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剛踏入石門內部，石門立即緩緩關閉，並且鎖死。
與李小年想的完全不一樣。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一個填滿血液的血池，而是一個半球形密閉空間。
地面是平攤的特殊岩石，比較狹小，只有八平米左右。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脫掉身上所有衣物，站到中間位置。”
“……”
“……”
李小年與雪舞臉色一滯，面面相覷。
如果空間內部只有倆人，當然沒問題，可現在，竟然還有一個外人。
那道聲音不耐煩道：“老嫗是個瞎子，你們脫光與不脫光，在老嫗眼裏都是一樣。如果不想接受浴血池洗禮，可以離開。”
雪舞咬咬牙，紅着臉，把身上衣物褪去，收入包裹。
李小年只能硬着頭皮照做。
看着秀色可餐的雪舞，李小年把邪念壓制：“前輩，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
嗤~~
密閉空間裏噴射出一團滾燙的血紅霧氣。
老嫗開口道：“堅持即可，時間越長，效果越好，一人暈倒，老嫗會把一人拉出，兩人暈倒，洗禮結束。”
血色霧氣瀰漫。
李小年感覺全身肌膚變得滾燙，這種灼傷感，越來越強烈。不光如此，空氣中瀰漫血霧，呼吸入體，肺部火辣辣。
隨着血液循環，全身裏裏外外如同架在火堆上烘烤。
李小年在雷霆島，曾獲得雷霆洗禮，這點痛覺雖然難受，但還是可以忍受。
雪舞就沒那麼好運，身體接觸血霧，臉色頓時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堅持住！”
李小年扶着雪舞光滑的胳膊，給雪舞打氣：“現在承受痛苦，往後就可以少死或者不死。”
雪舞額頭滲出香汗。
此時的她，牙齒繃緊，身體顫豎，根本無法迴應，只能喫力的點頭。
爲了轉移雪舞注意力，減輕痛苦，李小年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談了幾次戀愛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如何計算?真要說有，那就算一次吧。我那次經歷很悲催?我以爲自己是愛她的?直到碰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喜歡。”
“或許?我對她的感覺，連喜歡都談不上?頂多爲了緩解孤寂。”
上輩子。
父母的死?讓他備受打擊，除了喫飯，所有時間都沉浸在星風世界，做一個獨行俠。
如果不是楊玥主動追求他?給他下套?或許就沒有那段感情經歷。
楊玥的出現，讓他沒那麼寂寞，他也喜歡身邊有這麼一個人。
……
面對雪舞好奇的眼神，李小年苦笑：“或許是報應吧，我被那個女人背叛了。”
“腦袋綠油油的那種背叛?理由很可笑，她接觸我?目的很簡單，只是爲了從我手裏騙錢。”
說着?李小年認真道：“你別看我對女人油嘴滑舌的樣子，但我向你保證?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
嗤~
雪舞笑了。
即便面容帶着痛苦之色?依然笑得很甜，很甜。
接下來，李小年又斷斷續續的講了一些經歷深刻的事情，包括他與凌白飛的羈絆。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十八分鐘。
接受這麼長時間的浴血池洗禮，已經達到長耳族普通標準。
看到雪舞還能堅持，李小年繼續講訴自身經歷。
爲了拖延時間，現實世界裏，兩次擊殺地獄使者的經歷，被他說得繪聲繪色。
第36分鐘。
雪舞終於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昏迷了。
隨着雪舞昏迷，一股力量把雪舞拉扯，送入牆壁內部的特殊密閉空間。
與此同時，老嫗的聲音響起：“異人，你天賦很出色，第一階段的洗禮對你而言，效果不是很明顯，現在，老嫗開啓第二階段洗禮，你可要做好準備了。”
紅色血霧緩緩消失，滲入地面的小針孔裏。
‘嗤’的一聲，巖壁四周的小洞口，噴出大量黑色血霧。
黑色血霧觸碰李小年皮膚。
滋~~
皮膚冒出一股刺鼻的濃煙，與此同時，李小年吸入黑色血霧，精神一震，腦袋如同遭受劇烈的重錘。
精神、肉體，恐怖的雙重傷害下，李小年兩眼一翻，差點當場暈倒。
“堅持，必須堅持。”
李小年額頭青筋條條，雙眼佈滿血絲。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六秒。
他只堅持了六秒，整個人立即失去意識。
滿臉皺紋的老嫗忽然現身，手掌一震，把黑色血氣震開，單手託着李小年赤裸的身體。
“第一次就堅持六秒，不錯的苗子。”
老嫗嘆息一聲：“哎……可惜時間還是少了一點，如果能多堅持三秒，或許有機會進入那種狀態吧。”
……
李小年與雪舞躺在一張石板牀上，下方是一個香爐，香爐餘煙嫋嫋，散發這一股讓人心緒平緩的煙霧。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最先醒來的是雪舞。
雪舞坐立而起，看到李小年赤條條的躺在身邊，臉色不由得一紅。
忽然，她看到李小年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神色，剛想伸手撫摸。
忽然，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阻擋。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老嫗虛無縹緲的聲音：“如果你想阻止他變強，可以喚醒，否則，你就躺回去，裝睡也好，無聊也罷，等他自然甦醒。”
頓了一下，老嫗聲音再次傳來道：“牀下焚燒的是精神香，吸入對你有好處。”
雪舞感激的看向門外，隨後緩緩躺下，閉上雙眼。
半小時後。
“啊！”
李小年驚恐的大叫一聲，從牀上驚坐而起。
這時……門外老嫗開口道：“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不想死，對外，浴血池洗禮時間，你們一個5分鐘，一個3分鐘，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們好自爲之。”
“謝前輩指點。”
李小年拱手道謝。
發現自己沒穿衣物，急忙把艦長軍服穿上：“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死人，你們沒必要知道，出去吧。”
“……”
李小年拱手，鞠躬。
……
走出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