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賢詢問秦逸對墨家的看法。
秦逸皺眉和唐安對視一眼。
墨家?季賢無端端的提起墨家是何意?
雖然通過季賢往日的表現,他心底有猜測季賢是避世的墨家之人,可到底沒聽過季賢親口承認過。
如果真如他所猜的那般季賢是墨家之人,那也就說明他身後的家族可能就是避世墨家。
這樣一來的話,他既然已學會機關要術,那麼必然會按照先祖遺願扶照墨家人一二。
想到此,秦逸覺得還是泄露一絲口風,用以試探事情是否真如他所猜。
“墨家麼...”
搖搖頭,秦逸嘆息的說道。
“本候認爲墨家的兼愛非攻的管控理念,哪怕是以後也一樣行不通的。”
“爲何?”
“因爲國與國之間不可能和諧無戰,你細想一下便知道,國家之間講究的是利益,一旦利益...”
未等秦逸說完,季賢肯定的說道。
“那麼戰爭就會接踵而來,所以不會有天下大同的情況出現。”
“嗯,事實就如你所說的那般。”
秦逸點頭確認了季賢的話語,天下大同做夢就有。
呵呵,哪怕是現代也只是趨近而已,在古代封建王朝那就是白日做夢。
臉色沉重,季賢眼中帶着點迷茫。
片刻後,他出自本能的詢問。
“如果墨家在世,那麼該如何自處?”
這話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詢問秦逸或者唐安。
就在此時,秦逸暗自將試探的意思單線聯繫告知唐安。
瞭解到秦逸要對季賢試探一二,唐安拍拍季賢的肩膀安慰道。
“墨家已經滅亡了,你就別將自己代入進去想象,況且墨家轉轉型還是能長存於世的。”
“轉型?如何轉型?”
不理解唐安的意思,季賢疑惑不解的問出。
唐安朝秦逸望去,只見秦逸摸着下巴饒有興致看着季賢。
心下想着,如今季賢出現這反應,看來定是墨家人無疑了。
如此,先祖要他找的墨家人可算是找到了。
不過嘛,爲了謹慎起見,還是問清楚有沒有什麼憑證爲妙。
秦逸決定開門見山的說清楚,簡而言之他想要與季賢攤牌了。
隨即,秦逸鄭重的說道。
“季賢,我認真的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侯爺請問。”
“我知道墨家根本沒有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滅亡,而是避世隱藏了起來,而你如此關心墨家的境況,我是否可以猜測你就是墨家之人。”
頓時大驚失色,季賢當即想到接連幾代掌權者都不知道的事情,秦逸是如何知曉的?
但卻也有另一個不可否認的情形,那就是是敵非友。
季賢將心底的警惕提至最高,手也不自覺的觸摸腳上的匕首。
打算等下一個不對勁,他就硬闖出涇陽候府,並遠遁離開長安。
於是,季賢眯起眼睛吐字清晰的問道。
“侯爺爲何會有這般荒謬的猜測?”
沒有立即回答,秦逸反而察覺了季賢的小動作,爲以防萬一他轉頭吩咐唐安。
“唐安警戒!”
“諾!”
出聲回答的同時,唐安快速的變更位置阻隔在二人中間。
此時,秦逸才笑着回答道。
“你想知道?那就先回答本候你是否是墨家之人?”
“如果屬下說否,侯爺會如何處置屬下?”
“那就當先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你如果泄露一句半句,本候就...”
關於季賢假設性的問話,秦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季賢假笑的說道。
“如果屬下承認又如何?”
“本候勸你最好確切的回答本候,否則聽完了本候所說...而你又不是墨家人,無論你多有用,本候也會...”
轉動着手裏的摺扇,秦逸陰惻惻的威脅季賢。
季賢眯起眼睛,同樣用蘊含威脅的話語對秦逸說。
“屬下的確出自墨家,如果侯爺是想要利用墨家做什麼,那麼屬下不介意和您拼命。”
“呵,本候也不怕告訴你。”
將摺扇打開,秦逸一瞬不瞬的盯着季賢看。
“本候習得先祖傳下的機關要術,同時也應承了要扶照墨家,而你也應知口說無憑,如果你現在不能在此證實你是墨家人的話。”
頓了頓,秦逸眼神冰冷,嚴肅認真的提議。
“那麼抱歉了,你得知了不應知道的事情,所以本候只得忍痛割愛送你上三途川走一遭。”
“哈哈哈,你果然謹慎又狠絕,全然不似外表裝的那般無害。”
感受到秦逸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季賢反而大笑三聲發出感慨。
他並沒有因爲秦逸對他動了殺心而生氣,而是實打實的欣慰秦逸的狠絕。
如今知道秦逸是自己人,他稍微放鬆了一下。
但又想到能證實他身份的機關盒,不知是否還在秦逸的身上,如果不在的話,他如今能否逃脫此劫?
心知多想無用,季賢沉聲的問道。
“如果機關盒仍舊在您手中,那麼此盒就能證明我是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