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葉寫白的左肩中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與此同時,他忽然感到頭暈,腹中就像多了一塊燃燒的火炭,那種灼熱的感覺開始傳遍全身。
嗤嗤!
葉寫白再中兩刀,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衣裳。
他連連後退,眩暈的感覺襲來,使他愈加惶恐了。
馬臉漢冷笑道:“你他孃的不知死活,今日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肥頭漢怒道:“老大,將他大卸八塊,拿去喂野狗得了。”
葉寫白眼中出現幻覺,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他趕緊後退,儘量遠離他們,迷亂之中,只見兩把明晃晃的短刀飛砍過來,自己躲避不及,唯有舉起雙臂抵擋!
砰!
彷彿炸起了一股風暴,葉寫白被捲入其中,在混亂當中,顛倒翻滾,他就像落入一個旋渦,被暴烈的風裹挾着,亂飛亂撞,不知身在何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寫白才度過那個旋渦,回到現實中來。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草叢中,血腥味盈於鼻尖。
啊!
葉寫白驚叫一聲,從地上躍了起來,他想起剛纔被刀砍的可怕情形,趕緊檢視手臂,好在手臂完好無損,再一看遠處的地上,三個漢子一死一暈一傷,橫躺在地上。
死者是肥頭漢,他那顆肥碩的腦袋被刀背砸得稀巴爛,死得慘不忍睹。暈者是光頭漢,他被葉寫白一拳撂倒,鼻子開了花,滿臉的血,兀自昏迷不醒。傷者則是馬臉漢,他被刀背擊中了右肩的鎖骨,刀背深深陷進去,造成了粉碎性骨折,倒在地上哀嚎聲聲,動彈不得。
葉寫白儘管身上中了三刀,血流不斷,但只是皮外傷,他只撕出幾根布條,包紮一下就完事了。
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葉寫白也被眼前的一幕整懵逼了,難道有高人救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他走到馬臉漢身旁,問道:“你告訴我,剛剛是不是有人救了我?”
馬臉漢恨怒交加,瞪了他一眼:“鬼才救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別他媽的侮辱我的智商。”
怪事了!
葉寫白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兒,終究不得要領,也不去想了,撿起地上的藥簍子,查看裏面的鬼屍金銀果,還好,都沒有損爛。
出了人命是大事,他不敢再作停留,急匆匆地下山去了,身後隱隱傳來馬臉漢的嚎叫和怒罵。
走了一程,忽然想起剛剛腹中灼熱一事,葉寫白趕緊尋一處草地,坐下來試試運行體內的氣息。
這一運氣不打緊,自己的元氣居然全部恢復了!
葉寫白驚喜萬分,趕緊閉目冥想,開始一個小周天的搬運,那綿綿汩汩的元氣在體內運轉無阻,流通自如,如此流暢的元氣較之以前,似乎更加強大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從中了蘇玉的噬魂拳,他的元氣其實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打散了,它們遊走在經絡的縫隙當中,不易被察覺而已。而狡猾的苗老頭並沒有告訴他真相,所以葉寫白一直以爲自己的元氣消失了。
葉寫白興匆匆回到丹藥堂,將剩下的鬼屍金銀果交給了苗善本。
苗老頭瞪着綠豆小眼兒,愣了一下,道:“你小子真把那果子摘回來了?”
葉寫白點了點頭:“我把那棵樹的果子全摘了,還吃了三顆,味道還不錯。”
什麼?
苗善本大喫一驚:“你把果子生吃了?”
葉寫白再次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一點問題也沒有!”苗老頭長嘆一聲,面容慍怒,忽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聲嘶力竭地道:“你個殺千刀的蠢兒,你知道這果子一枚價值幾何,那是一千兩銀子也買不來的。還有這一枚果子通過丹爐,就可以煉出三枚聖品歸元丹,是聖品啊,起碼值一千兩銀子一枚,你丫給我連吃了三顆,還味道不錯,你個蠢驢!”
苗善本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副七孔冒煙的模樣。
葉寫白徹底蒙了,我勒個天,我這是吃了三三得九,九枚聖品歸元丹啊!難怪我的傷全好了。
“真……真的嗎??”
葉寫白瞠目結舌地問道。
苗老頭氣得跳腳:“不要用這種口氣質疑我!”
蘇玉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要他等一個月才能看到葉寫白倒黴,他估計得憋瘋,不過要他出面去揍葉寫白,卻又覺得忒掉面子,畢竟上次的教訓使他不敢再妄動。不過,葉寫白被揍成了豬頭炳,終究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
打不傷你也沒事,但把你揍成豬頭,本少也痛快!
蘇玉惡狠狠地想着。
他決定唆使別人去揍葉寫白,他則在旁邊看戲。
這天,葉寫白又去給北門殿送歸元丹,在山道上又被一羣惡少人堵住了。
又是蘇玉!
只見蘇大少笑嘻嘻地對葉寫白道:“哎!葉師弟,我可沒有要挑戰你的意思,畢竟咱的級別不一樣,我是淬體境三層,你是一層,我若要挑戰你,那是會被別人說我恃強凌弱的。是這位馬如風馬師兄要挑戰你,他也是淬體境一層,正好與你同級。”
話音未落,一位壯碩如牛的漢子蹬蹬蹬地越衆而出,向葉寫白抱拳道:“葉師弟,我正式向你提出挑戰,本次挑戰將會記錄在功績堂的薪點簿上,請你知曉。”
葉寫白微微一愣,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馬如風以爲他沒聽清楚,又把剛剛的話大聲說了一遍。
葉寫白微笑道:“行,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稍等片刻,待我把丹藥匣子放好。還是那句話,這是長老會的丹藥,望各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