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
但願二公子不要太過於想不開,畢竟京城中才貌雙全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鄭夫人還在爲二兒子四處物色,要讓他早點成婚搬出鄭家免得礙眼呢。
不過傷心人又何止鄭二公子一個,跟鄭二公子相親的蕭珍又何嘗不是如此。她一回到家,便哭倒在蕭鈺的懷裏。
蕭鈺跟哄小孩似的,抱着她哄了好久,終於斷斷續續問出了在碧湖發生的事。
“他們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羞辱我!姐姐,你不知道鄭世子,當時有多可怕。妹妹那時候以爲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姐姐了!”
蕭鈺拍着她的背,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蕭珍被噎住,但吐出口的言語,卻沒有如蕭珍所願。
“你說,你有可能嫁給鄭世子嗎?”
蕭珍嚇得差點要把掛到臉上的眼淚又縮回去。
“姐姐,他是個瘋子!”
蕭鈺冷靜道:
“你若用這樣的語氣,在外面形容鄭世子,不出第二天便會傳到貴妃娘娘耳朵裏,之後你便再也沒法在宮中出入。”
蕭珍聽出姐姐的語氣並沒有以往那種該有的寬慰之意,着急道:
“妹妹並沒有詆譭鄭世子的意思。但鄭世子……確實,確實並非良配……他,他爲人處事,都出人意料……”
蕭鈺冷笑一聲。
“難道你以爲,鄭貴妃娘娘不知道這些?鄭夫人不知道這些?”
蕭珍不敢吭聲了。
蕭鈺下了定論。
蕭珍心中隱隱有些不服。
“姐姐,就算妹妹未能博得鄭二公子的歡心,但……總算京城有那麼多好男兒,又何必非得要嫁進鄭家不可?”
這話出口的剎那間,蕭珍感到蕭鈺看着她的目光跟刀劍似的銳利,哪有一直以來疼愛妹妹的長姐模樣。
“如今朝廷中,皇上最看重誰?”
蕭珍喃喃道:
“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當官的人,來京城也不久。”
蕭鈺長抒一口氣,嘆息道:
“不光你不知道,滿朝臣子沒有一個人知道。”
“怎麼會!”
“皇上,不喜歡上朝,不喜歡聽政,整日在宮中煉丹。你說,若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誰能知道皇上看重誰?除了鄭貴妃,從來不連續七日寵幸同一個女人除了鄭貴妃,後宮沒有一位主位在宮中待滿五年。”
爲何後宮中沒有一位主位待滿五年,蕭珍再愚鈍,也知道不是好事。
只能說明,要麼皇上寵幸的都是沒有位份的女人,要麼有了位份的女人,又會被打回原形,甚至……
蕭珍打了個寒顫。
唯有鄭貴妃一直屹立不倒。
唯有鄭貴妃能窺見皇上的心思。
不,恐怕連鄭貴妃也未必真正瞭解皇上,只是……只是單憑她能屹立不倒這一點,便足夠了。
蕭鈺緩緩說道:
“你的姐夫……因爲某些原因,在未來的從龍之爭中,只能選擇太子或者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