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夏天,湖邊綠柳含煙,微風輕輕撫過,落到人的身上忍不住放鬆愜意。
波光粼粼的湖面中間有一座小亭子,湖面鋪滿了荷花,一艘小船上載着四個亭亭玉立,身姿妙曼的少女,她們一邊採荷一邊發出清脆悅耳婉如黃鸝般的嬌笑聲。
湖中小亭子裏垂釣的少年,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看上去沒有一點兒認真,彷彿湖水裏已經咬鉤的魚兒不重要似的。
很快,安靜的湖中小亭,卻被一名突然而至的少女給打破了。
依靠在一根亭柱,閉目養神的少年微微勾起嘴角。
“照兒,不用鬼鬼祟祟的偷瞄,要過來就過來,本侯可沒有睡過去。”
少女正是武照,此時只比秦逸小了幾個月的武照已經十四歲了,在大唐這般年紀的女子早就許配了人家,可是秦逸雖然將身邊的四個侍女都收房了,但因爲正妻長樂公主未進門之故,於是幾女的名分如今只是通房。
武照手裏拿着柳條,原本是想作弄一下秦逸,聞言瞬間嘟起了嘴巴。
“侯爺,您不是閉着眼睛假寐?我都躲到您身後去了,您是如何看見我的!”
如今的秦逸已然成長爲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郎,離開長安四處周遊全國的時間裏,因爲體質的緣故沒能曬黑,容貌也因爲五官長開了,長安裏的熟人們也非得仔細辨認才能認出他來。
而且,五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人和事,秦逸如今的心態平和了很多,雖然不經意間仍舊會露出攝人的氣勢,但總體來說秦逸整個人都沉穩了,若非秦逸主動去和以前的人打招呼,只怕對面相見不相識。
以房車作爲漂泊各地的居所,每日裏不是揮筆寫寫畫畫,就是撫琴吹簫,幾女環繞日子過得安樂自在,和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因爲時代的衝突,鋒芒畢露滿心想要改變大唐,此時的秦逸更讓人看不出深淺,不過也藉由這五年,秦逸將基礎技能琴棋書畫都修滿級了。
“侯爺!”
武照嬌嗔的跺了跺腳飛快的靠近了秦逸,居高臨下的看着秦逸那張風姿俊逸的臉,深邃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臉上的笑容頗有點輕佻,整個人卻給予人一種出塵的氣息。
“看得可還滿意?”
“自然是滿意的。”武照下巴微微一挑。
“冰藍色的上等絲綢果然十分配您,弄雪姐姐的頂尖繡工,在上好的絲綢上給您繡上了雅緻的竹葉,還用同色繡線在一副上繡上雲紋,遠遠看不出什麼,可近看卻讓衣服更上一層樓,再加上我和妲己姐姐給你挑選的髮簪等飾品,巧妙的將您烘托成一位風采非凡的俊雅公子,令人一看就無法移開目光。”
秦逸向一旁挪了挪身子,武照嬉笑着順勢坐到了秦逸的身側,待秦逸伸手將他往懷裏攬着,這才說道。
“當然,現在的我們幾個姐妹,每個人身上可都有一身武藝...”
秦逸聞言一陣好笑,因爲蘇妲己、武照、倚梅以及弄雪的容貌隨着年紀越來越美,所以在這五年裏秦逸只能督促她們練就一身武藝保護自己,不然光是路上因此而吸引而來的狂蜂浪蝶,就夠讓秦逸疲於應付的,也是幾女武藝有成能親自動手收拾人後,這才讓不少人歇了心思。
“侯爺,我們什麼時候回長安?”蘇妲己緩緩的走進亭子,似是不經意的提醒道:“再過幾個月就是您十五歲的生辰,而早前離開長安您可是答應過國公爺要回去舉行冠禮的。”
“過幾天就啓程。”秦逸聞言笑道:“如今可有什麼關於長安的消息?”
“朝堂上暫時風平浪靜,可仍舊有幾位皇子小動作不斷,同時長安裏似乎還有些不明勢力,不止是諸位皇子,還有藩王、宗室的影子,最爲重要且奇怪的是陛下迷上了丹藥。”武照皺着眉回話。
在她看來,現如今的長安城表面上風平浪靜,可實際上暗潮洶涌,只怕侯爺此次回京要不得安寧了。
丹藥?秦逸詫異的瞪大眼睛。
“知道是什麼人將那害人不淺的丹藥推薦給陛下的?”
“傳回來的消息說是一個遊方道士,而這個道士彷彿突然間冒出來的,他的底細我們涇陽候府的勢力追查不到。”
“算了...算了,這些煩心事等我們回到長安被捲進去再做打算,如今還是好好的過最後幾天悠閒的日子,首都長安就是麻煩的聚集地,有的時候我還真不想回去,對了侯府的收入如何?”
“不錯,雖然少不了別人眼紅,但是卻沒人敢搗亂。”
“那留着各地的客棧,長安城裏的酒樓、玻璃等奢侈品生意,大唐各地的店鋪都結束營業,轉而將那些店鋪都租借出去,每年收租金就好,如今本侯斂財也斂夠了。”
“轉明爲暗,悶聲發大財?”武照詫異的仰頭看了看秦逸。
秦逸低頭落下一個吻
“沒錯,那些產業都不經查,本侯此時轉明爲暗,回到長安也沒人能以此來攻堅本侯與民爭利,況且哪怕是將各地的房產出借給其他人,其利潤也不低,而且得來的錢財還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