婦女差點說出林俊生的名字,若是蘇幻兒知道了謀害她的是林俊生,不知該有多傷心。
冷霖風心想,蘇幻兒,這輩子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就要把別人對你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蘇氏酒業。
林俊生焦急地來回走着,今天是醬香型GJPP-52配方出結果的日子,蘇氏集團能否躋身國際市場,成敗在此一舉。
實驗室的電動門徐徐打開,林俊生急忙跑上去問:“怎麼樣?成功了是嗎?”
“林副總,配方研製失敗。”
實驗室的劉導師垂頭喪氣地對林俊生說。
“什麼!失敗?不可能!”
“木已成舟,林副總接受事實吧。”
林俊生雙目圓瞪,抓住劉導師的衣領吼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副總,我已經嚴格按照配方研製,從挑選原料、浸潤、蒸煮到制曲發酵,無一不是我親自動手,各種原料的衡量精確到每飛克誤差小於0.001,這是我們能做到的最大極限,可是到最後還是失敗了。也許,問題沒有出在研製過程中。”
“不排除這個可能。”
林俊生一把鬆開劉導師的衣領,氣憤地轉身而去。
他開車急速來到濱城監獄,見到正在服刑的那個男人。
“說!爲什麼給我一個假配方?”
林俊生怒氣衝衝、劈頭蓋臉地問道。
“我只是從她的行李箱中找到這個配方,真假我又不認得。”
“你竟敢戲弄我!”
“您是大老闆,跺一腳抖三抖,我怎麼敢戲弄您?”
“你就不怕你的妻女有什麼不測嗎?”
林俊生眼中露出一絲陰險。
“我自身難保,顧不得許多了。”
被稱作大哥的男人很淡定,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你夠狠!走着瞧!”
林俊生低聲吼着,眼中閃着無法遏制的怒火,恨恨地摔門而去。
就連一個在監獄服刑的男人也敢與他作對,一時林俊生怒氣沖天,開車衝進醫院。
他從車上下來,疾步走進病房,卻見女孩曾經睡過的病牀換了人。
“護士!護士!馬上過來!”他咬牙切齒地叫着。
一位女護士奔了過來,向他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這張牀上的那個小女孩怎麼不見了?”
“哦,您是說劉依依嗎?昨天她媽媽帶她轉院了。”
“轉到哪個醫院了?”
“這我可不知道。”
林俊生一下撥開她,徑直走向出院病人登記處,查到關於劉依依的信息。
但是信息上只顯示出院,至於去了哪裏,上面沒有寫。
可能她們早就料到有人會來找她們,故意沒有填寫去向。
“該死!”
林俊生的手握成一個拳頭,頭上因煩躁冒出一層汗珠。
他青筋爆出,怒火在胸中翻騰,好像要爆炸。
他開車離去,心中萬分狂躁。
他把一切失敗的原因都歸罪於監獄的那個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車在馬路上飛馳,忽然迎面過來一輛銀色的寶馬,寶馬慌亂衝他鳴笛,可是他卻像沒聽見一樣,剎那間,一聲尖銳的剎車聲把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林俊生覺得自己的身子很輕,好像飄了起來,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喂,她爸,那個傢伙出車禍了!”
婦女興奮地給獄中的老公打電話。
監獄中的男人聽說林俊生出車禍的消息,接電話時欣慰地笑了。
“這叫惡有惡報!依依她媽,幸虧你及時給孩子轉了院,不然那個衣冠禽獸的傢伙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就是啊她爸,你綁架的那個女人真是心善,不但沒有記恨你,反而拿了那麼大一筆錢來幫我們依依治病,真是觀音菩薩轉世啊。”
“我早就看出她是一個好人,所以才向着她,把假配方給了那個壞蛋。”
“就這件事你做的還算明白。”
“我這叫大智若愚,關鍵時刻明白着呢。”
“說你腳小你還扶牆走!真不知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