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冷眼看向柳冰冰:“我打的,你有意見?”
柳冰冰審視了他一番,腦子裏轉了兩遍,也想不起來他是何方人物。
再則林燁穿着簡單,身邊也沒人跟着。
看夏槿汐抱住他的動作,她當即便認定林燁是夏槿汐的小情人。
她嘲諷道:“喲,我還以爲誰呢,原來是夏槿汐的小情人啊。”
“沒想到當初的女神落魄了,找男朋友都找了個窮光蛋。”
“小子,你打了我的經紀人,有沒有想過後果啊?”
林燁此時已經怒極,根本不跟她廢話。
他一手摟住夏槿汐,另一隻手直接朝着柳冰冰臉上扇去。
“打你經紀人,我還打你呢!”
他的力道極大,柳冰冰被打得一個趔趄,鼻血立馬流下來。
盛怒之際,她倆眼瞪着林燁:“你知道打我的後果嗎!”
啪!又是一巴掌——“什麼後果?”
啪!再一巴掌——“我TM讓你告訴我什麼後果!”
啪!這一巴掌,直接將柳冰冰打飛出幾米——“你TM說啊!”
柳冰冰癱倒在地,四巴掌直接把她打成了個豬頭,就連門牙都掉了一顆。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人造美人,這幾巴掌把她的假體都給打歪了,當場毀容。
柳冰冰尖叫起來:“啊!你敢打壞我的臉,我要你的命!”
工作人員一看也急壞了,要知道柳冰冰跟魏五爺關係可不一般啊。
要是五爺怪罪下來,他們都得跟着遭殃!
林燁將夏槿汐安頓到一邊坐下。
後者抓住了他的衣服,擡眸時,漫天星辰抖落,氤氳着水光。
叫人如何不心碎?
“林燁,真的沒關係麼?”
她知道林燁如今已不復當年,萬一招惹上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她只怕以後再也不敢見他了。
林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他走到之前柳冰冰的位置上坐下,眼神冰冷:“好啊,我就在這兒坐着,看你怎麼要了我的命。”
柳冰冰見他如此囂張,氣得抓狂:“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打電話叫人啊!”
她說的叫人,自然是將那位藝人總監給叫來。
林燁也不阻止,就這麼看着她的人打電話。
邊兒上的洛懷章看事情鬧大了,湊到林燁跟前來:“兄弟,你是個血性的漢子,我佩服!”
“但是今天這事兒本來也因我而起,你還是別摻合了。”
“趕緊帶着夏小姐走吧,這兒有我呢。”
之前洛懷章的表現非常男人,讓林燁頗爲欣賞。
他拍了拍洛懷章的肩膀,笑道:“洛導這話錯了,這件事可不是因你而起的,你不必想着擔責任。”
“放心吧,我就在這兒等着,看看今天誰能要了我的命。”
洛懷章一聽,搖了搖頭。
心說這年輕人硬氣是硬氣,就是太頭鐵了。
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市民,哪兒有本事跟柳冰冰背後的資本抗衡啊?
嘆息之間,一幫子人便闖進了拍攝間。
打頭的男人瞧着三十多歲,油頭墨鏡花襯衫,脖子上還戴着一根金項鍊。
他一進門,就先掃了一圈兒。
一眼先看到了角落裏的柳冰冰,當即摘了墨鏡怒吼:“是哪個狗雜種,連我蒙軍的人都敢動!”
洛懷章就站在林燁身邊,低頭衝他介紹:“這就是北極娛樂的藝人總監蒙軍,也是柳冰冰的金主。”
林燁微微眯了眯眼:“蒙軍?沒聽說過。”
洛懷章搖了搖頭: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看跟着蒙軍進來的十幾個人,哪個手上沒拿着傢伙?
柳冰冰見到靠山來了,也顧不上疼,兩步就竄了過來。
跟塊破抹布似的掛在了蒙軍身上:“蒙總監,你再晚來兩步,我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看到柳冰冰的臉被打成了豬頭,蒙軍愣了愣,隨即表情都有些猙獰:“MD連我的人都敢打,膽兒挺肥啊!人呢,在哪兒?”
柳冰冰怨氣重重地往林燁和洛懷章那兒一指:“就他倆,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窮酸貨,動手就打人!”
洛懷章聽不下去了:“柳冰冰,你能不能要點兒臉?”
“明明是你先出言侮辱夏小姐,處處找茬兒,我們才動手的。”
“你少顛倒黑白!”
他可是被柳冰冰給氣得夠嗆,這會兒臉紅脖子粗的,見着蒙軍也沒認慫。
蒙軍也認出了他來:“洛懷章?原來是你這小子啊。”
“我看你是被北極娛樂給拒絕了,所以才懷恨在心吧?”
“說吧,今天這事兒怎麼處理,你準備賠償冰冰多少錢?”
洛懷章一聽,瞪大了雙眼:“分明是她先出言侮辱人,你憑什麼潑我髒水?”
“哈哈!”蒙軍彷彿聽了個笑話,一手摟住柳冰冰:“侮辱人?我家冰冰是當紅的一線女星。”
“她夏槿汐不過是個髒女表子而已,說她幾句怎麼了?”
“她可以說,但你們要是動手,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你——”洛懷章氣得想罵人,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
林燁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看向蒙軍:“要我們賠錢?可以,你想要多少。”
蒙軍打眼看過來,一臉輕蔑地把林燁給掃視了一番。
一看就是個窮小子,賠得起個屁!
他啐了一口唾沫,吐到林燁腳邊:“看你小子也是個窮酸貨,老子要多少錢你也賠不起。”
“這樣兒吧,你趴下去把老子這口痰給舔乾淨,這事兒就算完。”
“要不然,老子就要你一條腿!”
洛懷章腰桿兒硬,當然不會答應:“我呸!”
“你別在這兒羞辱人,打不了老子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說完他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蒙軍一個眼色,旁邊的手下就衝上來一把搶過手機,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你們要幹什麼?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蒙軍笑得露出一口黃板兒牙:“告訴你,老子在這兒,就是法就是天!”
“舔不舔,說話!”
林燁面色陰沉,擡眸看向他:“一條腿?恐怕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