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見她白着一張臉,讓她坐下說。
魏好坐在主任對面,把剛剛發出的事告訴對方。
不過,她沒有說握陸子東的手,畢竟這種事,說出來,對她也不好
主任猛地站起身,狠狠拍桌面:“還有這麼狠毒的丫頭,走,我去會會他們。”
魏好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以爲有孫團長撐腰,她就怕了,不過,去之前,要先把銀針取出來:“主任,我胸口還有銀針,你幫我找個醫生把銀針取出來。”
主任也看到銀針了,外面露出那麼多,自己拔一下就出來了,幹嘛還要麻煩別人:“你自己也可以拔啊”
魏好磨牙:“那死丫頭說,亂拔針會斷線的”
主任不信邪,他靠近魏好,伸手用力把銀針拔出來。
兩根銀針落在他手心:“銀針打的很好,你感覺怎樣”
魏好看着拔出來的銀針,才知道自己被小丫頭騙了:“胸口不疼了”
主任覺得那小丫頭太可惡了,等等,那麼小的丫頭怎麼會有銀針,而且她扎入的穴位看似是死穴,其實不是,不過,若醫術不過關,扎那個位置很容易出事
那個小丫頭會醫術,而且醫術很不錯
主任二話沒說,拔腿就去了陸子東的病房。
魏好立即跟上去。
病房只有鍾曼媛、陸子東、小安,陸茜和季景霆去打水了。
主任一進病房,目光鎖定在小安身上:“是他嗎”
魏好搖頭:“是個小丫頭。”
鍾曼媛幫陸子東刮完鬍子站起身,視線落到主任身上:“你們,我是病人的家屬,我想問一下,我丈夫的情況。”
語氣溫柔,說話滴水不漏。
主任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魏好口中的潑婦:“你好,你丈夫的情況很不樂觀,或許他的後半輩子會一直在牀上度過。”
鍾曼媛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是她不傷心,而是她知道,陸茜有辦法讓陸子東醒來:“我想讓我丈夫出院。”
一語濺起千層浪。
主任以爲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鍾曼媛知道主任聽懂了,所以並不想說第二遍。
須臾,主任問道:“你是認真的
鍾曼媛點頭:“嗯,我是認真的。”
魏好傻眼,怎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說好的幫她報仇呢:“主任”
鍾曼媛冷嗤一聲,眼底有諷刺劃過:“你們醫院的人,都不問事情的緣由,隨便鳥出頭嗎她說我閨女用銀針扎她,那她有沒有說,她偷偷跑到我丈夫病房,握着我男人的手,想要親他的臉。”
主任臉色一變,眼神像刀子一樣:“這些你怎麼沒告訴我”
魏好爲自己爭辯:“沒有,是她污衊我。”
鍾曼媛一點也看不起魏好,敢做不敢當:“我有沒有污衊你,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之所以要帶我丈夫出院,也是因爲不相信你們醫院。”
“護士偷窺有婦之夫,領導不分青紅皁白上門找麻煩”
主任一滯:“不是,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沒有上門找麻煩”
鍾曼媛給了他一個冷笑,說話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主任留:“你敢說,你不是來找麻煩的”
主任對上鍾曼媛犀利的眼睛,當然不會承認,剛開始是有幫魏好報仇的打算,但見到鍾曼媛後,報仇的念頭就沒了,他只想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沒有,絕對沒有。”
鍾曼媛帶領村民製藥,在業績上得到不菲的成績,她現在也算是有見識的人,自然不相信主任的片面之詞,不過,醫院很危險,還是早點出院爲好:“我等會去租房,晚點就會辦出院手術”
她語氣溫柔,但細細一聽,便會覺得很強硬。
陸子東雖然受了重傷,但任務完成的很漂亮。
他現在是部隊的重點保護對象,若部隊裏的領導知道人還沒醒就出院,他們會怎麼醒
肯定會說,醫院的人辦事不利
主任越想越覺得出院不好,他狠狠瞪了下魏好,然後又笑眯眯地看着鍾曼媛:“同志,陸同志傷的很嚴重,他昏迷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好感,如果現在出院,對他很不利”
主任還想繼續說,鍾曼媛果斷打斷:“出了事,我來負責。”
魏好冷嗤一聲:“你拿什麼負責,那是一條人命”
鍾曼媛霸氣懟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魏好氣得磨牙,賤人,黃臉皮
孫良志得知這事,又匆匆趕到醫院:“鍾同志,醫院的條件比家裏好很多,現在出院的話,對陸子東同志不好。”
鍾曼媛對孫良志的印象不錯,她沒打算隱瞞:“我閨女醫術很好,她有辦法讓阿東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