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璋黑着臉,也是一臉高傲:“呵,就一喫軟飯的,也敢出來對主人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張晚秋,你是故意帶他來羞辱我們的吧?”
張晚秋現在是有口說不清,只能盡力解釋:“不是的,林燁他是個大夫,我帶他來是想讓他給你看病的。”
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何璋更不得了了。
他把桌板拍得啪啪作響,嚷嚷道:“看病?他一個喫軟飯的會看什麼病?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我吧!”
“好哇,你今天來,不僅見死不救,想跟我討錢。還帶了這麼個玩意兒來羞辱我!”
“我這就發到同學羣裏,以後看你還怎麼在同學面前擡頭!”
張晚秋聞言,皺起了眉頭。
她是不在乎何璋一個老同學怎麼看她,可是要是被他顛倒是非發到了同學羣裏,她以後還怎麼在原先的圈子裏立足?
原本她就是初入京都,正是需要建立自己朋友圈的時候。
以前京都的不少同學,如今在京都都有些臉面。
要是得罪乾淨了,還真有些難辦。
“老班長,你聽我解……”
“晚秋。”沒等她開口,林燁就掐斷了她的話。
他跟這兒看了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
何璋夫妻倆人是自己穿金戴銀,卻要同學朋友給他出資醫藥費。
說白了,就是想白嫖。
給錢少了,還翻臉不認人。
這種人,林燁不想看晚秋對他們解釋什麼。
“你說,要是你的那些老同學們得知,他根本就沒什麼重病……那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聽到林燁的話,張晚秋有些驚訝:“你是說……他根本沒有腫瘤?”
林燁搖了搖頭:“是腫瘤不錯,只不過……是良性的。”
看着何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接着道:“而且也就跟花生米那麼大,就算不管它,過段時間也就沒了。”
“你說,這樣的‘腫瘤’,需要你們這些同學給他倆籌醫藥費麼?”
張晚秋聽完,震驚之餘有些憤怒:“何璋,你欺騙同學!”
誰知何璋並不承認,指着張晚秋道:“你給老子閉嘴!”
“老子有沒有病,輪得到你跟這兒指手畫腳?”
“再說了,老子現在可是四海銀行中城一家分行的行長!他們能給老子送錢,那是他們的福氣!”
面對林燁一語戳穿了他的病情,何璋一點兒不心虛,反倒更加囂張。
一旁的劉芸也是優越感滿滿:“張晚秋,你來之前難道沒打聽過麼?”
“我夫妻倆人現在在四海都是高層!”
“別以爲你開了個公司就能橫着走了,不是我說,得罪了我們,以後你的公司在中城休想再跟四海銀行有任何合作!”
張晚秋氣得太陽穴發脹,不過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不想再跟他們計較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對身邊的林燁道:“算了林燁,我們走吧。今天就當我沒來過,你們好自爲之吧。”
“至於同學羣裏,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這樣的話,就算自己在同學羣裏戳穿他們也沒有意義。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麼好說的。
張晚秋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也沒必要湊一塊兒。
她拉着林燁要走,卻被何璋給叫住了。
“等等,這就想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張晚秋有些無奈。
何璋甩着一副無賴嘴臉,拍着桌道:“你來一趟,在這兒大呼小叫,還叫了個上門女婿來羞辱我們,不會想就這麼算了吧?”
“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十萬!”
張晚秋氣得俏臉通紅,對他們夫妻倆的不要臉深感震驚:“你當初借我十萬,這麼多年放銀行利息都有幾萬了吧?”
“我沒找你要,還給你包紅包,臨了你還得倒收我十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誰知何璋冷笑了一聲:“不可能?那你就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他壓根兒不像個病人,一翻身就蹦了下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旁邊的劉芸也是,抄起掃把就橫在張晚秋和林燁中間。
林燁見了,輕輕揚了揚眉頭。
嘴角含着一抹嗤笑:今天這場病,探得還真是精彩。
張晚秋看何璋面露兇光,趕忙往林燁身邊躲:“幹什麼?你放手!”
“都說了,不給錢就別想走!”
“告訴你,你最好別跟老子廢話,我可是病人!”
“等會兒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可脫不了關係!”
林燁看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特別是抓着晚秋的那隻肥手,愣是把晚秋的胳膊都給拽紅了。
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想要賠償是吧?我給你。”
“你?”何璋不太相信。
張晚秋連忙道:“林燁,咱們憑什麼給他!”
林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管。
藉着擡眸看向何璋:“我當然可以給你,現金支票隨你挑。”
“甚至,我還可以多給你十萬。”
見林燁說話時語氣間的淡然,何璋半信半疑:“你說真的?那我要現金!”
“二十萬!”臨了,又補充了一句。
林燁點點頭:“可以。”
看林燁掏出了一張卡片,何璋還是不放心。
他點名讓林燁留下,張晚秋去取錢。
得了林燁的眼色,張晚秋快去快回,很快把二十萬現金給帶了回來。
一看到錢,夫妻倆立馬眉開眼笑,不過對林燁還是沒什麼好臉色:“早幹什麼去了?早點拿出來,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麼?”
“沒想到你一個喫軟飯的,身上還有這麼多錢啊。”
“張晚秋你可真行,給一個看門狗這麼多零花錢,都捨不得拿出來資助老同學。”
“看來我還得在羣裏說道說道!”
張晚秋憋着一肚子氣,這回終於忍不住了:“都拿了錢了,你們還要怎樣?”
沒等他二人開口,林燁便幽幽道:“錢給你們了,現在是不是該我拿我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