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冷霖風撥通辦公桌上的電話：“通知周曉瑩上來。還有冷幻兒，也一起上來。”
五分鐘後，周曉瑩和蘇幻兒同時出現在冷霖風的辦公室。
“冷幻兒，你是當事人和受害人，不用站着，坐下就行了。”
冷霖風命令她，她只好乖乖坐在一旁的皮椅上，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黎姿姿你先說。”
“是，總裁。我剛纔在廁所打掃衛生的時候，聽到周曉瑩在給人打電話，內容是轉賣南湖秋醉配方的事情，所以我懷疑冷研究員的配方是她偷的。”
蘇幻兒喫驚地瞪大眼睛看着冷霖風，意思是怎麼會？冷霖風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繼續聽下去。
“你放屁！”周曉瑩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你分明是不想做保潔工作，隨便抓個替罪羊罷了！總裁是非分明，絕不會被你矇蔽！”
“我真的聽到周曉瑩打電話了，請總裁明察。”
“凡事都要講證據，你一個保潔員，無緣無故地血口噴人，總裁，您一定要爲我做主！”
冷霖風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黎姿姿，繼續說下去。”
“我聽她跟人說，這配方是新的，很搶手，可以賣個大價錢。她發現我偷聽以後，當場拿出一張一萬塊錢的卡，求要我不要告訴別人，還承諾等配方出手，和我五五分成。”
“既然你說我給了一張卡，那麼卡呢？拿出來做證據啊，來證明我真的給了你卡。”
“這……當時我一氣之下，把卡掰折了衝進下水道。”
冷霖風微微搖搖頭。
“總裁，你信嗎？既然沒有證據，就是惡意誣告！像這種人渣，集團就不該留着！免得禍害他人！”
“這……”黎姿姿一時語塞。
周曉瑩不依不饒，“黎姿姿，你就是品質惡劣！你利用職位壓迫新人，對新人百般刁難，心情不好了動不動就讓全科室的人陪着你加班！你三十歲了還沒有男朋友，你變態，心理不正常！現在又誣陷我偷了配方，我看偷配方的人是你吧！你給冷姐做助理，最清楚她把配方放在哪裏！”
“我沒有！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明明聽見你打電話了！”
“證據，我要的是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亂咬人！”
“我……”
“總裁，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周曉瑩偷了配方。”
門口響起一個略帶青澀的聲音，大家一看，是姚新生。
“怎麼是你，這裏沒你的事，你快回去。”
黎姿姿說道。
“不，黎姐，我真的有證據。”
姚新生說着，從口袋拿出一個手機。
“總裁，這裏面有一部分錄音，可以證明周曉瑩在撒謊。”
“哦？”冷霖風饒有興趣地說：“打開聽聽。”
姚新生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只聽裏面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
求求你不要告訴別人！……黎姐，你就答應我吧，把配方的事爛在肚子裏……周曉瑩，你休想用金錢來買我的良知，今天我打定主意了，不管總裁相信誰，我一定要向他告發你！
錄音完整展示了周曉瑩和黎姿姿的對話，顯而易見，周曉瑩纔是罪魁禍首！
周曉瑩見大勢已去，知道狡辯已經沒用，撲通一下跪下來哭着求他。
蘇幻兒聽完大喫一驚：“周曉瑩，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冷姐，你平時和我最好了，快和總裁說說好話！”
周曉瑩轉而來求蘇幻兒。
“你見利忘義，我怎能替你這等人求情！”
周曉瑩跪着撲倒蘇幻兒腳下哭訴：“冷姐，我真的是窮怕了，我一家老小都指望我喫飯，爸媽平時身體不好，不能做活還要吃藥，去年我媽剛做手術花了四五萬，今年弟弟又考上大學，張嘴就是一萬多的學費，我一個女孩子，到哪裏去弄那麼多錢！我已經竭盡全力去掙錢、去節儉，我喫的是冒牌的便宜貨、穿的是冒牌的地攤貨，可是錢還是不夠用！偏偏又交了個男朋友，不但不爲我花一分錢，反而經常和我要錢，我說我沒錢，他就給我出了這麼一個壞主意！還說我要是不照做他就殺了我全家！我好害怕！冷姐，我不是故意偷你的配方，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纔出此下策啊！”
“就算走投無路，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你把難處說出來，大家都會幫你的，實在不行你弟弟還可以申請助學金。”
“我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阿明他逼我印了你保險櫃上的鑰匙模子，然後拿去配了鑰匙，逼我偷你的配方！他說這個配方可以賣一大筆錢，有了這筆錢，我父母吃藥的錢有了，我弟弟上學的錢也就有了！其實我知道錢一到手他就會拿去賭博！他還說如果我不按他的法子做，就殺我全家！”
“真是可惡！現在他的配方出手了嗎？”
“應該還沒有，上午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聯繫買家。”
周曉瑩哽咽着回答。
“總裁，現在怎麼辦？”
蘇幻兒擡眼向冷霖風求助。
冷霖風和蘇幻兒對視了一眼，用對講機呼道：“蕭炎，你去查一個叫阿明的人，查到了讓他把配方交出來。”
“是，總裁，然後呢？”
“然後，砍掉他的……”
“不，總裁！阿明雖然很壞，但他對我還不錯，求求你放過他吧！”
周曉瑩哭着求冷霖風。
蘇幻兒說道：“總裁，周曉瑩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她男朋友還年輕，不是無藥可救之人，如果砍掉他的……以後他怕沒法生活下去，要不這樣，讓蕭炎教訓他一頓算了。”
“唔，這樣，既然冷研究員替他求情，那就教訓他一頓算了。”
“多謝總裁！多謝冷研究員！”
周曉瑩感激涕零。
“不過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一會兒到財務處支取薪水。”
“總裁的意思是要開除我？”
“你很聰明，我不會允許一個品性有問題的員工在我的集團繼續工作。”
“總裁！求你不要開除我！我一家老小就等着我的薪金生活，總裁開除了我，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周曉瑩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提到脖子上。
“總裁，要不這樣吧，讓周曉瑩去車間做一線女工，給她一口飯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