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殿下,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我哪裏有去什麼不乾不淨的地方!”
“是啊,五皇子殿下,老身可以作證!縣主自從回青州探親以來,就住在我們袁家,日夜讀書習字,是少有的風雅之人。怎麼可能跟蠱蟲那種不乾不淨的東西沾上邊呢!”
袁老太君也來幫腔。
要是安陽縣主倒了,袁家在蕭家面前可是連最後的依仗都沒了!
蕭盈冷冷的笑了。看來安陽縣主連自己中了蠱蟲的事都不打算承認,還真是要面子不要命。
“哼,你們袁家就不是乾淨的地方。否則你那孫子,怎麼現在都躺家裏起不了身?”蕭老夫人反脣相譏,翻出了袁少爺的舊賬。
“你……當初你們老爺去世,少爺在京城沒銀子使,你忘了你是如何來求我們袁家的嗎!”袁老太君毫不示弱。
“是啊,然後你們袁家的好女兒,就拿我們蕭家的銀子補貼回去,還想私吞二媳婦的嫁妝!不要臉到了極點!”蕭老夫人一想起這件事,就怨恨不已。
“說起不要臉,當初又是誰不要臉,搶走我的未婚夫婿!哼,不要臉這種事,是會代代遺傳的!”袁老太君勃然大怒。
“老身那也做不出來,爲了輩分高人一等來壓人,就要委身糟老頭子的事!這就是袁家的家風!”蕭老夫人反脣相譏。
“蕭家的家風又強得到哪裏去?生的兒子,有書讀沒教養,四處勾三搭四,無媒苟合!”袁老太君這是連蕭淳風也一起罵了。
他重重咳了一聲,臉上甚是不悅。
“無媒苟合?那也比不過你袁家的孫女,倒貼我家老大,趕都趕不走!對了,你最後爲何鬆口這門婚事?不也是仗着輩分想壓我一頭!”
……
在場人都靜靜的聽着,目瞪口呆……太勁爆了。
原來蕭家袁家既是親家又是對手的恩怨,竟出在兩位當家老太太身上。
她們從少女時候開始就互相攀比,攀比嫁人,攀比兒女,攀比子孫前途婚事,連輩分、家風,銀錢都要攀比得徹徹底底。
實在是不必則已,一比驚人!
可偏偏兩人又是在場中輩分最高的,五皇子臉色黑如鍋底,也猶豫着會不會打斷她們,隔天青州城便會傳出自己不敬老人的謠言!
“咳咳,袁老太君!”開口出聲的又是蕭盈。
“小女子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蕭老夫人道:“盈兒,這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你理她作什麼!”
袁老太君怒不可恕:“你這下作丫頭,有話就問,別給老人家下套子。你再耍花樣,老身就拿柺杖揍你!”
蕭盈眼珠子黑白分明,轉了一轉,靈動至極。
“聽說前些日子袁家祭祖,安陽縣主也隨着去了?”
“瓦欄山中是袁家祖墳所在,源遠流長。安陽縣主是至孝之人!遠道而來便是特意爲了祭祖。”
她嘆了口氣。
“跟那些暴發戶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