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情的騎馬在遼闊的草原上奔跑,風隨着馬匹飛奔的速度或輕或重的迎面刮來。
此時此刻,被風颳的臉蛋疼,秦逸恍然的想到,他終於有點理解突厥人爲何都一副三大五粗的模樣,在這樣傷皮膚的環境下,他們若是能長得如關內大唐子民一樣俊秀,那纔是真的見鬼了。
清水河畔,伙頭軍的士兵們正生火做飯,還有一些士兵們在儲存水資源。
李靖、秦瓊以及程咬金策馬跟上了秦逸。
“果然一片綠意的大草原上策馬狂奔,能令人感覺到一股自由的氣息!”
“嘖,瞧你小子說的,你什麼時候不自由了?”
略帶嘲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秦逸一怔,雙手勒緊繮繩,讓胯下正急速奔跑的馬匹停了下來。
回頭看去,眼見三位大佬迎面而來。
秦逸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又擡頭望了望天空。
我去,不就稍稍放鬆個一下子麼,用不用抓的這麼嚴?
而且還是三個人一塊來抓他,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點?
胡思亂想中,三位大佬已經停在了他的周圍,這令秦逸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三位大佬們哪怕不是出來抓他的,也一定是出來找他的。
程咬金爽朗一笑,大咧咧的說道。
“小狐狸,你可真讓我們好找?”
“呃...”秦逸應猜測不到緣由,只得硬起頭皮朝他們打招呼,“叔叔伯伯們是特意來尋我的?”
“沒錯。”李靖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秦瓊摩擦這手裏的馬鞭,一臉鄭重的說道。
“我們這一路行軍都沒有遇到一個半個的敵人,哪怕是連個探子都沒有,這中情況相當不正常!”
“嗯,然後呢?”
“如今我們和突厥的這一戰,可謂是實打實的撕破了臉皮,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敵人隱藏在沙漠後面等着我們。”
“有道理!”
聽了秦瓊的分析,秦逸連忙點頭表示贊同,可他還是沒想到這和他們來找他有何關聯之處。
“咳咳。”瞧見秦逸一臉茫然,李靖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們想要你帶領斥候先行一步前往沙漠中探探路,用以避免軍隊有過大的損失。”
聽了這話,不知爲何,秦逸彷彿覺得有人用針在扎食指,十指連心,讓人的心臟猛然一疼。
聯繫起他們相遇後所說的話,秦逸稍微想了想,面色變得沉重起來。
突厥人不可能單單在沙漠的另一邊,以逸待勞的等着他們,其中一定還有後招。
“根據情報上的消息顯示,頡利此人不止有野心、有謀略,而且爲人十分狡猾,哪怕是他自己不出動,也會蠱惑其他人來騷擾我們,所以我軍這一路的平靜的確不正常,等到夜深人靜之際,我會帶着人進入沙漠中仔細探查一番。”
“正所謂能者多勞,那就麻煩你笑着了!”程咬金大力的拍了拍秦逸的肩膀。
“你們都放心好了,情報方面我可不會令我軍陷於弱勢之中。”
秦逸自信的挺直腰桿,目光深邃且認真的繼續說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我很清楚,突厥人想要出其不意的埋伏我軍,也要看我給不給他們放水纔行!”
“那你小子會放水嗎?”程咬金戲虐的調侃了秦逸一句。
聞言,秦逸頓時瞪大了眼見,不可置信的大叫了起來。
“呵,我會給突厥放水?唯一的放水可能就是,我在前方準備了陷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再說了身爲大唐人,怎麼能做出通敵叛國、殘害同胞之舉,這事可不能用來開玩笑的喂!”
“呵呵!”
在這嚴肅的氣氛中,秦逸的舉動逗得三人真心的笑了出來。
李靖微笑依舊,嘴上卻嘆息了一聲。
“哎,大唐裏面若各個官員都如你這般思想就好嘍。”
“就是說哎,沒有那些爲了錢財不顧國家安危的叛徒,軍中將士亦或是死在戰場上的士兵們,才能死得瞑目。”
...
夜幕降臨,臨時營地裏的篝火冉冉升起,火光照耀在巡邏的士兵身上。
爲了行動的方便快捷,秦逸帶着唐安身穿夜行衣,祕密潛入了沙漠中。
沙漠不愧是沙漠,從高空中俯視看見的就是沙子,真真是連半點綠意都看不見。
騎在金雕身上打開小地圖,秦逸飛了好一會兒,便看見密密麻麻的紅點聚集一處。
這一發現,令秦逸微微皺了下眉。
喲,還真有人埋伏在此地啊!
快速調出調出小地圖上的數據統計。
這一看不得了,原來這裏有六千多人的埋伏在此地。
秦逸這時候沒有下去,反倒是催促着金雕再逛遠一點。
直至方圓幾裏內,只發現了這麼一隊人在埋伏,秦逸才輾轉回去將情況弄清楚。
挑選了一個沒人又距離不遠的位置從天空上降落,秦逸放出唐安去竊聽那便的情報,畢竟唐安的接聽範圍比身爲人類的他廣多了,應該能在離得近的情況下將軍營中的舉動聽得一清二楚。
同時,最爲要緊的是唐安能過濾和篩選聽到的訊息,總比他進入軍營中瞎摸的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