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則小心翼翼地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爺,怎的這麼大的火氣,難不成,也是因爲四兒媳所做之事”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溫國公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溫國公便將剛剛在攬月居發生之事,一一說與了譚氏。
譚氏聽後,嚇得心驚肉跳,更是震驚不已,先不說大兒媳之事,只是,這一鞋底子,竟然打在了公爹的腦袋上,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死。
“當初若是知道白家這女兒是這個德行,當初,就不該答應這門親事,就不該讓她進我們李家的們,現在倒好,可憐了我的春兒,這以後的日子,春兒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真是可憐了我的孩兒”
譚氏一邊啜泣個不停,一邊抱怨,聽得溫國公頭都大了。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若不是你生的好兒子,哪裏還會發生這等亂事”
溫國公何成想過會這般模樣,一切也不是他所想如何,便能如何。
“現在說這些有何用,還不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奚兒若是爭氣,家裏怎會鬧得雞犬不寧”
此話沒錯,若不是李城悉險些將全家人送上斷頭臺,又怎麼會應了白家這門親事呢
事已至此,又怎能怨得了旁人,還不都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喫。
提到此事,溫國公李寰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的這位好兒子,李城悉,若是好模好樣,也不能至此,成日裏,只會喫喝嫖賭抽,堪稱五毒俱全。
雖說,李家貴爲國公,又會有幾個銀錢,朝廷的供奉,外加全闔府上下的開銷,怎的會夠去填補這巨大的窟窿。
若不是當年英明抉擇,答應了與白家接下這門親事,靠着白家的嫁妝,又拿什麼爲這位敗家子買單,填補,又該如何翻身,怕是,全闔府上下,早都已經去見了閻王。
這些事情,譚氏何嘗不知,只見,譚氏聽着夫君的話另一邊依舊啜泣個不停。
“我又何嘗不知,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明知已經這樣,你還說那些做什麼”
溫國公也是一把年紀的人,爲了子女如今還在費盡心裏的操勞,他又何嘗想要這樣
另一邊,自打父子三人除了攬月居,白木深卻是無精打采,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了窗口之下。
望着窗外,白木深是雙手托腮,一轉不轉地往着外面。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之中,如同幻燈片一般,閃閃而過的全是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明明是想着如何洗白自己,不讓自己在揹負惡婦知名,如今可好。
公爹,大伯,看見自己捆綁夫君,隨之,一個鞋底子,打像公爹,想來,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白木深想着發生的種種,不免苦笑道:“這還真是越洗越黑,不隨人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