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林燁問道:“打什麼賭?”
程傑獰笑了一聲,道:“這次的大會,有三輪比試,我要你以葉天華弟子的名義參加中醫比賽,並且走到第二輪。如果走不到第二輪,你要當衆宣佈,你的師傅葉天華是個庸醫!如何?”
葉天華臉色瞬間漲紅,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庸醫?”
“哈哈哈哈哈!”程傑狂笑:“連弟子參賽,都要遮遮掩掩,你難道不是沽名釣譽之徒?說你是庸醫,又有何不對?”
“你不要欺人太甚!”葉天華憤怒道。
程傑聳了聳肩,道:“你們當然可以不答應,只是也別想參賽了,這手牌我拿走了,要重新制作的話——我就要看看,袁野理事,是不是真要和整個中醫界作對。”
這個程傑,剛纔口口聲聲爲了中醫界,說得道貌岸然,如今幾句話之後,才暴露了他的真實目的,就是爲了針對葉天華!
而袁野也是氣急,他好歹也是個中醫協會的理事,程傑這傢伙,連他都不放在眼裏了。
不過林燁身份特殊,他也不敢暴露,只能乾瞪眼。
這個時候,林燁道:“程大夫,這個賭,有不妥之處。”
程傑擡着下巴,道:“我知道你不敢答應,既然如此,你自己滾回家,找媽媽喫奶吧。”
“不是。”林燁搖了搖頭,道:“這個賭約,你剛纔只是說我失敗了會如何,但卻沒有說我要是贏了,你該如何?”
“你要是贏了?我該如何?”程傑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林燁,道:“你覺得,你能贏?你能走到第二輪?”
“不僅是第二輪,第三輪,我也一樣,會拔得頭籌。”林燁身上涌起一股強大的自信,道:“所以,我想換個賭約,如果我能在第三輪拿第一,那你程傑程大夫,要當衆宣佈秋葉醫館比回春堂更正統,而你,則要退出中醫界!”
宣佈退出中醫界?
程傑目光微顫,在林燁忽然升起的自信氣場下,他竟有些驚疑不定。
“可笑!”
但很快,他又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嗤笑:“第二輪你都未必能通過,還想在第三輪拿第一,你且不問問,其他參賽者能同意嗎?”
“你怕了?”林燁目光炯炯,逼視着程傑。
程傑有些心虛,但旋兒又是大怒。
怕?他程傑怕這個毛頭小子?
不等他發作,他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男子就插口道:“小子,你想走到第三輪,還要問我答不答應!”
“你是個什麼東西?”林燁早就不爽此人眼高於頂的模樣,聽他搭腔,立即反駁道:“我在你師傅說話,你插什麼嘴,沒教養的東西!”
“你!”年輕男子一怒。
“小子,這是我的得意門生,喬風雷!”程傑冷笑一聲,介紹道。
而喬風雷,也配合的露出了倨傲之色。
本以爲林燁臉上會露出懼怕或者震驚,但沒想道,他竟無動於衷。
喬風雷臉色一僵,道:“你沒聽說過我的大名?”
“沒有。”林燁道:“我連你師傅的名字都沒聽說過,更何況你。”
“果然是山村野夫!”林燁的輕蔑,讓程傑惱羞成怒,道:“無知,見識淺薄!”
程傑臉上陰晴不定。
但旁邊的喬風雷,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被林燁三言兩句已是激怒,咬牙道:“師傅,答應他!”
停頓了一下,又道:“師傅,這小子要進入第三輪,必定要和我交手!到時候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
也對,程傑臉色一霽。
有喬風雷在,他擔心什麼?這不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回春堂這一輩的佼佼者。
這次來參加中醫大會,回春堂就是要讓喬風雷揚名立萬的。
是衝着大會的第一名來的!
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林燁,還口出狂言,也不怕風大了閃着舌頭。
可笑自己,還差點被他給唬住了。
“好,我答應了!”有了喬風雷的許諾,程傑心中一定。
隨後,他冷冷地看着林燁,道:“不過,賭約要變一下,我們不佔你便宜,不用你當第一,只要你能在第二輪,擊敗風雷,就算你贏!不過,你別到時候第二輪都進不去啊!”
說完之後,兩人大笑。
林燁等他們笑完了之後,才道:“擊敗你這個弟子算什麼本事,我要賭,自然要賭第一!既然賭約不變,我就當你們答應了!”
“好!這是你找死!”
“今日袁野理事在此作證,賭約即時生效!”
“我們走!”
見林燁不識擡舉,兩人臉色都是一沉,而程傑更是一拂袖,打算離開!
林燁淡淡道:“程大夫,你忘了我的手牌。”
程傑腳步一頓,隨即將手牌一拋,道:“記住了,你是以葉天華的弟子身份參加!”
而喬風雷,則是朝着空地上吐了口唾沫,道:“小子,等着,你和你師傅都將名譽掃地!!”
等他們走了之後,林燁纔將手牌收入了懷中,而葉天華則是充滿歉意地說道:“林師,因爲我的事,擾了你的興致,還讓你平白樹敵,實在過意不去。”
“沒事,既然答應了打賭,那就不是你的事,而是我的事了。”隨後,林燁又問道:“這個程傑,到底什麼來路?”
葉天華嘆了一聲,便將益生堂和回春堂,以及他和程傑的恩怨說了一遍。
原來,程傑之所以如此憎惡葉天華,除了兩家的恩怨之外,還有兩年前的一件事。當時京城有個豪門請醫,本來是找程傑的,但因爲葉天華名聲大盛,所以改了人。
而當時,程傑都已經快到豪門府邸了,卻被通知回去。
雖然葉天華不負衆望,救治了當時那位豪門主人的疑難雜症,但程傑卻感到莫大羞辱,從此便記恨在心。
從此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什麼中醫復興第一人,什麼葉神醫,他就會動怒。
而說完之後,葉天華又嘆了口氣,道:“近年來,我和他在京城摩擦不斷,這次大會評委,我沒想到也有他的一席之地。林師,這件事責任在我,他應該是早在我益生堂的分堂外守候,一時疏忽,才讓他跟着我來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