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泛紅,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流,聲音激動又顫抖:“她就是茜茜吧,和婷婷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婷婷是鍾曼媛小時候的乳名。
陸茜看着無比激動,又喜極而泣的蘇夫人,心裏很平靜,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像鑲着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軟糯糯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外婆”
“哎,真可愛,和你媽媽小時候長得真像,嘴也甜。”蘇夫人抱着陸茜捨不得放手。
陸茜看着她髒兮兮的衣服,掙扎了幾下:“外婆,放茜茜下去,茜茜先去換套衣服。”
蘇夫人一點也不嫌棄:“沒事,讓外婆再抱抱。”
陸老太從屋裏走出來,見季景霆揹着一大袋:“你們又是山裏採藥了。”
說話的同時,她接過袋子,拿開一看,上面有幾支人蔘,陸老太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你們是不是在山上的人蔘都纔回來了”
袋子里居然有八支。
不僅是人蔘採的差不多了,連普通藥材也採的差不多了,陸茜認真說道:“下次可能要去隔壁山看看啦”
陸老太看着陸茜:“怎麼了”
陸茜:“最近上山採藥的人太多,山裏的草藥已經很稀少了。”
草藥少了,這是個大問題:“又接了個大單,沒有草藥怎麼行”
陸茜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明天,我和他們去其它山轉一圈。”
陸老太知道自家孫女的本事,但蘇夫人不知道,她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急的不行:“你一個孩子怎麼能進山萬一遇到猛獸怎麼辦”
就算沒遇到猛獸,山裏那麼多蛇,毒蟲,萬一咬到了,怎麼辦
陸茜剛要說她纔不怕那些四腳動物,就看到陸老太對她眨了眨眼睛。
然後又聽到陸老太說道:“明天我帶他們就在山腳下看看。”
不知道蘇夫人到底是什麼性格的人,有些事還不能向她透露。
陸茜點頭,很懂事地說道:“是呀是呀,我們就在山腳下看看,不進山。”
蘇夫人很想說,山腳下也不安全,但想到自己太過於強勢,對認親不利;“嗯。”
晚飯過後,蘇夫人拉着蘇珂來到沒人的地方:“婷婷在哪”
蘇珂指着小作坊:“她和工人在那裏,那一千瓶制好纔會出來。”
“一千瓶,要多久”蘇夫人聽到這個數字微微驚訝一番。
“不知道。”
次日一大早,老胡揹着陸茜,還有陸老太幾人去了隔壁山。
蘇夫人也想去,但老胡一句話就讓她打退堂鼓。
他是這麼說的:“你一個城裏人又沒幹過重活,跟我們去幹什麼拖後腿嗎”
話雖然直了一點,但說的在理。
蘇夫人雖然想硬氣一點,說自己不會拖後腿,但想到來時看到的山路,還是退縮了。
老胡揹着陸茜,笑得一臉燦爛:“沒幹過重活的城裏人也想爬山,也不知道能不能喫這個苦,真不知天高地厚”
說了一路,陸老太聽得頭疼,她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能安靜點嗎”
幾人一路暢通進了山,也就在這時,老胡背上的陸茜幽幽醒來,她擡頭一看,見自己在陌生壞境,問道:“這是哪”
“茜茜寶貝醒了,這是隔壁山。”老胡聽到陸茜的聲音,立馬把她從背上翻過來,抱在懷裏。
季景霆把煮熟的紅薯遞給陸茜:“餓了吧”
是挺餓的,但沒刷牙,怎麼喫,小公主委屈巴巴地看着季景霆:“你們爲什麼不叫醒我在這裏不能刷牙。”
老胡反駁:“誰說沒叫了,是你自己不起來,沒辦法才揹着你走”
季景霆笑看着陸茜:“回家再刷吧”
看着還冒出熱氣的紅薯,陸茜嚥了嚥唾沫,面對美食,她只有認栽的份。
小公主接過季景霆手裏的紅薯:“嗯,回家再刷。”
喫着愛心紅薯,小公主感覺暖洋洋的。
隔壁山幾乎沒人進來過,茅草又深又密。
而且山路也不好走,坑坑窪窪的。
陸茜讓老胡放她下來:“這裏的草藥,比我們村的草藥更多,不過,我能感覺到山裏的猛獸也多。”
話剛說完,就看到傻蛋從裏面走出來。
陸茜微訝:“傻蛋,你怎麼在這裏”
傻蛋像小奶狗似的,來到陸茜腳邊,咬住她的褲腳:“嗷”救人。
陸茜臉色微微一變:“帶我去看看。”
陸老太見她臉色不對勁,連忙問道:“茜茜怎麼啦”
“傻蛋說,前面有人受傷了。”
陸老太:“那快走。”
幾人跟着傻蛋一直往前走,在分叉口看到一個獵戶痛苦地躺在地上,他面目全非,血流不止,右腳被猛獸咬斷一截。
“啊啊”獵戶痛的在地上都滾,叫聲悽慘。
陸老太倒吸一口涼氣:“天哪怎麼會這樣腳也斷了。”
陸茜指着旁邊的止血藥:“小霆,去採止血藥,胡爺爺,把病人扶起來,靠樹坐着,傻蛋,快找另一隻腳,看還能不能找到。”
傻蛋接到命令,四肢一躍“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陸老太看到這架勢,微微震撼:“茜茜,找斷了的腳,有用嗎難道還能接上”
陸茜點頭:“可以的。”
陸老太驚訝:茜茜的醫術這麼好嗎連斷了的腳都能接上
陸茜看到陸老太沒有過多的解釋,她把季景霆採好的止血藥磨成藥汁,敷在獵戶的傷口處,下一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鮮血凝固。
獵戶痛的心不如死,他看着陸茜,沙啞說道:“小丫頭,謝謝你。”
陸茜看了下老胡,老胡立馬會意,擡手狠狠劈向獵戶的脖頸。
獵戶偏頭昏過去。
陸老太不知道陸茜爲啥要這麼做:“幹嘛打暈他”
陸茜:“接下來的治療,不能讓他看到。”
說完,她拿出口袋裏的靈珠,對着獵戶的斷腿。
靈珠散發出來的靈氣濃郁和純淨。
周圍的動物感受到靈氣,紛紛朝這邊靠攏,看到陸茜,又嚇得避開。
陸老太看着靈珠散發出的白光,微微驚訝:“茜茜,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