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茜沒辦法，只好讓人給病人辦理出院手術。
範悅沒有喫過那種藥丸，也沒打過針，所以陸茜不讓她跟着。
陸茜三人來到死者房間。
死者的死態很醜陋，頭髮凌亂，還掉了一把。
五官扭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劉珊珊在醫院見過不少死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醜陋的。
她嚇了一跳：“我離開前，還不是這樣的。”
陸茜站在離牀不遠的地方，對陸小明說道：“只能活化，你去跟死者家屬溝通一下。”
陸小明有些爲難地看着陸茜：“怎麼溝通？”
死者家屬也隔離了。
若這個時候去找他們，肯定會讓他們很沒有安全感。
陸茜揉了揉太陽穴：“我去吧。”
陸茜讓劉珊珊和陸小明把屍體處理一下。
這個病房要消毒，所有的東西都要燒掉。
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陸茜把事情安排好，纔去找死者家屬。
把死者的情況告訴家屬。
“醫生，你不是說能研究出抗病毒的藥嗎？爲啥等了這麼久，還是沒研究出來？你是不是研究不出啊？”
“醫生，我們會不會像我嫂子那樣？”
“醫生……”
陸茜雙手插進口袋，一臉平靜地看着大家：“爲了研究出抗病毒的藥，我們已經在不眠不休的加班。若不是靠藥物維持，死者只怕在來醫院的第一天就死了。”
“也就是說，因爲醫院，她多活了一段時間。”
“病毒很霸道。但你們的情況沒死者嚴重，所以只要按照我們說的，肯定能等到我們研究出抗病毒的藥。”
陸茜安撫了很久，死者家屬才平靜下來。
接下來，陸茜又和陸小明在研究室待了半個月。
兩人恨不得搬到研究室住，喫喝睡都在研究室。
季景霆這幾天煩躁的很，連環殺人案一點進展也沒有，連媳婦也見不着了。
沒見面的第五天，季景霆終於忍不住了，他來到醫院，被告知，陸茜在研究室。
季景霆氣。
又面色難看地回到派出所。
劉大涵看到季景霆臉色很難看，嚇得立馬繞道而行。
劉大涵以爲季景霆會像以前那樣無視他。
然而，有時候總會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纔剛轉身，就聽到季景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劉大涵，你過來一下。”
聲音很冷，帶着讓人顫慄的寒意。
劉大涵渾身一顫：“所長，你……你找我有事嗎？”
季景霆面無表情地看着劉大涵：“案子有進展了嗎？”
劉大涵快要哭了：“沒有。”
兇手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留下一點痕跡。
季景霆眼底一片幽暗：“這麼久了，一點進展也沒有，你是怎麼破案的？”
劉大涵低垂着頭，不敢出聲。
小案子，能顯示出他在這一塊的優勢，一遇到大案，各種問題就出來了。
季景霆像是沒看到劉大涵的沮喪似的，薄脣上揚，繼續說道：“看到你是一棵好苗子才極力培養你。沒想到你卻讓我這麼失望。”
劉大涵以爲季景霆爲難他，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他一臉愧疚：“所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能力不夠，喫不下這麼大的案子。”
“劉大涵，想要出人頭地，得比別人努力十倍，甚至一百倍纔行。”
聽季景霆的口氣，劉大涵就知道季景霆生氣了：“所長，我會努力的。”
季景霆：“把你最近調查到的，給我說說。”
劉大涵把他最近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一字不漏地告訴季景霆。
“你跟我進來。”
劉大涵跟季景霆來到辦公室。
季景霆拿出粉筆在小黑板上畫了個圈：“我們可以把兇手的年齡劃在十八到三十歲。”
“你去各居委會查一下，這個年齡段一共有多少人，然後用排除法。”
“除了居委會外，鄉下也不能錯過。”
聽季景霆這麼一說，劉大涵的腦子也漸漸清明瞭不少。
他心頭一喜：“謝謝所長，我馬上去。”
說完，拔腿就跑。
看着風風火火的劉大涵，季景霆臉一黑：“給我回來。”
聲音落下的瞬間，劉大涵邁出去的腳又縮回來，轉身看着季景霆，態度端正：“所長，你說，我聽着。”
季景霆又繼續說着還沒說完的話：“主意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和態度。”
劉大涵背脊一直，行了個軍禮：“是——”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劉大涵離開派出所，來到附近的居委會，把他們的人口普查了一下。
因邵水市的人比較多，所以劉大涵花了五天時間才把人口整理好。
劉大涵按照季景霆所說，用排除法。
“所長，所長，普查人口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劉大涵眼睛發亮，聲音帶卓激動。
季景霆擡頭看着興奮過頭的劉大涵：“什麼問題？”
劉大涵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季景霆：“死者不但年輕漂亮，還是同一個社區的。”
季景霆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告訴劉大涵：“繼續說。”
劉大涵說出他的看法：“我猜兇手就在這個社區，而這個社區，十八到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的，有十個人。”
季景霆：“我們要的是證據，而不是猜測。”
劉大涵很有信心：“所長，你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
接下來的幾天，劉大涵按批跟蹤社區的嫌疑人。
又過了三天，案子終於有了新進展，劉大涵盯上了李天慶。
無意間，他知道李天慶有病。
他病情的發作時間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同一天。
劉大涵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他查到李天慶的病情發作會控制不住自己時，更覺得他就是兇手。
劉大涵找到季景霆，把記錄給他看。
季景霆看完後，擡頭看着劉大涵：“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兇手，其實很簡單，親眼看他病情發作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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