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是充滿感激,對未來更是充滿憧憬和希望。

    劉大涵開車的速度很算可以,也很穩,季景霆在車上眯了一個小時,快到派出所的時候才醒。

    他們開的是警車,一進派出所,就引來保安的注意。

    保安跑過來:“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這裏需要登記一下。”

    劉大涵:“邵水派出所的,找你們所長,他在所裏嗎?”

    保安只是一個看門的,哪知道領導的行程,他搖頭。

    劉大涵開車進去,直接亮出工作牌,把來意說明白。

    有人接待他們:“所長剛剛出去了。”

    接待人餘光看了下季景霆,這小夥子看上去挺年輕的,長的也俊,最重要的,他給人的感覺,比所長還像領導。

    劉大涵接下來的話,驚得接待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所長,他們所長不在,我們是繼續等,還是到處轉轉。”

    季景霆面不改色地掃了下接待人:“我們是邵水派出所來的,你們所長應該知道。”

    接待人收起驚訝之色,立馬說道:“所長臨走前,提過這事,我們所裏給你們開了房間,你們是招待所,還是想在所裏待一會。”

    季景霆:“招待所。”

    鄰市派出所所長姓劉,大家都叫他劉所長。

    他叫人開了兩個房間。

    所長的待遇比較好,房間要寬很多,壞境也不錯。

    打開窗戶能看到公園,清風吹來,帶着溼溼的涼意。

    劉大涵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好的招待所,他笑着開玩笑:“跟所長出來,待遇就是不一樣。”

    季景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別在其他人面前說,不然別人會說你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劉大涵面色一僵,結巴道:“其實,其實我就是個鄉巴佬。”

    讓劉大涵成爲正式警察之前,季景霆調查過他的學歷和一些事。

    這傢伙也算高中生,雖然沒畢業,但也讀了兩年。

    季景霆白了他一眼:“平時沒事時,多看一些刑偵之類的書。過幾天,我讓人從京都寄一些那方面的書過來。”

    劉大涵知道季景霆是爲他好,立馬道謝:“謝謝所長,所長的大恩大德,我只怕這輩子都還不起了。”

    季景霆挑眉:“誰讓你還了?”

    末了,又加一句:“我是看你對刑偵這一塊很有天賦,才幫你的。希望你以後做一個大公無私的警察。”

    劉大涵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劉所長是晚上七點纔到招待所的,他一米七的個子,皮膚黝黑,眼睛明亮,四方臉,剪着平頭,四十多歲的樣子。

    他看到季景霆時驚了一下,雖然早聽過季景霆的事蹟,也知道他的真實年齡,但看到真人,還是有些驚訝:“季所長,你真人看上去比真實年齡還小,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後生可畏啊!這麼年輕,就是所長了。想我,四十歲才當上所長。”

    劉大涵很想說,你哪能和所長比,但又覺得直接說出來,很沒禮貌,於是換了一句:“這個世界,有幾個季所長這樣的人才。”

    劉所長很贊同地點了點頭:“是的。還真沒幾個。”

    言歸正傳,劉所長把下屬追蹤的事告訴季景霆:“對方很狡猾,最近一直沒有活動,我們除了知道市面上出現很多武器外,對其它消息是一概不知。”

    說完,劉所長把資料遞給季景霆。

    他慢慢翻看,一目十行。

    這些資料其實根本算不上資料,對辦案,一點用也沒有。

    季景霆把資料給劉大涵。

    他認真看每一行字。

    季景霆問他:“能看出什麼嗎?”

    劉大涵老實說道:“這些資料對我們辦案一點用也沒有。他們只知道市面上多了很多武器,但根本不知道這些武器是從那冒出來的,是其它城市,還是國外,他們一概不知。”

    季景霆點頭:“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查武器的來源。”

    劉所長也查過,但一無所獲:“那些人太狡猾,不會留線索的。”

    季景霆的視線落到劉所長身上:“你有那種武器嗎?”

    劉所長搖頭。

    季景霆沉思片刻:“是沒弄到,還是什麼?”

    劉所長:“沒弄到。”

    “既然這樣,你又是怎麼知道有武器的?”季景霆覺得很奇怪,都弄不到武器,又是從哪裏得知這些消息的。

    劉所長認真說道:“所裏的一個同事,他跑去賭博,在賭場發現有人交易,他一個人哪是他們的對手,只好跑回來搬救兵,等我們趕到,賭場一個人也沒有。”

    季景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劉所長:“范蠡。”

    季景霆:“讓那個人過來。”

    劉所長到招待所給所裏打電話,讓人去范蠡家裏找人。

    一小時後,范蠡滿頭大汗跑到招待所,找到房間敲門:“所長,所長,是我。”

    劉所長打開門:“進來——”

    范蠡一看,裏面還有兩個陌生人,下意識看了下劉所長:“所長,你找到我有事嗎?”

