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媳婦搖頭：“沒有。”
曹老大跑到村長家借。
村長家裏也不是很富裕，只借了兩塊錢給他。
雖然很少，總比沒有好。
曹老大揹着曹婆子往衛生院跑。
老大媳婦跟在後面，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老大，我們坐拖拉機吧。”
曹老大：“你有錢嗎”
她媳婦瞬間不說話了。
曹老大：“沒有錢，就給老子閉嘴。”
跑到衛生院，醫生看了，只是痛暈，沒有生命危險。
曹老大鬆了一口氣：“醫生，我媽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應該快了吧，不過，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對於這個問題，曹老大也是一頭露水，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睡覺之前，雖然也很狼狽，但不像這樣：“我也不知道，要等我媽醒來才知道。”
陸青煙走過來，看到曹婆子臉上的傷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往死裏揍啊
曹老大見過陸青煙兩次，所以認識她：“親家妹子，這些傷都是你媽打的，醫藥費應該由你們負責。”
陸青煙傻眼，他這話是幾個意思，想甩鍋把她媽，門都沒有：“我在這裏上班，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吵架，再說，她的傷可不是女人打的，女人的力道沒這麼大，應該是男人打的纔對。”
說完，腦海裏劃過小侄女的容貌，茜茜的力氣不小，不會是茜茜打的吧。
不對，就算是茜茜打的，也是他們的錯，因爲茜茜從不主動招惹人
她還是打個電話回去問清楚先。
陸青煙跑到範醫生辦公室，笑眯眯地說道：“借電話機打個電話。”
自打陸家建了新房後，家裏也裝了一臺電話機。
這年頭裝臺電話機最少也是一千多塊，而且指標很難拿到。
若不是劉政翰出手，有錢也沒用。
電話是茜茜接到的：“喂，誰啊”
“茜茜，我是姑姑，奶奶在家嗎”
“不在，奶奶去地裏幹活了。”
“茜茜，昨天奶奶有沒有和曹家的人打架。”
“有。”
“打的厲害嗎曹家老婆子送進醫院了，現在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陸茜咦了一下，佯裝很驚訝的樣子：“不會吧昨天那瘋婆子跑到家裏，打了大伯母，罵了大伯，是奶把她趕走的，她走的時候，能走能跳。”
“奇怪，她不會是故意讓人打的，想訛錢吧”
這話讓陸青煙沉思，以那一家子的德性，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姑知道了。”
掛掉電話，陸青煙掏出五毛錢給範醫生。
病房。
曹老大媳婦一直守在旁邊。
曹老大很想找到兇手：“我去報警，你在這裏好好守着。”
一小時後，曹老大帶着劉浩來到病房。
這個時候，曹婆子已經醒了，她睜開眼睛傻傻盯着房梁，整個人像沒有靈魂一樣。
“媽，你醒了。”曹老大以爲曹婆子要像往常一樣迴應他，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曹婆子像沒聽到似的，眼睛骨溜溜地看着房梁，沒一點反應。
她媳婦一臉焦慮，家裏已經窮得叮噹響了，很搞出這麼多事：“醫生說，媽受了刺激。”
曹老大：“會好嗎”
“會的。”
劉浩看着曹婆子的傷，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些傷，應該是男人打的。”兇手打的很有技巧，避開重要部分，打的全是外傷。
只不過，傷者這次可能會有嚴重的心理陰影。
曹老大想不通誰會半夜到家裏來揍人。
劉浩又問：“想一下，你們有沒有和誰結仇”
曹老大一聽，面容僵住，曹家的男人好喫懶做，脾氣又暴躁，經常和村民吵架，名聲並不好。
要說仇人，只怕數都數不過來。
劉浩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想起來了嗎”
這話一出，就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好好的，怎麼會被人打進醫院也不知道在哪個病房”
曹老大立即走出去：“老二，這裏。”
曹老二走進病房，看到曹婆子睜開眼睛沒一點反應，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還是一樣：“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難道昨晚我們睡了，媽又出去了”
“不對，昨晚如果又出去的，媽不應該在牀上，而是在外面，也就是說，是兇人跑到我們家打的。”
曹老二分析的很對，但昨晚他們沒聽到一點聲音。
劉浩問道：“你們昨晚沒聽到一點聲音嗎”
幾人同時搖頭。
劉浩覺得奇怪，打成那樣，都不叫的嗎就算先打暈，也會痛醒的吧
曹老二看着牀上有些癡呆的曹婆子，眼裏劃過一抹狠意：“肯定是陸老婆子打的。”
陸青煙走進來，剛好聽到這句：“你放屁，你們是什麼人，方圓一百里的村民，誰不知道別把鍋甩給我媽，我剛剛打電話，問清情況了，你媽昨天又跑到我家去鬧事了。”
“當時離開的時候，她能走能跳的，就是頭髮有些凌亂，臉上被掃把枝條颳了幾下，傷勢不是很嚴重，別什麼髒水都往我媽身上潑”
“不是你媽，是誰白天和你媽幹了一架，晚上就出事了。”
陸青煙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曹老二：“你當自己是什麼警察嗎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人家警察在這裏都沒說話，你瞎逼逼什麼”
“是不是看到我家條件好了，想訛錢，哼，一分錢也沒有。”
什麼人
到底哪來的優越感
他們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嗎
劉浩有些頭痛，他沒想到這個案子會牽扯到陸家，他轉頭看着陸青煙：“你知道詳情嗎”
陸青煙點頭。
劉浩：“從頭到尾說一下。”
陸青煙把自己知道的，一字不漏地告訴劉浩。
他聽完後，目光落到曹婆子身上：“對女兒這麼刻薄啊，上門就是打人。”
陸青煙冷哼一聲，把曹婆子近幾年的“戰績”告訴劉浩：“她啊厲害的會，隔幾天就要找人吵一架，每次都是她找事，村民都不想和他們有任何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