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權 >第17章 開始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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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離去,分別經年,不知何時何日才能再見面。

    阿清見她呆愣愣的,還沒恢復的身子更顯憔悴無力,自上次落水後就留下病根,時不時的總會咳嗽,連大夫說要時常靜養着,不可吹風動寒。

    “小姐,夜已深了,先歇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想。”

    屋外有丫鬟端來暖粥,是玉米蝦仁粥,距離服過藥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想來再進些食填飽下肚子是可以的。

    阿清端着粥到她面前,舀出一小勺吹了吹,遞到她嘴邊上,待看到她喫下後,方纔心滿意足。

    小半碗粥下肚後,戚玉用手帕擦了擦嘴,想起陳蓉和戚靜姝二人面無表情問道:“姨娘出了我這屋子後,去了哪裏”

    “聽丫鬟們,先去了二小姐的翡翠軒,然後再回去的菊園。上午她們還去看望了老夫人,估計是沒給她們好臉色看。”

    翡翠軒是戚靜姝的院子,戚玉早前已聽說過了。如今她們母女進到府裏來相互依靠,各自扶持,倒顯得她冷冷清清沒有依靠。奈何爹爹是個耳朵軟的,凡事只要婦人在他耳邊勸說幾句,就什麼也答應了。

    蕭景對她苦口婆心:“我不在的日子裏,就沒人偏着你。你且在府上好好的,切不可讓自己喫虧受欺負,若真是走投無路之時,就去皇宮裏找你的外祖母和二舅舅,他們是極寵你的,知道嗎千萬不能一個人憋着氣受,對身子不好。”

    難爲他那般勸說。

    就算真有一刻走投無路,戚玉又怎會去找太后祖母和皇上二舅舅莫不是給他們平白添麻煩要想杜絕這種情況,就要在府上趁早做決斷。

    “我孃親的喪期是多久”她問道。

    阿清把日子記得熟識,脫口而出着:“喪期爲一年,也就是明年的二月二十日。小姐問這做什麼”

    她是孃親從宮裏帶出來的丫鬟,戚玉自是無比信得過,一切也不打算瞞着她。

    “阿清你也聽到了,小侯爺那番話的的確確是爲我着想,他往日總是不顧旁人的非議而保護着我。如今他走了,是念着我年紀小怕被人欺負。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等到姨娘成了主母,戚靜姝成了正經的嫡小姐,那我在府上該如何立足”

    “小姐這你的意思是”

    戚玉一直以來都是聰慧的,之前還想着孃親走後她需要傻乎乎過日子纔是最好,可現在想來,傻乎乎過日子只能解決平常的溫飽,要想真的在府中有一片地位,還是該聰明些來。

    “姨娘早不進府晚不進府,偏偏在我孃親故去幾日後才進來。她心裏打着什麼如意算盤我大概是想到了,趁着喪期前的日子在府上溫婉賢良,纔好在喪期一過,讓爹爹給她個名分,成爲主母,你說對不對”

    戚玉想着,說出口的每個字都仔細斟酌,阿清心裏驚了一驚,大小姐怎麼忽然頭腦清明瞭關鍵是她不過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有這些心思確實

    “我若想在府中立足,是斷斷不可能讓姨娘成爲主母的,就算她表面上待我再好,私底下心眼裏,不見得就看得慣我。”

    “小姐這麼說,是已經有了打算”

    戚玉沒有否認,方纔喝粥的時候就在想,要怎樣才能讓姨娘成爲不了主母要怎樣才能保全她嫡出大小姐的位置御史府主母的位置總也不能一直空着讓着吧

    想來想去就一個辦法,她有了決策,陳姨娘出身卑微,是市井小廝家的女兒,她的孃家沒什麼勢力和威脅。若是能有一個孃家強大,還能對爹爹的官位起一個保護作用的女子出來,那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再過兩天,你幫我去把阿巡請過來,我想跟他講講話。”

    阿清應下:“奴婢記下了。小姐,你怎會想到這些的奴婢記得,你以前是從不會多一個心思的孩子。如今你這樣謀劃,倒叫奴婢愧對長公主殿下”說着雙膝撲通一跪,滿眼都是愧疚。

    戚玉俯身去拉她,佯裝無所謂的笑笑。

    “阿清你忘了,孃親還在時,總是會說我命好生在一個好人家,她說自幼生長在宮廷,見慣了幾歲的小娃娃滿心算計,甚至動手害人的都有。她不想我成爲那樣的人,所以用一己之力護我到現在。她累了,我總要自己護着自己走,一輩子斷不能叫別人握在手裏緊緊攥着。”

    想到孃親,戚玉的眼睛忽然變得晶瑩,她擺擺手將阿清遣散下去,自己一個人靠在牀邊好久,想着跟孃親在院子裏放風箏捉迷藏的歡樂日子,如今是找不回了。

    定興侯府大門口,蕭景剛剛下馬歸來,就被告知太后請他去宮裏談話。他跟那位太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無非是擔着個名兒罷了。

    畢竟蕭長恭和蕭明慧認他做了弟弟。

    夜深至此,叫人來請他去談話,定不是什麼寬慰安撫之談。

    “是太后身邊的楊主管親自來的,傳了話就匆匆離去,也沒說要等着侯爺你。”南嶽是蕭景的隨從,跟着好幾年,就連上茅房都要蹲一個坑的那種,關係好的不行。

    蕭景把繮繩遞給下人,整理了下衣裝,少年青澀的臉龐帶着一絲絲不羈,他仰頭望月道:“我知這次行軍,定是太后在皇兄身邊煽風點火。也是,我跟皇族沒有任何關係,卻能站着一個侯位,她待我如此是應該的。去漠北原本我是不應的,因爲不放心玉丫頭,轉念卻又想着,要是我一直靠着皇兄的保護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也未免太慫了。”

    南嶽寬慰他:“侯爺何出此言既然皇上和已故的長公主都認同你爲兄弟,自然有他們的道理,你何必在意太后的看法再說,如今天下是皇上說話,還輪不到她呢。”

    蕭景一時間真迷茫了,站在偌大的侯府門就看向燈火通明的裏面,苦笑着問南嶽:“我真的是先皇留下的骨肉嗎又或是他們口中所說前朝哪位王爺的兒子嗎”

    對於身世他何嘗沒有百般思考介意過當初那羣強盜爲何強擄他爲何又被長公主救下事事就真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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