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路鳴的酒量果然不是王君這個在校生能比的。
兩人喝了兩桶扎啤,王君被路鳴給幹趴下了。
王君雖然沒吐,但說話也是斷斷續續,成了結巴。
“老弟,行不行啊不行去我那將就一晚吧”
王君耷拉着腦袋,搖了搖手,說道:“不...嗝...不用,我...嗝...清醒的很,幫我叫個車,我打車回...學校...嗝...”
“你確定你行你沒問題”
“放心吧路哥,我沒問題嗝...今天我吃了羊槍、羊炮,頭腦清醒得很”
“不對不對,是泌尿系統哈哈哈哈
看來你真沒事,那行,我給你叫輛車”
路鳴攙扶着王君,盯着過往的車輛,擺擺手。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的跟前,司機搖下窗。
“師傅,民族大學去不去”
“,走不走”
“這麼貴不都是麼”
“咦瓜娃子,大晚上去那麼遠,我回來很麻煩的,我這馬上都快交接白班了走不走不走拉倒”
“走走走走”
路鳴將車門打開,把王君攙扶進去,然後用手機給司機掃了塊錢。
司機面無表情,一踩油門,汽車發出濃濃的嗆人尾氣,如離膛的炮彈一樣,疾馳而去。
“曹擬瑪真黑收老子塊錢希望下個路口就撞死你丫這沒良心的
額...王君還在車上,祝你這司機送完這一單就出門被車撞死”
路鳴呸了一聲,晃晃悠悠地走了。
司機開得很快,拐彎都不帶減速的。
坐在車裏的王君,酒意上涌,不停地打着飽嗝。
“喂瓜娃子,你可別吐我車上我給你說,你要是吐就立馬下車,這單我不接了”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通過車內的反光鏡觀察坐在後面的王君。
王君沒有理會他,閉着眼睛打着飽嗝,看樣子離吐也不遠了。
“曹擬瑪”
司機怒罵一聲,將油門轟到底,幾個彎過後很快便進了大學城區的範圍。
王君開始乾嘔了,司機氣急敗壞地將車停靠在路旁,一把將喝得不省人事的王君給拽了出來,丟在路旁揚長而去。
夜晚的暖風薰得遊人醉,王君躺在路旁,嘴裏不停地吐着泡泡。
王君醉了,幻想着自己已經跳入了老家旁邊的小河裏,在痛快地游泳。
他翻了個身,做出了游泳的動作,水好深,嗆了他幾口,他不停地吐,後面還有食人魚在追他,他不停地遊啊遊,遊啊遊...
“哈哈哈哈...快看快看這是誰啊這麼得兒”
路燈下映出幾道身影。
“我擦這不是民謠大學的王君麼曹喝成這幣樣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笑罵一通。紛紛掏出手機開始給王君錄像。
“這幣,竟然敢跟我哥搶黃淮,幹他釀的”
說着那名青年照着王君的腰腹上踢了幾腳。
“哼,我看到這幣也是一肚子的怒火。麻蛋我追了半年的女同學,天天給她打盒飯,忙前跑後的,最後竟然告訴我她心裏只有王君,容不下別人曹”
“誰說不是,我女朋友每次跟我一吵架就老是說,我要是有王君一半帥就好了,麻蛋天天王君王君的掛在嘴邊,到底誰纔是她男朋友”
四五個青年越說越有氣,恨不得要扒了王君的皮。
現在是法治社會,這幾個人不敢對王君怎麼樣,要換在古代,王君早就被他們幾個給咔嚓了
幾個人又上去對王君一頓拳打腳踢。
“兄弟們,給我尿他”
說完,其中一個人脫了褲子,把小黑鳥對準了王君。
其餘幾人也如此這般,小黑鳥帶着騷氣的捲毛,暴露在空氣中。
“水好大好大海嘯來了海嘯”
王君拼命地趴在地上游啊遊,那海嘯已經把美賤的航空母艦給捲走了,他坐在一艘小漁船上,晃晃悠悠,任憑雨打風吹。
“跑快跑啊小船你快點跑啊海嘯來了海嘯來了”
王君手腳並用,亂做一通。
“哈哈哈哈這幣,咱們的尿都成海嘯了,哈哈哈哈”
“這幣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多彩,哈哈哈哈”
“海嘯來了快跑呀後面還有鯊魚,還有鱷魚”其中一人俯下身子,大聲對着王君說道。
王君聞言,遊得更賣力了,連續翻了好幾個滾。
“小船你快跑啊鱷魚把航空母艦都嚼碎了”
幾人再次哈哈大笑,暢快淋漓地將最後一滴騷尿滴在王君身上,然後抖了抖鳥,提褲子走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海浪終於平靜了,王君也遊累了,躺在小漁船上隨波逐流......
天空很快泛起了魚肚白,將黑夜趕走了一半。
街道上已經有了熙熙攘攘的人影。
由於王君不知怎麼弄得,將衣服蓋在了臉上,來往的人羣並沒有發現他是王君。
他身上的尿騷味,趕跑了好幾位有意將他扶起的人。
就這樣,王君又在地上躺了將近一個小時。
“劉哥,停下。”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靠在了路邊。
“小姐,怎麼了”
“你看那裏,躺着一個人”
司機劉哥順着小姐所指的地方望去。
“一名醉漢而已,不用管他我趕緊送您去學校吧”
“不,劉哥,我還是下去看看吧”
說着,她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哎小姐小姐您等等我”
司機劉哥趕忙解開安全帶,也隨之下了車。
兩人將王君翻了個身,露出了那雖然髒兮兮卻依舊這擋不住他那張帥氣的臉龐。
“王君”
美女眉頭一蹙,驚訝道。
“小姐,您認識”
“旁邊民族大學的,算是認識吧走,幫我將他扶上車。”
“小姐,他這一身尿騷味的,上您的車......”
“他是我朋友”
“哦哦好的您別動,讓我來我這就把他扛車裏”
司機劉哥叫自家小姐如此語氣,也不在乎王君身上有多噁心了,直接扛在肩上,把王君輕輕放在跑車上。
隨即跑車調頭,原路返回,很快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