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眠不休的趕路至冰屋後,唐安從冰屋中搬出馬車開啓機關將其恢復原狀,順便給馬車套上馬匹,然後親自坐在馬車前駕駛。
暗衛們齊齊翻身上馬,秦逸和李乾坤則上了馬車後就呼呼大睡。
見狀,暗三無奈的指着冰屋問道。
“現在兩個主子都睡了,可是這冰屋怎麼辦?”
“...”
唐安當即給了暗三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起身下了馬車。
頂着暗衛們不明所以的目光,唐安來到了冰屋面前,猛地擡起腳對着冰屋一踹。
轟的一聲,冰屋即刻倒塌。
看的衆暗衛目瞪口呆。
他們愣愣的望着徑自回來的唐安,聽着他口中鄙視的說道。
“毀屍滅跡不就好了,這有什麼難辦的,難不成還留着這冰屋給敵人發現我們來過的痕跡嗎?這點事情你都想不到,你這暗衛是喫乾飯的啊?”
“呵...呵!”
暗三尷尬的摸摸後腦勺。
一旁的暗四搖了搖頭,冷着一張冰塊臉,沉聲說道。
“出發!”
...
一晃眼,秦逸一行人回到前線軍營。
秦逸、唐安、李乾坤、暗三以及暗四一同前往主賬中。
早已得到消息的程三福、秦美玉以及長孫大人就在主賬裏等着他們的到來。
程三福一見到他們,帶着點迫切的詢問出聲。
“你們探查到了什麼情報?”
幾人對視一眼,秦逸輕笑着回答道。
“此行想到順利,我等探查到定襄城中大約駐守這五萬士兵,定襄城的周遭並沒有另外的軍營,而且梁師都此時也在定襄城中落腳。”
“很好,你們辛苦了!”
點了點頭,程三福微笑着打趣起秦逸來。
“哈哈,你的情報很及時,這次進攻定襄城還有沒有鬼點子了?”
“當然是有啊,就是怕你們聽到後,覺得我這點子太異想天開罷了。”
“哦,世安還真的對進攻定襄城有別的意見?”
長孫大人聞言笑眯眯的望着秦逸。
秦逸雙手一攤,同樣笑眯眯的回覆道。
“進攻定襄城我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這場戰爭運用得好的話,應該可以成爲來日進攻突厥的殺手鐗!”
“殺手鐗什麼的可不是自封就可以的,小逸你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的好,經過我們判斷是否可行,才能稱之爲殺手鐗。”
秦美玉當場給秦逸潑了一盆冷水過去,他當然不是站在秦逸的對立面,反而是因爲關心秦逸,免得秦逸驕傲自大膨脹起來,這樣一來對他成長不可謂利之。
“說起我想到的計劃,完全是因爲陛下派了不少皇家暗衛在此,要不然我就是想要實施也毫無辦法。”
“侯爺,您這計劃又關我們什麼事?”
暗三被突然點名,立即指着自己驚訝的叫喊出聲。
見其餘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又沒人出口阻止他,秦逸神祕的笑了笑。
“你們不是會易容麼?”
“對,少部分人是會這個,可是侯爺您是怎麼知道的?”
暗三警惕的回望過去,眼神端得是凌厲。
聳聳肩,秦逸無視了暗三的瞪視,十分隨意的說道。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身邊有季賢了,還記得當初他接我的時候是一副面孔,跟在我身邊做事時卻是另一幅面孔了。”
“呃...我還真忘了這事情。”
苦笑了一下,暗三略帶點不好意思的追問。
“侯爺這是想要我們這些暗衛做什麼?”
“準確的說是我在定襄城中見到梁師都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借他的皮一用,當我們殺入定襄城後,藉機殺掉梁師都,然後用我們自己的人易容頂替上,假的梁師都繼續趁亂逃脫直奔頡利...”
“小子,你是想要讓暗衛僞裝梁師都,然後潛逃到頡利那邊給我們做內應?”
程三福不可置信的望着秦逸,在場的其餘人和都瞪圓了眼睛,嘴巴大大張開,彷彿都能將雞蛋給塞進去了。
衆人目瞪口呆也不會沒原因的,只因爲秦逸的提議實在是太大膽了一點,僞裝成梁師都這狗賊真的能在頡利面前做內應嗎?
當然了這個問題,長孫大人擔憂的問出口了。
“世安,你想過僞裝成梁師都真的能做內應嗎?爲何你不選擇前隋餘孽楊政道?你難道不知道義成公主和蕭皇后都跟着頡利,怎麼看怎麼是楊政道比較適合你的計劃。”
“呵,義成公主怎麼可能不熟悉楊政道,反之梁師都就不同了,此人被識破的危險可是很小的,而且他不是‘狡猾’的從我們手中逃跑成功過一次了嗎?料想第二次聞風而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逸無比諷刺的着重說出狡猾二字,稍微停頓了兩秒,鄭重其事的說道。
“而且留一個細作在頡利面前還是很必要的,梁師都能幾次說服此人南下侵略我大唐,那麼在頡利面前提出什麼‘風險’計劃,不是也同樣是理所應當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