    劉所長看着季景霆:“季所長找到有事。”

    范蠡下意識看着劉大涵,這裏只有兩個陌生人,應該是這個年長一點的,是所長。

    只是,季景霆接下來的話讓他驚訝:“你把那些在賭場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地說一下。”

    范蠡傻傻看着季景霆,難道這個看着比他還年輕的男子是所長,這……這……等等,他好像聽所長說過,邵水派出所的所長很年輕,能力也很好!

    不過,這是不是太年輕了!

    劉大涵見范蠡傻傻看着季景霆沒說話,皺了皺眉頭,傻愣愣的,他是怎麼當上警察的:“我們所長問你話呢?”

    “哦,哦,我想一下。”反應過來的范蠡腦海裏出現那天在賭場的一切,畫面像放電影一樣:“他們在賭場大廳後面的房間交易,那些人戴着面具的,沒有露臉,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一個個長的高大魁梧,看他們那架勢,有點像退伍軍人。”

    劉所長一聽,臉色大變:“上次怎麼沒聽你說?”

    范蠡撓了撓頭:“太緊張,一下就忘了。”

    劉所長氣的想踢人。

    劉大涵把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記在本子上。

    季景霆又繼續問:“你們這裏不抓賭博的人嗎?”

    劉所長怕季景霆說他治理不嚴,立馬說道:“現在是嚴打,怎麼可能不抓。只是那裏的人不輸錢,而是用筆起來,臨走之前再算賬。這也是後來才查出來的,當時我們以爲是親戚打着好玩。”

    季景霆抿嘴沒說話,轉身看着窗外,微弱的燈光落在他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

    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着迷。

    劉大涵來到季景霆身邊:“所長,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季景霆搖頭:“沒任何發現。先要查出交易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范蠡突然想到什麼,用力拍了下額頭:“我……我好像聽他們說,還要找什麼人?”

    劉大涵忙問:“找什麼人?”

    范蠡搖頭。

    劉大涵低頭看着地面,有些發愁:“所長,什麼消息也沒有,很難查到那些人是什麼來歷。”

    季景霆想了一下,說道:“這幾天,我們到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劉大涵點頭。

    劉所長說:“若有需要,你們可以提出來。”

    季景霆自然是知道這樁案子全靠他和劉大涵是無法完成的,也不客氣:“嗯,你也多派些人到處查查。不過,不能穿警服,也不能動用工作牌,不能讓對方的人注意到他們。”

    劉所長:“好——”

    他看着范蠡:“你見過那些人,你也是一個。”

    范蠡:“所長,他們戴面具的,我沒看到他們的臉。”

    劉所長:“從身形上可以看出來。”

    范蠡行了個軍禮:“是——”

    ***

    接下來的幾天,季景霆和劉大涵一直在鄰市轉悠。

    忙了幾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季景霆搞不懂上面領導爲啥給他這樣一個任務,直到第五天,接到領導的電話,才知道上面的人爲什麼這麼重視這樁案子了!

    原來販賣武器的幕後人是國外傭兵,他們想在國內創建一個地下組織。

    這些消息,都是在國外的軍人傳來的。

    劉大涵很心急:“所長,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他急,季景霆更急,本來可以領證的,上面領導一個電話,害他又推遲領證,也幸好是茜茜,若是其他人,只怕早生氣了。

    只能說他想多了,陸茜對領證,沒這麼執着。

    季景霆漫不經心掃了下劉大涵:“你有更好的辦法?”

    劉大涵搖頭。

    季景霆:“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給我好好查。”

    季景霆剛說完,便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男子從對面走過來,他頭髮濃密,帶着一點卷,有點混血兒的味道。

    他與季景霆擦肩而過時,季景霆看到他手背上有一個大鷹的刺青。

    季景霆雙眸微微一閃,對劉大涵無聲說了一句:跟上,距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別被他發現了。

    劉大涵聽懂了,立馬點頭。

    季景霆和劉大涵跟在後面,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因爲有懷疑對象,兩人說話注意了很多,不會把所長,所裏什麼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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