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兩天我女兒和我說起過一個事。”
張元琴想起來什麼,看向喬毛的目光變得冷厲了起來,道:“林燁剛回江城的時候,看到有人準備挾持我女兒,是幾個小混混,在她的學校門口。”
“曹芳?”
張淑芳目光一凝。
這件事林燁回家之後,只告知了張永山父女,張元琴也沒拿出來說過。
但此刻聽到喬毛這個名字,她卻是再也忍不住,咬牙道:“是的,那幕後主使的,就是這個喬毛。”
張永山深吸一口氣,道:“彆着急,等林燁來了,會爲我們出頭的。”
對於這個女婿,現在張永山是所有希望都已經寄託到他的身上了。
不過,他們打算忍着怒火在此觀望,但喬毛他們卻不打算讓他們就這樣好過。
“奔喪”一般的隊伍在經過了哀樂的洗禮之後,喬毛從旁邊手下的手中拿過了靈位,然後大步來到了張家一衆人的面前。
下意識的,幾人都退後了一步。
喬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之極。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裝作悲傷的模樣,道:“幾位,你們就是張老太太的家屬吧,實在是叨擾了。”
你們都在這裏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才知道自己等人是家屬。
而且聽着喬毛的話,和看着他臉上虛僞的誠懇,張永山等人摸不準他的意思,都沒搭腔。
“其實,我和你們的張家女婿林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喬毛收起了悲傷的表情,隨即露出一個笑容,道:“前幾天得知張家老太太重病,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今天得聞噩耗,所以前來弔唁……”
“閉嘴!”
張元琴忍不住了,罵道:“弔唁什麼?我媽還沒死!”
“我是曹芳的母親!”張元琴恨不得上前手撕喬毛,咬牙切齒地說道:“喬毛,你這個王八蛋,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女兒差點就被你害了!”
“我不知道這位大嬸說的是什麼,我喬毛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怎麼可能害人呢。”喬毛呵呵一笑,道:“聽你們的意思,好像老太太是脫離危險了?難道我收到的消息有誤?這麼大的排場,我們可都是看在林少的面子上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張永山看着他說話時,手裏還張牙舞爪着自己母親的靈牌畫像,頓時怒火中燒。
“我們這麼多人,專程來弔唁的,可你們老太太沒死。”喬毛聳了聳肩,道:“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張永山幾人打瞳孔都是一縮。
不厚道?
到底誰不厚道?
“你還想我們老太太現在死不成?”一個張家親戚大吼道。
“對。”喬毛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點頭道:“否則,我們不就白跑一趟了。”
衆人一震。
哪怕是張永山知道敵我懸殊,但此刻也忍不了了,怒道:“給我滾!”
上前一步,就要去抓喬毛手裏的令牌。
“媽的,什麼東西!”
但喬毛旁邊還有小弟,看到張永山受不住激,立馬一腳踹在了後者的身上。
咚!
張永山喫不住力,再加上對方是偷襲,他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過,這一腳之後,那小弟卻沒打算放過張永山,一個箭步跟了上來,又是幾腳踹在他的胸口。劇痛之下,躺在地上的張永山臉色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