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意外懷孕怎麼辦 >第十四章斷情緣
    ,

    十里居院外,沈瀾和謝平像是木樁子立在那。

    許久之後,謝平試探着問:“要不進去坐坐”

    沈瀾的眼睛一直落在屋內醉死過去的柳如紜身上。

    她腰間掛着精緻的小香囊,他無意識摩挲着從瀋陽旭手中拿回來的那枚陳舊的香囊。

    沉默了很久,答非所問。

    “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謝平張了張嘴,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站在自家門外陪着他餵了整夜的蚊子。

    在柳如紜醒來之前,沈瀾離開了十里居。

    “你去見她了”

    花泗水仔細地給自己養的七色蓮倒着靈泉液。

    七色蓮是一株有着七種顏色的蓮花,據橙花樓自己說,這株七色蓮是伴着花泗水的出生而出現的。

    橙花樓的樓主子嗣艱難,晚年才得了花泗水一個兒子,本就寶貝,又伴生了七色蓮這等仙植,就更加寶貝的不行了。

    沈瀾頓了頓,沒吭聲,只點點頭。

    “我以爲你會生氣,會大怒,甚至會殺了她。”花泗水輕柔地觸碰七色蓮的蓮瓣,又說:“萬萬沒想到你竟會如此執迷不悟,她到底有什麼好”

    在花泗水的印象中,那時柳如紜還是留仙宗宗主,目中無人、高高在上。

    令人不喜

    作爲沈瀾的未婚妻,她從來都把留仙宗的事情放在沈瀾前面。

    沈瀾此次前往極北之地煉製本命劍,而柳如紜連面都不露。

    現如今更是趁着沈瀾煉劍未歸,與人苟合,懷上孽種

    如此不嫺、不貞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實際上柳如紜是去雲生海爲沈瀾尋雪晶,雪晶能提升劍的品質,他要煉製本命劍,柳如紜又怎會無動於衷。

    但她卻耽誤了時辰,沒有來得及趕回來,沈瀾就已經去極北之地了。

    這些都沒人知道,對如今的柳如紜來說也已經不重要了。

    “她很好。”沈瀾木訥的回答。

    花泗水擺弄好七色蓮,將其妥善放回儲物法器中。

    沈瀾嘴裏說着她很好,可他的神情只讓花泗水只覺得他是在麻木的回答,他內心根本找不出柳如紜點半好。

    一方已經放棄了這段感情,甚至投向他人懷抱。

    另一方依舊陷在往日的感情泥潭,苦苦掙扎。

    花泗水是沈瀾好友,又早看柳如紜不順眼,現在更加替沈瀾不值。

    “不如我幫你斷了這念想”

    “如何斷”沈瀾問。

    “殺了她。”花泗水風輕雲淡道。

    十里居。

    宿醉醒來的柳如紜頭痛欲裂。

    謝平難得好心的給她備了一碗醒酒湯。

    柳如紜狐疑的看着他,他會那麼好心

    “”他以前是虐待過她嗎一碗醒酒湯就拿這種眼神看着他。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趕緊喝,師尊回信了”

    說到正事,柳如紜立馬來了精神,將醒酒湯一口乾了,催促道:“快說、快說。”

    謝平早就看過信了,直接說重點。

    “師尊讓我帶你回白澤山。”

    “我去白澤山你不是說過白澤山不準外人進入嗎”柳如紜很詫異,反問。

    “不知道,師尊說的。”謝平聳聳肩,無所謂道。

    白澤山是不準外人進,但師尊都讓帶了,難道還顧忌規矩不成

    不過,師尊只是看了他臨摹的鳳尾螺的畫紙便要柳如紜帶鳳尾螺進山,看來這鳳尾螺肯定不簡單

    “那天命仙翁有沒有說鳳尾螺是何來歷或是什麼法器之類”柳如紜追問道。

    “沒有。”謝平一問三不知,連連搖頭。

    柳如紜懷疑的看着他,天命仙翁知天命,怎麼會不知,他不會是故意瞞着她不說吧

    “唉、唉、唉,你這又是什麼眼神,師尊他老人家雖然信上沒說,但你可以直接去問他啊”謝平嚷嚷道。

    “好吧,只能如此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柳如紜立刻翻身起來。

    這麼着急躲沈瀾呢吧

    謝平撇撇嘴,心裏默默地想。

    倆人途徑十里春,謝平非要去和華容道別,柳如紜沒法子,只好在十里春旁邊一個茶館等他。

    豈料剛坐下,一把細長的軟劍從天而降,將她面前的木桌擊地粉碎

    柳如紜及時退開,立刻召出星河。

    街上行人紛紛退散。

    柳如紜定睛一看,是花泗水。

    “你有病”柳如紜對其行徑莫名其妙,對他的態度也就非常惡劣。

    她自認爲同花泗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花泗水偏偏對她窮追猛打,不勝其煩

    真當她沒脾氣嗎

    花泗水見這個女人如此惡劣,更加肯定自己殺了她斷了好友念想的想法。

    召回拂柳劍,目露殺意,招招致命。

    柳如紜手持星河,奮力抵抗。

    她修爲本就比花泗水要低一個境界,更別提如今靈力不濟,對方又鐵了心要殺她,即便她拼命抵抗也還是深感無力。

    一個避而不及,拂柳劍穿胸而過

    “住手”兩道聲音疊加在一起。

    分別是匆匆趕來的沈瀾和謝平。

    謝平本在和心上人難捨難分的道別,忽聽外面嘈雜,打開窗戶一看,就見到柳如紜被人一劍穿心。

    謝平再顧不上道別,翻身而下,一掌擊退花泗水。

    花泗水還握着拂柳劍,被擊退也未曾鬆手,連帶着將劍直直從柳如紜胸口拔出

    血灑了一地

    柳如紜勉強用星河劍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沈瀾和謝平幾乎同時過去想扶住她,

    柳如紜擋開沈瀾的手,收回星河劍後藉着謝平作爲依靠,撐着最後一口氣道:“信物早已經歸還,你、我,再無瓜葛”

    許是因花泗水的作爲牽連也好,說她心硬也罷,她都再也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

    即便是她真的對不起他,這一劍,就當是還他了

    謝平想要說些什麼,又被柳如紜壓下。

    “我們走”

    謝平無奈,只能抱着柳如紜馬上離開去尋藥師。

    她傷的太重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及心脈。

    這一劍的位置太過危險

    “再無瓜葛”沈瀾終於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已經再無可能。

    良久,他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再也沒有回過頭,連那隻舊香囊掉了,被他自己踩過都好似未曾發覺。

    方纔一片慌亂之地,最終剩下的不過是一灘血跡,同一只被人踩過,髒兮兮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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