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亭邊上靜候的服務生,早就一個個嚇得直冒冷汗了。
倒不是聽個故事就害怕成這個樣子,而是.......
這耳朵邊上的詭異冥樂,似乎聲音越來越大。
好像是從山頂之上,緩緩的下山了。
人在荷花池涼亭中站着,但是腦海中卻已經腦補出來了那種恐怖的畫面。
一羣穿着怪異的南疆人,擡着裝着屍體的棺材從山上廟宇一路下山。
隨着冥樂聲音越來越近了。
韓楓一行人也無心在這裏繼續喫飯,與酒店中的工作人員一樣,好奇的出來,張望遠處從山間小路上晃晃蕩蕩下來的遊蕩隊伍。
出來山莊飯店,天氣和之前相比,暗淡了許多,原本的大晴天,忽然就被一塊陰雲所遮蓋。
再結合這滲人的音樂與落入眼簾的幾十號南疆部族人,擡着棺材的形象,讓人的心情壓抑到了極致。
那南疆部族的人,穿着果然和酒店經理所說的一樣,顏色暗淡的粗布花衣,本來看起來就很奇特,在加上對方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骨質裝飾品,詭異的意味更濃重了。
十六個漢子光着膀子,露出身上黑墨色的紋身。
肩上扛着漆紅的擔子,擔子上綁緊繩子,固定好了漆紅色的棺材。
這十六個漢子身上的紋身,竟然全部紋的人形骨架,煞是恐怖。
這是隊伍中間。
在隊伍前方,另有十六個年輕女人,身材好到極致,甚至妖異。
穿着緊緻的貼身衣,勾勒出妖異的曲線身材,褲腿前後開出兩條長縫,每走一步都會漏出大腿。
只是,這麼好的身材,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欣賞的來,因爲對方的腿上都是彩色紋身,仔細看去,紋的竟然是五毒之物。
川有卿看着對方這陣勢,到是感覺有點同情。
雖然這南疆部族的儀式很奇怪,但客死他鄉終歸是個讓人悲傷的事。
只是,在邊上的古家人和韓楓卻完全沒有同情之心。
他川家人不知道南疆人爲何出現在這裏,到是無所謂,畢竟他們也沒有和南疆人接觸過。
但是,一說到同情對方,古若蘭第一個不爽。
“人生自古誰無死,不過是早死晚死的事,死在家裏死在外面的事,何須同情他們?”
古若蘭眼神冷淡,語氣冷冽。
川有卿一愣,不知道古若蘭這是咋回事,語氣明顯的不悅。
“你們剛來江市,有些事情可能還不知道。”
“不過,若是你們經常看新聞的話,應該聽說過最近江市瀚城的鼠疫報道!”
說道鼠疫,川有卿滿臉迷茫,他這段時間都被洛家的人軟禁,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不過,川韻和川乙殤確是知之一二。
川乙殤略微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聲衝着老朋友古回春問:“這鼠疫,難道是南疆人搞的鬼?”
他這麼問,自然是看出了古若蘭的情緒波動。
古若蘭和古回春都是醫者,而且在華夏都是頂尖級別的存在。
他們對醫界這一塊的事情是相當敏感的。
而以川乙殤自己對南疆部族的一點從閒言碎語中的瞭解中判斷,南疆部族擅長巫醫。
雖然巫醫對一些疑難雜症有時候有奇效,但不乏一些內心險惡之人習得南疆巫醫,用來爲非作歹,斂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