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故意折騰你,不然怎麼讓渣爹一步步更加相信我呢?只有讓渣爹逐漸相信我,纔有機會知道前世他爲何出賣自己,纔有機會一舉反殺雪恨!
蕭盈笑道,聲音大得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您別亂動呀。隨便亂動的話,針一歪,輕着沒有效果,重則進了皮膚裏,跟着血液走,那時候,可是針流到哪裏,就會扎穿哪裏,五臟六腑破了洞,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的!”
孟氏一哆嗦,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決心無論蕭盈怎麼扎,都不開口叫疼。
蕭盈看她那鄭重其事的樣子,冷冷一笑:叫你時時刻刻內涵我!我就是那睚眥必報之人,你要演戲,就陪你演。演到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爲止!
她一針紮下去,正是孟氏的手背上。
孟氏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手上疼得鑽心不說,還把自己的下嘴脣都咬破了!
緊接着又是一針,這一針直接扎到了食指上!
行明法師感嘆一聲:“沒想到小娘子年紀輕輕,卻下針果斷,認穴準確,難怪敢毛遂自薦。貧僧本來還有些擔心,看來可以先去救治其他傷患了。”
蕭老夫人歡喜道:“看,現在連大師們也親眼見證了盈兒的本事了。我就知道盈兒是個靠譜的。”
蕭淳風本來還因爲那女子被擡走救治而有些心不在焉,眼下卻以鄭重其事的眼光重新打量起這個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女兒。
從什麼時候起,她也掌握了程氏的醫術呢?
或許是那個無名女子,喚起他對程氏本來已經消逝的溫情,眼下看蕭盈也覺得比往日順眼了許多。
他咳了兩聲,用前所未有的溫情對蕭盈道: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繼續施針。把沒出生的弟弟交給你,爹很放心。”
孟氏不聽則已,一聽簡直要昏厥過去。
可她偏偏又不敢叫喊,生怕蕭盈真的拉着和尚來給自己診脈。
蕭盈道:“寺裏忽遭大劫,大師們也十分辛苦,家裏的病人不敢煩勞,就由盈兒診治好了。”
行明法師阿彌陀佛了一聲,帶着和尚們離開。
孟氏心裏吶喊着:別走啊,別走!你們一走,豈不是把我的性命都送到這死丫頭手裏!可蕭盈按住她胳膊就是一針!
直扎得她渾身抽筋!
眼看着一針又要明晃晃的紮下來,孟氏終於忍不住想要掙脫。只聽蕭盈轉過頭,淡淡的解釋:
“姨娘太過緊張,都有些抽筋了。”
隨即孟氏便感到五個指頭齊齊痛了起來!
都說十指連心,光是指尖扎針就已經很疼了,更何況蕭盈一口氣同時紮了五根!
孟氏眼淚水包得緊緊的,簡直痛不欲生。心裏千遍萬變的罵着臭丫頭死丫頭!
可這還沒完,蕭盈兩指捻住其中一根針,慢慢的,慢慢的,轉動着,竟然又往深處送去!
這已經非同一般的折磨了!完全就是酷刑!
這一天普照寺之行,孟氏先是一顆芳心,被蕭淳風和那無名女子碾了個稀爛,緊接着肉體又被蕭盈用幾根銀針摧殘,簡直如同經歷了場漫長的再也醒不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