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跟秦逸要這麼一個保證,不過是因爲貧苦百姓們不是各個生病了都看得起病、喫得起藥的,而達官貴人們卻不不缺大夫。
這麼想着,孫思邈還是決定繼續四處遊走爲百姓們看病。
由於孫思邈的提議太過突然,秦逸沒有立即做出回答。
林間因爲二人都沒有說話,又重新平靜了下來。
許久,秦逸拍着胸脯擲地有聲的衝孫思邈鄭重的保證到。
“孫道長請放心,我們大唐如今的陛下可不是那等不講理之人,絕不會將你扣押在長安的,若是真有這等事情,我也會竭盡全力助您離開。”
悲傷與快樂就想是處於極端的兩個雙胞胎,但它們唯一不變的就是會傳染。
孫思邈得到保證後,悲傷的情緒被快了一衝,頓時心底鬆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想爲貴人治病,而是貴人是非多,他不想被牽扯進什麼麻煩事情中。
鬆了一口氣,孫思邈就想起了目前外面的情況,也不知哪裏來的一把力氣,他將秦逸給拽了起來。
“小友,現在外面肯定因蝗災而慌亂了起來,而你是大唐的侯爺理應負起自己的責任,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出林子吧。”
“行,聽您的。”秦逸點了點頭,爾後不知想到了些什麼,上下打量了一番孫思邈後說道,“孫道長見諒,此時我們都在深山裏,若是要快速的返回外面,還請您上我家護衛的後背,讓他們揹着您出去。”
“沒問題,貧道聽您的。”孫思邈知道是有輕重緩急,遂也沒有在這時候跟秦逸客套的意思。
只見,秦逸招招手叫來一個護衛,鄭重的對護衛交代。
“孫道長乃一名醫術十分高的醫者,而且剛纔本候和孫道長的話爾等應該都聽清楚了,所以切記一定要保好孫道長。”
“屬下遵命!”
拱手領命後,護衛在孫思邈面前蹲下身子。
在孫思邈上了護衛的後背後,這才發現就他一個人是要人揹着的。
於是乎,孫思邈小聲的問護衛。
“怎麼你家侯爺不用人背麼?”
“孫道長可聽說過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您別看侯爺年齡小,其實論起來在場...就我家侯爺武藝最高,而且侯爺小小年紀就跟着大軍上戰場過,就是今年打敗突厥的那一戰,侯爺可是在戰場上殺了突厥大軍好些個來回...”
跟着秦逸出來的一行人身手都不弱,所以一行人腳下飛奔出山林,路上護衛喋喋不休的跟孫思邈科普秦逸的‘豐功偉績’。
剛出山林,就見莊子的樁頭一臉複雜的在馬車旁來回走動。
“我的侯爺啊,您總算是從這深山老林裏出來了!”
“你不在莊子上安撫佃戶...怎麼就找來了呢?”
“侯爺您看,我們是不是邊啓程回莊邊說?”
“這個嘛...”秦逸糾結的看了看身旁被坑到手的孫思邈。
孫思邈似乎看出了秦逸爲何糾結,人情世故什麼他還是懂的,遂淺淺一笑說道。
“反正大疫到了之前,貧道就跟着您就好。”
“孫道長豁達!”秦逸朝孫思邈拱拱手,“那還請孫道長跟我先去莊子上一趟,畢竟我要是不出現,那麼莊子上只怕要亂套了,此時百姓絕不能亂!”
將孫思邈請上車,秦逸和莊頭也跟着上車了。
莊頭對秦逸是充滿信心的。
爲何?
因爲在莊頭看來,秦逸是能未卜先知這一類技能的人,回顧往昔秦逸對莊子上安排的一項項舉措,現如今也他們莊子上比周遭的莊子損失少。
而且也因爲秦逸勒令名下佃戶都提起搶收糧食,而地裏種的又是土豆,所以他們莊子上的佃戶都還是有糧食在手的。
百姓們就是這點兒好,手裏有糧了心裏也不慌了,只不過今年過得要略微艱難一些罷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日子艱難沒有什麼,畢竟是在災年嘛,只要有糧餓不死就還有一線希望。
想想他趕來的路上遇到許許多多的因爲蝗災爆發而哭爹喊娘般絕望的百姓們,他心裏不知怎麼的就無比慶幸,好在他們遇到了一個好主子,否則今年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嘍。
這麼想着,莊頭忽然間一臉的慶幸盡顯。
秦逸奇怪的看了看莊頭。
“可是莊子上出了什麼事情了?”
“我們的莊子當然沒事,佃戶們如今都在說您未卜先知,還有一些佃戶本來埋怨您不停勸告一意孤行來着,但是蝗災一起後,他們都急忙來跟小的道謝,還讓小的轉告您是他們不識好歹,請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往後侯爺無論有什麼命令他們一定直接執行,您指東他們不敢往西去...”
說着說着,莊頭哽咽了起來,當初他在戰場上身受重傷都沒有哭,可現如今不知想到了些什麼,一個硬漢嘩啦啦的在掉眼淚。
秦逸見狀不得不開口詢問道。
“你這怎麼就哭了?”
“呵,讓侯爺見笑了,是小的失禮了。”莊頭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小的就是想起以前家鄉遭災的時候,小的的故鄉當時可是在鬧饑荒,您是不知道沒有東西喫啃樹皮是多麼難過的日子,一對比起現在您早早就做好了預防舉措,您名下的佃戶們有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