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二人的小聯盟”凌雪笑着說,彷彿剛纔拿刀架在楊牧脖子上的不是她本人一樣。
變臉,一向是女人擅長的把戲。
楊牧一愣,他沒有想到凌雪居然會率先向他拋出橄欖枝,而且是第二次。
楊牧不得不承認,凌雪與蔣中瑞乃是他們這個偵探團中唯二真正有實力的偵探,想要將古堡中的祕密與兇手給解開,除非出現奇蹟,否則基本只能依靠二人。
甚至就算是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來打醬油的,說的好聽一些,是個打高級醬油的。
但是這兩位大神,居然主動邀請他這個蝦米暫時結盟
這給楊牧的感覺,就像是在打遊戲,兩個最強王者向一個倔強青銅主動發起了組隊的邀請。
簡直是...
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麼別的企圖吧
想拿自己當炮灰遇見窮兇極惡的歹徒之時,給自己屁股一腳,讓自己衝上去當人肉沙包
從凌雪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脾性來看,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啊...
楊牧屁股頓時一涼。
看着楊牧變幻不定的臉色,凌雪大概能夠猜到他在顧慮什麼:“放心好了,如果我們真的是兇手的話,剛剛你早就沒命了,我們也不會拿你當炮灰。”
這...
“你們爲什麼要找上我”楊牧索性直接耿直的問了,“你們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打飛...打醬油的。”
“是的。”蔣中瑞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的坦率讓楊牧覺得很沒面子。難道龍套就不需要面子了嗎真的是...
過分
“但是至少你是一個有價值的醬油瓶,你或許能夠幫助我,不,是我們所有人。”凌雪認真的說。
楊牧問:“其他人難道就一點價值沒有嗎爲什麼不拉他們入夥呢我們組成爺傲奈我何偵探團,即使是兇手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是如果兇手也混進來該怎麼辦我們這個什麼爺爺奈我何偵探團,組建的又有什麼意義呢”凌雪說,“目前我們能夠排除的非兇手人選,只有你一人。”
“我”楊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得意:“爲什麼將我給排除了是因爲你們察覺到了我體內的浩然正氣,覺得兇手不可能是像我這樣的正面人物,對嗎”
蔣中瑞搖了搖頭,“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誤...誤會”楊牧一愣。
“是的,這位兇手行事細膩縝密,可謂是滴水不漏,連犯了三起案件,都沒有給我們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而您...”蔣中瑞嘆了一口氣,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很明顯了,凌雪將頭別了過去,忍俊不禁。
楊牧鼻子差點沒有氣歪:“你們的意思是,兇手的作案手法如此高明,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完成是嗎”
“額...”蔣中瑞想了想,居然又點了點頭:“是的。”
“我xxx,老子跟你拼了”楊牧的眼中幾乎要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他一個餓虎撲食,朝着蔣中瑞撲了過去。
...
一分鐘後。
“疼疼疼”
“你冷靜點,楊先生,你一定要冷靜點”
“你放開我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冷靜”
楊牧趴在地上,蔣中瑞的一條腿蜷縮着頂在了楊牧的後背,楊牧的臉已經被地板給擠的有些變形,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蔣中瑞可是學過幾年散打的哦,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凌雪在一旁幸災樂禍。
“撒開汪”楊牧急了。
“好吧。”
蔣中瑞撒了手,楊牧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臂膀,倒是不敢繼續造次了。
“加不加入我們”凌雪問,“在這個島上,我們可是目前最信得過的夥伴了。”
“當然,我們的聯盟是民主化的,參不參加是你的自由。更何況,如果連這個都要強迫的話,還不如就地解散算了。”凌雪說。
楊牧摸着下巴,“參加後,我們具體該怎麼個聯盟法”
“兩點,”凌雪比出了個耶的手勢,“情報共享,行動統一。”
“好像是不錯,那就幹了”楊牧牙一咬,反正橫豎是個死,倒不如跟着兩位大神劃劃水,說不定真能劃活了呢。
“既然你也是我們聯盟的一員了,那麼我們首先要做到情報共享。”凌雪說,“你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嗎”
楊牧攤了攤手,“你覺得呢”
“和我猜測的一樣,看來你只能出個苦力了,幫忙搬搬煤氣罐什麼的。”凌雪說。
“不過我倒是能夠確定一點,”楊牧認真的說,“關於別墅中所謂的那些靈異事件,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大費周章的是爲了什麼目的,但是這幾起案件和所謂的靈異事件,應該都與翠翠有些關係。”
“翠翠”凌雪眼神一凝,“你是說之前毛管家所說的,三年前在房間裏上吊自殺的那個女傭”
“是的,就是她。而且我懷疑這個翠翠並不是上吊自殺的,而是被火燒死。”楊牧說,“我曾在一篇報紙上看到過關於這個迪洛島的一篇文章,文章中記載了一名不知名女傭在迪洛島上,也就是我們目前所處別墅附近的一個荒塔中因爲失火而被活活燒死,我曾詢問過李嫂,別墅中這二十年來,一共只來過兩個女傭,另一個名爲娜娜的女傭在不久前死了。”
“看來和你合作的確是個正確的決定。”蔣中瑞讚賞的看了看楊牧,“我們的思路基本一致,你瞭解過的我也瞭解到了。據李嫂說,那個娜娜因爲破壞了所謂的地獄的大門,也就是鏡子,所以被惡鬼纏身,直至死亡。”
“是的。”楊牧點了點頭,李嫂說的話楊牧還能夠清晰的記得:惡鬼們以鏡面和水面作爲媒介,打開了通往人間的大門。而娜娜因爲破壞了媒介,所以遭到了惡鬼們的懲罰。
簡直像是一個老神棍說的話。
“你去別墅後的亂墳崗看過嗎”蔣中瑞問。
楊牧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
“那就不用去了,我們已經看過了,那裏陰森恐怖。”凌雪說,“當然,最關鍵的點在於,我們找到了那名娜娜的墓。”
楊牧眼神一凝。
“令我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個在宗家人眼中已經被視爲邪物附身的娜娜,居然葬在了整個亂墳崗的中央位置。”凌雪輕聲說。
“什麼”楊牧一呆,“葬在了亂墳崗的中央這怎麼可能”
“是不是感覺很不可置信在剛剛看到的時候,我們也感覺很驚訝,如果宗家的人真的這麼迷信,認爲娜娜身上被覆了不乾淨的東西,那就不應該葬在亂墳崗中央,因爲所謂不乾淨的東西會滋生到附近,這甚至會破壞掉整個亂墳崗的格局。”凌雪頓了頓,“甚至,娜娜都不應該葬在這座島上,這樣纔沒有違背風水大忌。要知道,這都是風水學最基本的內容,連我一個外行人都明白,宗正臣之前請來過那麼多的道士,他們肯定也是參觀過亂墳崗的,雖說大部分的道士都是一些喫白飯的,但至少也或多或少的懂一些最基本的理論常識,難道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指出這個問題這斷然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道士們將這個娜娜之墓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墓”楊牧一拍額頭,醍醐灌頂。
凌雪的面色很凝重:“只有這一個解釋。”
既然如此的話,究竟是有人故意隱瞞了這一切,還是...娜娜的死也有蹊蹺
翠翠...娜娜,一切似乎都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個墓是誰下的”楊牧問。
“你覺得還能有誰”
楊牧看着凌雪的面色,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一個人。
毛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