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莫坐上車,就發現司機變了人。
擡頭看了一眼,是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20歲左右。身材消瘦,圓圓的娃娃臉。
“開車。”景莫說話的語氣裏,多了一絲輕快。
車子很快行駛起來,景莫閉上眼睛,問道:“小齊,你怎麼回來了”
駕駛座的男人嘿嘿樂了一下,臉上帶着少年特有的稚氣。透過後視鏡,看見景莫在休息,簡短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師傅,我比賽結束了,覺得自己的技術練的可以了,就來回歸我的崗位。你放心,原先那個司機被我塞了紅包,樂呵呵的下崗了。”
景莫:“”
她並不認爲,只是塞了紅包。這傢伙上次趕走的那個司機,被他揍得兩個月下不來牀。雖然他補了一個很大的紅包,但那個司機之後再也不願意開車了,都有心理陰影了。這傢伙,一向浪蕩不羈。
“小齊,你可以做別的工作,做司機委屈了。”
景莫睜開眼睛,清冷的雙眸泛着波光,看着前面的小齊,有些不忍心。
小齊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清澈的眸子裏閃着淚光。
“老大,莫姐姐,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景莫扶額,有些頭疼,她最怕小齊的眼淚攻勢,明明比她還大,卻把撒嬌這套玩的飛起。
偏偏,她最見不得別人哭。
眼看着小齊眼裏的金豆豆就要掉下來,倒在後座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委屈的模樣,有些無奈的說道:“小齊,我這次做的事情,你幫不了我。”
“老大,你不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買輛車,天天跟着你,你要不出門,我就天天給你送外賣,你要去上學,我就去你們學校撿垃圾”
景莫:“”你還挺全能。
再次擡眼看了一眼小齊,穿透他的僞裝,直射內心。
景莫很清楚的看到了小齊的決心。這傢伙對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的,平時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但若是他認定的事情,要想改變,只有打暈和打死了。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景莫嘆了口氣,說道:
“三個規矩,活着,活着,活着。任何情況下,你只有活着,才能幫到我。”
小齊見她答應,樂呵呵的說道:“好。我一定會保護自己的。”
如果我還活着,我也一定會保護好你。小齊在內心告訴自己。
從她出現在他世界的那一刻,她就是他一輩子要保護的人了。無關男女情愛,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她是他的親人,不能失去的親人。
景莫看着小齊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只能感嘆人不可貌相,這樣一個軟萌可愛的小傢伙,居然是國際賽車協會的會長。只要是他參加的比賽,沒有不勝利的,他本人,更是賽車界的無冕之王。他對賽車的天賦,是絕無僅有的。只可惜,這傢伙性子太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