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鍼灸五天,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李天慶對陸茜的感情很複雜,由起初的愛慕到尊敬,最後到崇拜。
他提着禮品來找陸茜。
李天慶連續來過好幾次,劉珊珊對他有印象:“院長在給別人做手術,要三個小時才能出來。”
李天慶把禮品放桌上:“我就來送東西,沒其它事。”
劉珊珊把禮品推給李天慶:“醫院是不能收禮的,你拿回去吧。”
李天慶笑着解釋:“這不是珍貴物品,只是一些特產。”
李天慶怕劉珊珊不收,說完就走了。
劉珊珊追上去。
李天慶走的很快。
又加上有病人找劉珊珊。
她才和病人說了幾句,擡頭一看,李天慶就沒影了。
劉珊珊見人已經走了,又和病人多說了幾句。
陸茜從手術室出來,看到劉珊珊急匆匆地往另一個方向衝。
她還沒來得及問情況,又傳來驚慌的聲音:“着火了,着火了,快,快提水過來。”
緊接着,又聽到劉珊珊的聲音:“醫院有自來水,護士站又塑料水管,我去找水管,男醫生把病房的病人背出來。”
劉珊珊說完,又一陣風地跑了過去。
陸茜走過去看到十六病房裏面傳來一陣陣朦朧的煙霧,嗆得讓人受不了。
陸茜力氣大,衝進去背起病人就往外衝,把病人放在安全的地方,又衝進病房。
她的速度很快,看得大家震撼連連。
醫院的人只知道陸茜醫術好,卻不知道她力氣也這麼大。
大家震撼歸震撼,但還是在最短時間內清醒過來,立馬提水滅火。
這時,劉珊珊拉着塑料水管大喊:“讓開,讓開,讓開……”
提着水桶的衆人順着聲音看過來,見劉珊珊像勇士一樣,拉着塑料水管左右噴水。
火漸漸熄滅。
也幸好火不大,不然肯定會出人命。
陸茜筆直地站在旁邊,平靜地看着大家,紅脣上揚,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你們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一個病人忐忑不安地走過來,低頭看着地面,聲若蚊蠅:“對不起,是我,是我的錯,是我抽菸,不小心把被子燃着了……”
看到病人一臉內疚的樣子,陸茜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劉珊珊和其他醫生也看着陸茜,以前她會罵病人。
陸茜深吸一口氣,指着牆壁上的標語:“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不能吸菸,你不識字嗎?”
病人更愧疚了:“我不認識字。”
陸茜一口氣憋在胸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難受的緊。
她看向劉珊珊:“這個病房有幾張牀位?”
劉珊珊想也沒想便答道:“四張病牀。病人都是上了年紀的,給個病人的病情各不相同。”
劉珊珊是陸茜的助理,醫院有多少牀位,一天進多少病人,下班統計時,還剩多少牀位。
專門統計數據的人會告訴她。
陸茜又問:“還剩病牀嗎?”
劉珊珊搖頭:“三天之前就沒牀位了,很多病人住在過道上。”
劉珊珊帶兩個去檢查,另外兩個由範悅負責。
兩人分頭合作。
檢查結果出來後,有兩個病人能出院,剩下的兩個病人暫時住過道。
陸茜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放着禮品,沒有多想,而是站在窗戶旁看着遠處。
背影單薄又縹緲,彷彿隨時會消失似的。
劉珊珊走進來盯着陸茜的背影看了好幾秒,才慢慢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突然出聲:“在想什麼呢?”
陸茜眼裏閃着淡光,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清冷的聲音徐徐響起:“醫院後面有座山是吧?”
劉珊珊不知道陸茜爲啥這麼問:“嗯——”
陸茜二話沒說,拿出大哥大給上面領導打電話:“我要邵水醫院後面那座山。”
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若陸茜願意,她也可以成爲中央領導,可惜她志不在此,領導們只好隨她去。
但各領導都知道她的號碼,所以只要她用這個號碼打過去,領導就知道是她。
接電話的領導聽到這話,沉默片刻:“現在的山都分了,邵水醫院後面的山應該是周圍的居民的,我們……”
領導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茜打斷了:“不管是誰的,反正我要。”
領導有些頭疼:“陸茜同志,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陸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已經很講道理了。”
你講個屁的道理,領導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緊接着,又開口說:“我沒法把那座山送給你。陸茜同志,如果只是一個人的,直接從人家手上買下就行了,但這個很多居民的,你讓我怎麼處理?”
陸茜給他出主意:“私人的可以買,羣衆的一樣也可以買,你派人過來,找居委會的領導談一下,能不能談成,就看你出的價格了!”
領導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你要山幹嘛?”
“擴建醫院。”
“不是才擴建嗎?”
“醫院太小,病人住不下。”
領導是知道陸茜的醫術的,同時也知道她有這個能力管好醫院。
只是一聽到陸茜又病人又住不下,他微微詫異:“有那麼多病人嗎?”
陸茜眉宇間染上幾分自信和驕傲,聲音帶着少許的得意:“當然有那麼多。不然我買山幹什麼。我醫術怎麼樣,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很多聞名而來的病人,我沒有都有四五臺手術,有時候忙的連話都顧不上,你說病人多不多?”
領導不敢私自做決定:“我先跟其他幾個領導商量一下。”
陸茜纔不管這麼多,她只要結果:“反正我要那座山。”
領導額頭上劃出幾道黑線:“陸茜同志,我只能盡力。”
陸茜態度很堅定:“我要那座山。”
領導是黑着臉把電話掛掉的。
助理走進來,看到自家領導氣的臉色鐵青,忍不住問了一句:“常委,誰把你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