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父子二人離開之後，林燁把蘇懷玉請到了醫館內院進行了第二步的治療。
戴妍看得兩眼放光，拿着小本本一個勁地記。
看到她的動作，林燁覺得有些好笑，故意喝了一聲。
“偷師啊！”
小丫頭被嚇了一跳，本子差點兒沒拿穩。
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看看都不行啊，小氣！”
林燁笑道：“想學交學費。”
“你怎麼這麼摳！”
“廢話，當然是因爲我窮啊。”
戴妍一跺腳，喃喃道：“騙子，明明那天才收了我爺爺給的卡，夠喫一輩子了吧？”
林燁正好收針，擦了擦手，一個腦瓜崩彈在戴妍腦門上。
“沒看到我這醫館都破破爛爛了麼？”
“我還想把醫館開到古醫林去呢，這點錢哪夠？”
“要不，你再給點？”
戴妍一聽眼睛就亮了：“給你錢我能不當藥童了麼？”
林燁閒閒道：“當然……不能！”
“滾蛋，那絕不可能！”
蘇懷玉和龍昭一直聽着兩人的對話，紛紛被戴妍逗笑。
特別是蘇懷玉，看向戴妍的目光裏有股子長輩特有的和藹：“丫頭，他欺負你。”
小女孩就是喜歡撒嬌，一看到長輩替她說話，趕緊跑到蘇懷玉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就是，蘇阿姨您也看見了對吧？”
“是，我看到了。”
“那咱們報復他一下，不給他醫藥費！”
蘇懷玉被小姑娘逗得直笑：“好，咱們看霸王醫。”
林燁假意無奈地攤了攤手：“龍昭，你說說，到底誰欺負誰啊。三十塊還要逃單，我這醫館還能不能開啦。”
“欸，這個嘛……我站在戴小姐這邊，你確實欺負小姑娘。”龍昭憋着笑，故意氣林燁。
“行，都是叛徒！”
一番說笑後，戴妍小丫頭心滿意足地出去給蘇懷玉抓藥去了。
屋子裏剩下三人，這才聊到了正經事。
林燁暫時沒有跟蘇懷玉提自己要登門鳳鳴宗的事，倒是她先提到了醫藥費。
還沒等林燁拒絕，她便開口了：“林大夫，我知道您仁心仁術，也不缺這點錢。”
“但是您是我跟昭兒的救命恩人，您不缺，我們不能不懂事。”
“所以今天來之前，我讓昭兒備下了一份謝禮，還請您千萬不要拒絕。”
說着，衝龍昭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了點頭，遞上了一串鑰匙。
“知道給您錢您也不一定要，所以我準備了點別的。”
“林大夫，您這醫館好是好，但門頭實在太寒酸了。”
“所以我專門把臨近的幾間門店都盤了下來，你可千萬別拒絕啊！”
說着，又湊過來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肋骨：“這都是我媽的意思，她難得肯花我這麼多錢，你可要成全我這個心願啊。”
話都說到這兒了，林燁只好收下。
道謝後，林燁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其實，以夫人的情況，最好是住在醫館。”
“一來方便我每天觀察你的情況，二來有什麼問題咱們立馬就能醫治。”
“就是我這醫館比較寒酸，您看……”
之前醫館小，沒地兒住。
現在有地方了，蘇懷玉住下來慢慢調養是最好的。
“好！就這麼定了！”
看他這麼幹脆，林燁有點兒上當了的錯覺。
怎麼感覺這小子之前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盤下了這麼多間鋪子呢？
而且龍昭同意了還不算，又道：“我看你這醫館狀況不少，以後我就每天來給你當保安算了。”
他一來，意味着李鬼刀疤等人也要常來這兒走動了。
林燁嘴角抽了抽，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龍昭已經推着他母親去選房間去了。
林燁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鑰匙，無奈地喃喃道：“這醫館開大了，人手就不夠用了啊。”
“是不是該招個助理來幫着看點小病啊……”
當天下午，林燁再度堅定了自己的這個看法。
因爲自從上午的事情發生之後，林燁的名聲可謂是一傳十十傳百。
秋葉醫館一下子成了個旅遊景點，別說附近的鄰居，就連遠一些的病人，都專門開車來這兒就診。
忙得焦頭爛額之際，他卻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楊仙兒打電話來表示，最近市面上出現了一批寒玉冰蟾膏。
從材料到配方，都跟躍龍出產的一模一樣。
這批寒玉冰蟾膏的上市，導致躍龍的銷量大受打擊。
醫館關門，他也總算抽出身來。
趕到躍龍的時候，楊仙兒跟一羣高層都聚在了辦公室。
樣品擺在桌子上，檢驗報告就放在旁邊。
看到他來，楊仙兒緊擰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姐……林董，您總算來了。”
林燁點了點頭：“說吧，怎麼回事？”
楊仙兒聞言，簡單地將現在的狀況說了一番。
總而言之，就是現在市面上出現了一批新的寒玉冰蟾膏。
無論藥效還是外形，都跟躍龍一模一樣，並且價格比躍龍低了一倍。
現在已經有不少經銷商轉投了那家的懷抱，躍龍的藥價也大受打擊。
林燁雖然對經商的事不甚瞭解，卻也知道這件事比之前假藥事件影響更大。
除非躍龍自降藥價，否則銷量只會越來越低。
可躍龍的寒玉冰蟾膏本身的價格便已經十分便宜，所用的藥材都格外名貴。
一旦降低藥價，對躍龍的打擊是致命的。
而問題最大的還不是這個，是專利藥品被人偷去了配方。
“查到是什麼人泄露配方了嗎？”
楊仙兒搖了搖頭：“沒有，而且，內部人員泄露配方的可能性很小。”
她說得不錯。
當初爲了配方的保密性，所以在製藥時，楊仙兒專門採取了分離製藥的方法。
將藥方分成三份，分成三撥人制作，最後由一撥人合成。
而在那三撥人裏，不僅有心腹親信盯着，他們互相也不知道自己負責的階段究竟是哪一步。
不但如此，就連藥材的採購都是由張柯帶人盯着，分批選購。
這樣的模式，內部人員泄密的可能性很小。
林燁沉思了片刻，低吟道：“不是內部人員……你把仿造的藥膏給我看看。”
楊仙兒急忙遞上藥膏。
他接過後，嗅了嗅，嚐了嚐，登時皺起了眉頭。
“林霄？”
“這藥膏不能流入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