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藏主修陣法結界,對劍招等攻擊並不拿手,他甚至不會直面面對柳如紜的劍。
既然她殺了他圈養的魔獸,那她就當做魔獸永遠困在這裏養他的陣吧
柳如紜眼見那一點光亮消失的一乾二淨,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出口,卻還是慢了一步,珍籠陣閉,她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星河劍奮力砍向離藏離開的地方,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有刺耳的劍刃劃過壁石的聲音。
柳如紜竭盡全力鎮靜下來,反手把星河劍扎進了大腿,尖銳的疼痛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要出去就必須破陣,破陣必先找到陣眼,陷入黑暗中她無法維持清醒,她必須儘快找到陣眼破陣出去
柳如紜拖着受傷的腿四處摸索,摸到一手黏膩的血跡,那是不久前被她殺死的妖、魔獸的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如紜幾乎自殘也不能保證不了自己頭腦清醒時,還是沒有找到陣眼所在。
最終因爲失血過多一頭栽了下去。
冷
好冷
柳如紜縮成一團,抱緊自己冷得瑟瑟發抖,星河劍化作一道流光隱入她體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抹亮光透出來,一個少年走進來,他費力的抱起柳如紜,繞過遍地殘骸,信步出了陣。
柳如紜醒來的時候,牀頭有一點微弱的燭火照亮整個房間。
這是哪
她想坐起來,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腿疼的厲害,傷是她自己刺的,雖疼但也不過是皮肉之苦,過幾日便可痊癒。
破舊的門被推開,一個重瞳少年跑了進來,見她醒了,高興的奔過來,跟她打招呼。
“你在玩什麼把戲”柳如紜警惕着面前的離生,或者說離藏。
明明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怎麼現在又要變回離生的模樣來糊弄她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離生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離生被她的劍嚇了一跳,一動不敢動,慌亂道。
“你是離藏。”柳如紜不爲所動。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離藏大人”離生荒謬的反駁,他只是一個毫無修爲的魔族,怎麼可能是離藏大人
她莫不是被人關在陣中關糊塗了吧
柳如紜仔細打量離生的神色,他演的倒是極其逼真,尚顯稚嫩的少年臉龐一點不像陰險狡詐的離藏,但僅憑几句話,她根本無法相信他。
“讓我走。”柳如紜道。
離生撓撓頭,道:“你要走便走就是了,我又不會攔你。”
柳如紜更加奇怪了,這個離藏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柳如紜忍痛起身,往外走。
離生又喊住她,從牀底摸出來一把刀來,費力的拖到柳如紜面前。
“這是你的刀,還給你。”
柳如紜一愣,這是她殺了老鬼之後得的刀,也是當初她誆離生是她本命武器的刀。
沒想到竟還能回到她手裏,不過秦艽都已經死了,這刀即便拿回來也無用了。
不過柳如紜沒有吭聲,一言不發把刀收回。
離生當真沒有攔她,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來了,出來之後她才發現此處竟然是陵息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