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涇陽候府大門處,站着一個陌生人。
只見,此人敲響府門。
揉着眼睛,門房將大門打開一絲縫隙。
探查腦袋犯困的打着哈欠,門房望着來人問道。
“你是何人?爲何一大早的敲響我涇陽候府的大門?”
“這位小哥您好,我是來這裏找季賢的。”
陌生人對門房很是客氣的,說話語氣又溫和。
“勞煩您給通傳一聲,我是季賢的叔叔。”
來找季賢?季賢...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哎喲喂!這不是季管家的名字嘛,侯爺就是這麼叫季管家的。
想到此,門房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隨即,客客氣氣的說道。
“請您在這稍等一下,我這就進裏面去彙報季管家,原諒我不能放您進來,畢竟這不合規矩。”
“無礙的,小哥也是在遵守規矩,我就在此處等候季賢出來。”
拱拱手,陌生人善解人意的迴應。
待門房關上門,他立馬跑進裏面通知季賢。
見狀,陌生人走到府邸門前的臺階坐下,擡頭打量着府門上的牌匾。
心下想着,機關一脈差點斷絕於山東,又機緣巧合入了當今的眼,如今位封涇陽候,真可謂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同時,巧合的是季賢將他從山東帶到長安...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墨家可能到了出世之日。
沒多久,府門再度打開,這回就不是一條縫隙,而是整個打開來。
眼看季賢從裏面走了出來,陌生人笑着立即站起來。
而對面的季賢看清來人是誰後,熱情的張開雙臂。
“二叔好久不見。”
“我們的確很就沒見了。”
拍了拍季賢的後背,他拉開兩人的距離,上下打量了季賢一番。
“好小子,幾年不見你長大了,而且如今也過得不錯。”
“我們還是進去後再說。”
做了個請的姿勢,季賢笑着跟那人說。
“不知二叔你用膳沒有。”
“我之前喫過乾糧了。”
“那你還是隨我去用早膳,待侯爺醒來後,我們一起去面見侯爺。”
“行聽你的。”
...
二人邊聊天邊往府內走去,涇陽候府的大門在二人徹底進入府中,那兩扇紅木門板又再度合上了。
起牀後,秦逸聽聞有人來報,說是季賢的親戚上門,那人正在侯府內等候他的召見。
秦逸點頭表示知道,便揮手將人打發離去。
眼見秦逸有事,蘇妲己機靈的帶着其他侍女伺候他洗漱、更衣、用膳。
遂,她在衣櫃裏挑選了一套白色儒裝,畢竟儒裝爲讀書人的裝束,接指讀書人,秦逸如此穿着應不失禮纔是。
沒多久,秦逸來到前院正堂。
季賢在瞧見秦逸進來的第一時間,熱情的起身相迎,隨之他向秦逸介紹道。
“回稟侯爺,這是屬下的二叔。”
“您好,請問該如何稱呼?”
秦逸面帶笑容禮貌的詢問來者何人。
陌生人爽朗的說道。
“回侯爺,小的姓季,單名一個義字,侯爺直呼其名即可。”
點點頭,秦逸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就在此時,季義看左右無人便直截了當的詢問。
“不知侯爺是否知曉收留墨...”
“停!我們先換個地方在討論。”
秦逸深感此問題不宜在這裏交談,舉起一隻手喊停。
...
待三人來到前院書房中,唐安站在門口放風。
在書房內,秦逸開門見山的告訴季賢、季義。
他明瞭墨家重新出現意味着什麼,並且在沒找到墨家之前,他已經試探過李二陛下的態度。
聽到秦逸這麼說,季賢、季義當即急忙問出。
“當今/陛下的意見是什麼?”
聳聳肩,秦逸笑着將那天的事情講述出來。
伴隨着秦逸的講述,叔侄二人很快清楚的認知到一件事情。
何事?
那就是李二陛下已經被秦逸引導,墨家如果選擇出世,那麼將不用研製攻城器械,可是保家衛國的守城器械,以及各類工具卻不可少。
叔侄兩對視一眼,他們皆從各自的雙眼中看到驚喜。
可驚喜過後,心情平復下來,他們卻又陷入了沉思。
帝皇多疑的本質是不會變的,與其等着將來的變化,到不如一開始就不投向帝王爲妙。
而且如今一有秦逸位居高位,他們只要在他的闢護下即可,無需投誠帝王多惹是非,誰知帝王以後會不會變成當初那些喪心病狂的統治者。
遂,中年人季義跟秦逸說了實話,他將內心的擔憂道出。
最後,季義告訴秦逸,他可以代表族裏的人同意歸順於秦逸的名下,但是秦逸卻不能將他們出賣給帝王。
只因他們已經安逸慣了,並不想捲入朝廷的風波里,也不想投效帝王什麼的。
沉思片刻,秦逸同意了季義的要求,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麼如果我有用到你們的地方,你們可別推辭纔好。”
“請侯爺放心,我們互惠互利,你提供能讓我們放心研究的地方以及衣食住行,族裏一致同意投入您的門下做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