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買的？”這種巧克力是陸茜的最愛，但在邵水買不到。
“我讓朋友從京都寄過來的，寄了兩箱。”季景霆垂眸看着陸茜，趁她喫的認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陸茜猛地擡頭看着季景霆，圓圓的大眼睛滿是錯愕。
嘴角邊還殘留着渣子，脣齒充斥着淡淡的香味。
季景霆看的心動，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幾下，最後壓下心裏升起的漣漪，伸出大拇指拭去陸茜脣邊的殘渣，語氣寵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喫的到處都是。”
陸茜無辜地看着季景霆，口齒不清道：“你下班……下班把巧克力拿回來，我先去醫院。”
季景霆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陸茜到醫院的時候，劉珊珊正在給人動手術。
一號手術室門口站着五六個人，看神色應該是家屬。
她只是路過，並沒有過問家屬的情況。
範悅從對面走過來，看到陸茜來了，臉上掛着笑：“聽說你一個人去逛街了，一個人好玩嗎？”
陸茜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指着一號手術室問：“一號手術室的病人是什麼情況？”
範悅搖頭：“我不知道。”
***
陸茜回到辦公室不到半小時，走廊上便傳來驚慌聲。
“茜茜，茜茜，珊珊那邊出事了。”是範悅的聲音，話一落，人便出現在門口。
陸茜起身：“手術失敗了？”
範悅：“病人在手術過程中，體內大出血。”
陸茜立馬走出辦公室，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一號手術室。
病人家屬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有護士從裏面出來，面色蒼白，狀態不怎麼好。
病人家屬看到陸茜來了，立馬迎上前問道：“醫生，醫生，我媽媽手術成功嗎？”
陸茜安撫家屬：“別急，一切等手術成功後再說。你們可以在這裏慢慢等，也可以去外面買點什麼喫。一個手術，一般要三四個小時。”
病人家屬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陸茜就進了手術室。
範悅也跟在後面。
待手術室的門再次關上，病人家屬纔想起陸茜的年齡。
“剛剛說話的醫生看上去不大。”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在外面等的急死人！”
“剛剛那醫生說，一個手術要三到四個小時，他們進去一個小時了，應該還有兩到三個小時。要不知道吧，你們兩個去外面飯館打飯。”說話的中年男子指着兩個年輕人說。
被指的兩人微微點頭。
時間一點點流逝，外面的人等得心急如火，裏面的人兵荒馬亂。
“院長，病人年輕那會，胸口處不小心中了一槍，那時取過子1彈，但很留下一些殘片。近幾年，胸口一直不舒服，特別是這段時間，胸口經常疼，她想把裏面的殘片取出來，但這個位置很危險。然後就大出血了。”
“找到出血的位置沒有？”陸茜問。
劉珊珊搖頭：“不知道是哪根動脈？”
陸茜看了下病人的胸口，指出出血位置：“把這裏堵住。”
下一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血被止住了。
劉珊珊驚喜地看着陸茜：“止住了。”
陸茜：“繼續——”
有陸茜在身邊，劉珊珊膽子也大了，手也不抖了。
這場手術，除了中間出現大出血外，其它還比較順利。
三小時後，陸茜從手術室出來，她取下口罩，對病人家屬說：“在手術中，出了一點小狀況，但還算順利。還有，我想問一下你們，病人是不是有心臟病？”
“啥？我媽有心臟病？”問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戴着眼鏡，嘴脣有些厚。
陸茜嘴角勾了勾：“聽你語氣，你不知道？”
中年男子無法置信：“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我媽經前說的最多的是胸口疼，後來去醫說是殘片留下的後遺症。”
陸茜又問：“以前做過的檢查還能找到嗎？”
中年男子搖頭：“前幾天搞衛生時候，把以前的檢查單都扔了。”
陸茜把病人的情況告訴家屬：“病人有心臟病。以醫生的角度來看，病人不適合做手術，我們醫院有控制心臟病的藥，你可以買給病人喫。”
其他幾人一臉呆滯，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們幾個相比其他子女，算是比較稱職的了。
長輩一說哪裏不舒服，就會帶她去醫院檢查。
在生活上也是儘量滿足她。
病人的大女兒紅着眼睛問陸茜：“陸醫生，我媽的心臟病嚴重嗎？”
陸茜認真說道：“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這個要看病人的心情。如果她整天抑鬱，心情不好，脾氣又大，飲食這一塊不注意，很容易出事的。”
中年男子臉色變了又變：“醫生，你是說要注意這些，壽命纔會長？”
陸茜微點頭：“嗯——”
中年男子鄭重說道：“我知道了。”
其他幾人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個病就是定時炸1彈。
陸茜前腳剛走，劉珊珊後腳從手術室出來。
她把注意事項給病人家屬說了一遍。
***
審訊室。
季景霆面無表情地看着被陸茜抓回來的外國男子，用中文問：“這粉在哪買的？”
外國男子來華國的時間不長，聽不懂中文，他見季景霆臉色不好，心臟嚇得撲通撲通跳，用英文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華國警察怎麼能亂抓人？我都解釋清楚了，你們爲什麼還不放了我？”
季景霆一口流利的英語從嘴裏說出來。
他問外國男子，du粉在哪買的？
外國男子聽到季景霆說的是英語，眼睛一亮，立馬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
他是國外來的，不懂華國法律，萬一因爲這次的烏龍在牢裏蹲幾年，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那個給他du粉的朋友，他那個相信他，他要想着害他。
季景霆站起身，走到外國男子身邊：“你那個朋友住在哪？”
外國男子說了個地址。
季景霆拽起外國男子，又叫了五個人，開了兩輛車前往外國男子說的那個地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