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樣?安陽?”五皇子見她不答,繼續追問道。
安陽縣主把牙一咬,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五皇子知道!
“啓稟五殿下,這毒……就連我也從未見過。一時之間,竟想不到有什麼可以解毒的方法。”
安陽縣主睜眼說起了瞎話。
其實解毒的藥她不僅有,而且就在大廳,在她隨身的藥箱裏。
爲了不讓五皇子懷疑自己,蕭玥這種無足輕重,天天癡心妄想的丫頭,死了就死了吧!
她鑽研醫術是爲了滿足自己的興趣,跟治病救人一點邊都搭不上!
五皇子一聽,眉頭便皺起了!
“這青州小小地方,還有連你都沒有聽過的藥?”
蕭玥還不知道,她一心想要栽贓給蕭盈的計劃,無意中竟把安陽縣主給捲了進去。
她一聽安陽縣主這樣說,呻吟得更加大聲了。
“靈兒,靈兒,我好難受。”
蕭盈靜靜的看她們表演,卻也沒有忘記觀察蕭玥的表情。
她吐出的血顏色發紫,太陽穴也隱隱透出青色,恐怕爲了陷害自己,實實在在以身犯險服了毒藥。
瞧這症狀,跟妖孽上次因爲仙人醉和寒毒衝突吐血,竟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她自己對自己下藥,分量很輕,所以症狀也來得較爲緩慢而已。
搞不好,她們的毒藥……是從安陽縣主的藥箱裏偷來的。如此說來,上次安陽縣主搶了自己的蒼梧子後,恐怕也製成解藥,跟毒藥放在了一起。
有意思極了。
沒想到蕭玥和馮靈兒膽子這麼大,爲了陷害自己,還敢從安陽縣主的藥箱裏偷藥!
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還有一場指徵自己的戲碼纔是!
馮靈兒心中着急。她畢竟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只是說好了蕭玥幫她博取五皇子歡心一步登天,作爲報答,她要幫蕭玥陷害蕭盈。
得把髒水繼續朝蕭盈身上引纔是。
於是馮靈兒楚楚可憐道:
“玥兒,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不舒服的?跳舞之前,你都還好好的,跳舞之後,一口水也沒有喝過,一口菜也沒有喫過,怎麼突然就中毒了呢?”
“從……從吹笛子開始……”
馮靈兒做出又緊張,又心疼的樣子:
“玥兒,傻丫頭……你,你都是爲了我啊……爲了替我伴奏,連中毒了都要強行忍着……我,我該怎麼報答你……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
她抹了抹眼淚:
“我這輩子都會內疚的。”
那雙朦朧淚眼,看向五皇子,其中蘊含的哀求之意,任誰看了都要動心。
五皇子憐香惜玉之心,瞬間就迸發了出來。他走下來,拾起那隻橫笛,仔細查看。忽然驚訝道:
“安陽,你看,這裏的笛子口,似乎發黑了!”
他正色道:
“這支笛子,恐怕真有些問題。來人呀,找只活物來。”
大廳裏一陣手忙腳亂,有人從後廚抓來一隻兔子。
五皇子命人將橫笛放在兔子面前,按着兔子去舔了兩口。
不出一小會兒,活蹦亂跳的兔子忽然全身抽搐起來,嘴邊還流出黑色的血,掙扎了兩下就蹬着腿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