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顧風的回答,陳局和小莎對視了一眼,陳局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狠狠一巴掌趴在桌子上。
“顧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協助”
“你這”顧風被這一吼弄得莫名其妙。
半響。
一份文件攤開在了顧風面前。
“顧先生,這些都是我們監管局以前堆積的一些老案子,而這些案子”陳局吧唧了一下嘴。
“有問題”顧風下意識問道。
“這絕對沒有。”
陳局急忙擺了擺手:“我們監管局依仗的不是權利做事,而是法律。我們採取的一些措施和工作,都是符合法律法規的,要說冤假錯案絕對不可能。”
“只是”陳局神色很是複雜,攤開一份文件。
“顧先生,你看看這一份文件吧。”
“四年前入冬十月,王謀德,四十五歲,北方人,取了個老婆在我們雲川生活了多年,爲人性格溫和踏實。
有北方人的豪爽,也學到了我們南方人的儒雅。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拿起刀屠殺了鄰居一家三口。”陳局指着文件。
而顧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面相。
“此人面相平和,眉心線筆直,是正統的君子相,不過雙眉短齊生辰八字給我。”顧風思索道。
小莎聞言翻開了文件第二頁,那上面是詳細的王謀德出生年月。
“嘶”
顧風掐指一算,皺眉道:“此人命薄。”
而陳局長還在繼續說:“案發時周圍人第一時間報案,我們趕到時,王謀德坐在地上抱着頭,行兇的菜刀丟在一旁,對於犯下的兇行直言不諱,全盤承認,當即”
“判處死行,緩刑六個月後執行”
陳局深吸了一口氣,而小莎則是一頁一頁的翻着資料給顧風看,包括當時那些死者的慘狀。
“很可憐。”
顧風悲憫的點了點頭,不過眼中是帶着一絲疑惑:“這需要我幫什麼忙”
“這”
陳局捏了捏眉心。
“王謀德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三年後也就是五個月前,同樣還有一起兇殺案出現,是一對情侶。男方殘忍的殺死了女方。我說這兩件案子,相同的點就在於”
陳局深深的看着顧風:“王謀德爲人和善,而這一起兇殺案的男方,同樣也是一個性格極其溫和的存在。”
這時,小莎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打開給了顧風。
“同樣毫無徵兆的動手,王謀德動手前,和他家鄰居沒有絲毫爭執,而這一對情侶在四周鄰居的口中也沒有過任何爭吵,同樣的”
“他們住的地方是一樣的吧。”顧風突然開口道。
這話一出,陳局眼皮直接一抽。
“是。”陳局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說完美的解決了這個案子,至於爲什麼他們會毫無徵兆的動手,他們自己不願意多說,但很顯然腦袋是清醒的,因此,結案。”
顧風笑了笑,道:“不同的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殺人方式,或許說是動機不一樣,但確是都“莫名其妙”的殺了人,而且供認不諱,那他們爲什麼這麼做你是不明白這一點對吧”
“嗯。”
陳局應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法律上我們做到了極致,可如果從人性道德來說考慮,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畢竟他們可以說都是性格非常溫和的人,我們想弄清楚這一點。”
“不。”顧風突然搖了搖頭。
陳局立刻做出凝聽狀,小莎也是看向了顧風。
他們之所以找顧風,顯然等的就是這個答案。
或者說是期待顧風能給他們一個解釋。
“人在大衆來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性格有大分類,但個體差異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論。”顧風緩緩道。
“但在我們道家看來,人的不同性格分類,其實是命格。”
顧風眸光一閃:“命格決定了一個人的禍兮旦福,同樣也象徵着一個人的未來會處於什麼層次。”
顧風攤開手來。
“這涉及到的就是磁場,一個天宮命格的人,他的磁場就會像是一個旋渦,會讓人不自覺的親近他。
而且他的磁場鋒芒畢露,容易得到人的賞識。同樣也會得到人的認同,這一類人不管從事任何行業,他都會一帆風順。
相反,有些人自身的磁場帶着煞氣,所過之處四周人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這一類人最爲兇狠,不從良便從惡”
“還有一些人命格八字較弱,極其容易與人對衝,這一類人在職場或者家庭裏,必然都是弱勢的一方。”顧風緩緩道。
陳局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聽着,等顧風說完,陳局皺眉道:“你的意思他們八字,不對,是磁場控制着他們殺人”
“這是封建迷信了。”顧風提醒道。
聞聲,陳局一樂,攤了攤手:“好吧,你繼續說。”
“人的磁場大概就是如此,看八字其實這些都是基礎,就如同活人,人與人相處間也是磁場的纏繞,第一眼的直覺。
慢慢相處後的瞭解,每個人用時都不一樣,這正是磁場的相互纏繞,說白了並不複雜。但人的磁場是命格,命格如同一條線,他不會讓人毫無徵兆的出現改變。”
顧風直起腰來,“除非”
“有外力導致了他們的改變”陳局插話道。
“沒錯。”顧風淡笑:“義莊你們知道吧,就是現在的”
“殯儀館。”小莎道。
“對,往往殯儀館所在的地方,一定是一個區域的,也就是一個地區的磁場節點,人死後散發的微弱磁場,在這種地方會立刻被吹散。
但就是如此,在殯儀館工作的人,多數或多或少給人的感覺都會不好。”顧風皺眉:“這就是地勢對於人的磁場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