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碰花柳尋笙覺得沒什麼,畢竟花開出來就是要給旁人看的。

    但他的根芽是埋在土裏的,而且比花朵枝葉都敏.感多了,被人輕輕摸一下柳尋笙就受不了了,他對比人類了之後,就覺得那是自己的真正的生.殖.器.官。

    年拋的花朵就算了吧。

    而一心好好養花,對柳尋笙本體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清心寡慾許多年的秦猙結果卻在這時被扣了頂“喫花豆腐”的黑鍋。

    秦猙沉默着,想開口給柳尋笙解釋,幾乎所有的高級植物生.殖.器.官都是它們的話,這是經過科學驗證的——可他不好和一隻花妖講科學。再說那是柳尋笙的身體,他想哪裏是他的生.殖.器.官,還不是由他說了算?更何況秦猙感覺多說就像是在辯解。

    罷了罷了,小牡丹覺得是就是吧。

    於是秦猙直接道:“是,我就是故意的。”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不承認就彷彿是狡辯,那不如承認,他倒是要看看如果他承認他是故意的,小牡丹會有什麼反應,說不定之後就不止是耳根紅了,整張雪白的臉都會紅透吧?也不知道他臉紅成這樣,本體會不會也跟着一塊變紅?

    秦猙如此這樣猜想着。

    結果柳尋笙確實臉紅了,但這股紅勁,不像是害.羞,反而有些像……興.奮?

    他朝着秦猙伸出手,掌心朝上,細.白的指尖勾了勾,聲音帶着些難以藏匿的激動,開口道:“那秦先生,你也給我摸.摸你的吧,而且要多摸幾次,把你.摸.我的次數補回來,這樣才公平。”

    秦猙:“……”

    這是什麼品種的假花啊?

    他以前那個容易臉紅,古板保守的小牡丹哪去了?

    “睡覺了。”秦猙拉起被子將兩人裹住。

    柳尋笙在被子裏撲騰掙扎着:“可是我還沒摸秦先生你的生.殖……”

    秦猙摁住他:“這個等婚禮結束後再說。”

    “不行!”柳尋笙不同意,開始和秦猙討價還價,“那今晚先摸一次可以嗎?”

    “……”

    柳尋笙還威脅上了:“不摸我今晚就睡不着了。”

    “……”

    秦猙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有被人這樣威脅的一天,也沒想到哄人睡覺還要把色相也給一起搭上,但要是不同意柳尋笙說的話,秦猙估摸着他今晚也別想睡了。

    沒辦法,秦猙最後只能選擇“屈辱”的投降。

    雖然中途柳尋笙一度想要後悔,可是捱過最開始的痛後,他又迷上了沉浸在情.欲中那種如置雲端,和最後時飄飄欲.仙之至的感覺。

    且因爲體質緣故,柳尋笙第二天起來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甚至容光煥發,雙頰紅潤,一副饜足飽食的滿意模樣。回到家後他鞋子也不穿,倒躺在沙發上,腦袋朝下,雙腿搭在椅背上,雪白的足尖懸在半空中輕點着哼歌。

    秦猙送他的那九百多袋子土柳尋笙也不用煩惱,因爲秦猙都給他編好號碼,依次放在他臥室的櫃子上了——這間臥室以後柳尋笙也用不上了,連裏頭的牀都已經挪了出來,用來給裝土的櫃子挪位。

    等秦猙和裝櫃工人把土都擺好後,他一下樓就看見了柳尋笙那翹在沙發上兩隻光.溜.溜的腳。

    “在哼什麼呢?”秦猙見狀就拎着一雙襪子去給他穿。

    “天仙配呀。”經過昨晚的事後柳尋笙像是開了竅似的,纏秦猙纏得更緊了,秦猙過來的本意只是給他穿個襪子,結果柳尋笙直接扒到了秦猙身上,手腳還不老實,動來動去搞得秦猙根本沒法給他把襪子套上。

    秦猙無奈,問他道:“笙笙,你是在喫我豆腐嗎?”

    “沒有。”柳尋笙倏地收回手,還不承認,“我只是覺得你的身體好像和我不太一樣,想研究一下。”

    秦猙:“?”

    這個藉口用的真好,要不是昨晚看過,他都差點信了。雖然小牡丹確實沒內臟也沒腦子——可從外觀來看,柳尋笙的身體和尋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穿襪子,小心着涼。”秦猙斜睨了他一眼,去捉柳尋笙的腳。

    “好喔。”

    這次柳尋笙沒有再亂扭了,他把腳搭在秦猙腿面上,仰躺着開始翻看手機。

    昨天他和秦先生討論“互.摸公平”時好像有人給他打電話了,但是那會兒柳尋笙根本沒空去管手機,現在回家了纔想起。

    結果柳尋笙一解鎖屏幕,就看到蘇千惠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還發了快三十條微信消息找他——

