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年不知道往那邊走,只能默默的跟着兩個女人身後。
行走途中,李小年滿臉擔憂道:“執法隊既然已經找上門,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對我的家人動手。”
這具身體,雖然是奪舍而來,但他擁有李霄樂的全部記憶,現在的他即是李小年,也是李霄樂。李霄樂的一切,自然也是他的一切。
於靈聳聳肩:“不清楚,也許,剛纔的執法者,只是湊巧發現我們,又湊巧知道我們的名號罷了。”
“……”
耿琪嘴巴動了動,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沉默片刻後,道:“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把他們從SC125區接出來,前往別的區域,以你的本事,去到別的區域,生活應該沒什麼壓力。”
李小年實力或許很弱,但槍法出奇的準,有這一技之長,到哪裏都喫香,前提是,李小年願意充當別人的走狗,而且,居住的區域大佬,與朱老大關係不好纔行。
李小年轉頭看了耿琪一眼,苦笑:“想要把他們接出來,談何容易,我的弟弟妹妹沒有任何戰鬥力,之所以被留在朱老大管理的區域,說白了,他們就是人質,防止我叛變罷了。”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李小年不想繼續聊下去,轉移話題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於靈:“別問,問了也白搭,到地方後,一切都會知曉。”
李小年聳聳肩。
廢棄星13號星球,到處填滿各種廢棄垃圾,這些垃圾一望無際,除了垃圾還是垃圾。
這些垃圾,有的是塑料品,有的是廢棄的電子垃圾,也有一些特製的器械,加上一些廢棄食物堆積,在陽光的輻射下,各種垃圾粘成一團。
這些垃圾,看似價值不低,都可以回收利用。然而,主宇宙裏,最不缺的是各種礦石,這些廢棄品含有十分特殊的催化劑,想要重新分解,熔鍊,耗費的成本太高,高得讓資本鉅額們選擇放棄。
與其購買一顆星球,讓這可星球變成垃圾場,也不可能回收利用。
嘎吱,嘎吱,嘎吱……
三人踩在垃圾上行走,不停的發出嘎吱響。
李小年身受重傷,雖然體內有醫療納米蟲在源源不斷的治療,但身體太過虛弱,這才走了幾裏露出,李小年就受不了了,癱坐在地,氣喘吁吁。
“喂,你是不是男人,就這麼點路,你就走不了了?”於靈滿臉不悅。
李小年還沒開口,耿琪善解人意道:“於靈,別說了,他現在是傷者,趕路慢點很正常。”頓了一下,耿琪擡頭望望天色,距離中午,太陽輻射最強的時間段已經不遠,開口道:“於靈,你力氣大,要不……你揹着霄哥趕路吧。”
“我?揹他!”
於靈臉色一滯,跳腳道:“不可能,我一個弱女子,揹着他一個大男人,像話嗎,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揹他,大不了,我們趕路慢一點。”
於靈嘴上說着不要,但在耿琪在強烈要求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單手拎起李小年,如同拎起一隻小雞。
李小年被小女孩拎着趕路,並不感到羞恥,反而心安理得。
舒坦,不用自己趕路,太舒坦了。唯一不足之處,於靈和耿琪的趕路速度很快,有點顛簸。
忽然,閉目養神中的李小年感知到了什麼,全身毛髮再次豎起,這種危機感,比上一次更加強烈。
睜開眼睛,向四周巡視。
片刻,他就確認了危機的來源,一名身穿黑衣,穿着短褲的男子,如同一道魅影,從她們的身後放追趕而來,而他的手中,似乎還拿着一個輪盤什麼的物品。
不用李小年提醒,於靈也第一時間感知敵人的存在。你
轉頭一看,於靈身體一顫,同樣顫抖的還有耿琪。
“黑執法!”
“這裏怎麼會有黑執法!!!”
“啊啊啊啊!!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裏了嗎!”
於靈內心咆哮。
黑執法,比剛纔三名普通執法者高了一個層次,別看只是一個層次,但這尊黑執法,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老牌基因戰士,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十人斬戰士。
她自己頂多也就一個冒牌貨的基因戰士,在真正基因戰士面前,根本不夠看。
李小年不清楚眼前執法者的實力,但感受於靈手中傳來的恐懼而顫抖,內心別提有多絕望。
咻~
幾乎瞬間,黑執法廖醇出現在李小年三人前方,居高臨下的俯視李小年三人,隨後,目光落在李小年身上的激光槍:“很好,原來是你們三隻螻蟻,襲擊執法,乃死罪,你們還有什麼遺言。”
越是危險,李小年思維運轉速度越快,幾乎瞬間,他就做出了反應,瘋狂掙扎:“長官,救我。”
說着,李小年指向耿琪和於靈:“是她們,她們殺了三名執法者,我只不過碰巧看見,她們就綁架我,我是無辜的,我可以證明她們有罪。”忽然,李小年想到了什麼,急忙補充道:“長官,我還知道,她們有一臺高級機甲,我可以帶長官去收取那臺隱藏起來的機甲。”
“……”
“……”
耿琪和於靈臉色一滯,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李小年會叛變得如此快速,甚至,還把她們隱藏的機甲泄露。
對此,於靈滿臉怒火,心中動了殺意。
感受殺意,李小年全身毛髮,內心吶喊:“我去,別真把我幹掉啊,我只是假裝投降。”
眼下這情況,只能出其不意,纔有一絲可能戰勝眼前的這尊大佬,所謂的出其不意,李小年打算混入敵人內部,看機行事。
即便真投降,他不認爲,眼前這黑執法會饒了他一命,在人命廉價的廢棄星,執法者的執行標準,寧可殺錯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存在的敵人。
於靈怒火攻心,剛要把李小年幹掉,忽然,手腕一痛,手掌不受控制的鬆開李小年。
廖醇冷哼道:“想要在我面前殺人滅口,你還是太嫩了點。”
李小年恢復‘自由’的瞬間,身上冷汗淋漓,抱着激光槍,狼狽的向黑執法奔跑,跑了一小段距離,眼珠子一轉,右腿一個踉蹌,十分湊巧的被一根管子絆倒,身體失衡的向前摔倒。
與此同時,摔倒過程中,激光槍的槍口,瞄準黑執法,手指自然而然的扣動扳機。
嗤!
一道激光,射向廖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