    【蘇千惠:完了完了!我們涼了啊!】

    【蘇千惠:尋笙你看《這家客棧什麼時候倒閉》的演員表了嗎?男主居然是婁子敘!婁子敘啊!我的天!難怪丘導要你籤那份合同,我真是服了。】

    【蘇千惠:你人呢?怎麼沒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蘇千惠:尋笙?】

    ……

    甚至連他大師兄席玉都給他發了消息——

    【席玉師兄:小師弟,咱們一起演的那部電影男主居然是婁子敘,你還要繼續參演嗎?】

    這一連串的信息陡然彈出,要不是柳尋笙從秦猙那繼承的舊手機性能足夠好,恐怕都要死機幾秒,柳尋笙先給席玉回了簡短的消息:

    【柳尋笙:演呀,肯定要演,婁子敘怎麼啦?】

    柳尋笙不認識婁子敘,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對娛樂圈演呀藝人的瞭解都是從微博熱搜或者是看過的電影電視劇裏認識到的,這個人名很陌生,他在哪裏都沒見過。

    回完席玉後柳尋笙就沒再和席玉說話了,而是給還在擔心自己的蘇千惠直接打了電話,照蘇千惠給他發的那些信息來看,光是打字的話估計一時半會是說不清的。

    “天哪,尋笙你終於接電話了。”蘇千惠接到柳尋笙電話時,明顯已經沒那麼急了,“你沒出什麼事吧?”

    因爲後面她就反應過來了,柳尋笙待在秦猙身邊應該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沒接電話可能柳尋笙正在“忙”,至於忙什麼,這可能就只有秦猙才知道了。

    然而蘇千惠卻沒想到,自己的關心換來了狗糧,只聽柳尋笙和她道歉——

    “哎呀蘇姐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和秦先生結婚去了,沒有看手機信息。”

    蘇千惠:“……”

    “尋笙你——”蘇千惠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和秦先生結婚了?”

    “婚戒已經戴好了,要給蘇姐你看看嗎?”柳尋笙擡手看着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說,“不過秦先生說等我拍完電影后還要舉辦下婚禮,到時候我給你蘇姐發請柬,請你來喝我們的喜酒噢。”

    “好……謝謝。”蘇千惠有些意外的平靜,因爲之前她就覺得這是遲早要到來的事,只是柳尋笙和秦猙這婚結的太突然了,所以她剛剛聽見時纔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這家客棧什麼時候倒閉》演員名單表你看了嗎?”蘇千惠目前最關心的事就是這個,“男主是婁子敘!”

    “這人是誰啊?”柳尋笙望着自己已經穿好襪子的腳指頭,扭了扭腳趾,見秦猙垂眸看着自己,柳尋笙又用足尖去戳他的腰。

    秦猙圈住他的腳踝,挑眉道:“笙笙你皮上癮了是不是?”

    “嘿嘿……”柳尋笙笑了兩聲,翻了個身蜷躺着裝乖。

    蘇千惠假裝自己聽不到那邊柳尋笙和秦猙的打情罵俏,深吸一口氣道:“他是爛片之王。”

    “嗯?”柳尋笙疑惑,“那不是大師兄嗎?”

    蘇千惠:“?”

    席玉風評被害。

    “大師兄他和我說的。”柳尋笙如實說,“他講自己爲了錢已經不擇手段了,只要能賺錢,做爛片之王他也不在乎。”

    “你大師兄他只是演的電影劇本不好,他演技很好的,劇本爛他演技再好,也無法更改那部電影本質是爛片的事實。”蘇千惠無奈道,“可是婁子敘他和席玉不一樣,他演技很爛,再好的劇本到了他手裏,都會被他拖累成爛片。”

    柳尋笙不相信:“他的演技比我還爛嗎?”

    “這……”蘇千惠猶豫了下。

    柳尋笙懂了:“那也沒爛到哪裏去嘛。”

    “可你只演你能夠駕馭的角色呀,你都不演主角,就只演個美貌的小歌手,觀衆都忙着聽歌看你的臉了,再說你全片鏡頭就那麼幾分鐘,你演技再爛對整部電影也構不成多大影響。”蘇千惠說,“但婁子敘不一樣,他基本上只演主角,就算是配角也會加戲加的比主角還多,他又喜歡挑戰自己駕馭不了的角色……”

    蘇千惠都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所以再好的劇本,也會被他拖累,最後成爲一部爛片。”

    柳尋笙被蘇千惠的語氣感染,也開始有些緊張了:“那我的片酬還會不會正常發放?”

    蘇千惠愣了下,說:“會。”

    柳尋笙不急了:“哦,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呀。”

    “可是會影響你後面賺錢。”蘇千惠差點忘了柳尋笙只是個會爲錢所動的男人,“一旦你參演了爛片,票房失利,商家就會重新評估你的商業價值,想盡各種壓低你以後的片酬,如果你沒有其他好的作品說話,你片酬想再提上來很難,所以尋笙,趁現在電影還沒開機,這份合同你再考慮下吧。”

    “哦,我又想起我和秦先生已經結婚了,我不需要賺彩禮錢了,所以影響我後面賺錢也沒關係。”柳尋笙聽到這就明白席玉爲什麼要問他還要不要繼續參演電影了,估計席玉以爲蘇千惠在重點培養他,不會給他參加這種會拉低他片酬和商業價值的電影。

    “不過蘇姐,我好像是個歌手誒,電影這方面的商業價值高低對我沒什麼影響吧?”

    蘇千惠:“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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