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在柏宮沒找到哥哥,這是她第一次進容禁的房間。
空無一人,被子整齊地摺疊着,似乎一大早就離開了,她問了問傭人,傭人說今天沒有課程,他一大早有事離開柏宮了。
傭人不知道他去哪,他也沒有告訴誰。
薄桑也不急着離開,反正也不知道他去哪,她在房間裏逛了一趟。
乾淨、不染纖塵,極其明亮的飄窗下鋪着毛茸茸的白色毯子。
果然是以前的習性,只有這個是不會變的,薄桑都能想象到他懶散疏離地靠在窗邊,孤傲冷漠地曬着陽光,不論你怎麼叫他,他都懶得應你。
不論多高貴的貓,都是這種冷傲的動物,也正是因爲這樣才更加獨具魅力。
薄桑抱着大白在房間裏再仔細看了一遍,看到了牀頭的照片,是他和大哥薄希寧,她拿起看了兩眼,兩人關係好像不錯,大哥說不定知道他去哪裏了。
她剛要放下,相框裏飄出了一張藏在裏面的照片。
薄希寧在實驗室正在做着學術研究,本來極其投入,他的實驗室也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當然,這個任何人不包括薄桑。
在柏宮,對薄桑而言就沒有什麼禁區,這是薄業辭給她獨一份的特權。
所以薄希寧被打擾,他就知道是誰,除了她,沒人進的來。
果不其然,實驗室外冒出來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瓜,然後帶着一隻豹貓走了進來,水靈靈的大眼睛新奇打量着實驗室周圍,看到屍橫遍野的血跡,“你在虐待動物”
“收集各種器官,也是做實驗嗎”薄桑看着泡在福爾馬林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她緩緩湊近,和那眼睛對視,那眼睛彷彿隨時能轉動一樣,和人的差不多大,就是形狀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只有在動物身上各個器官反覆做實驗,才能找到人類的生老病死的各種治療方案,對動物來說是殘忍,但對人來說是貢獻。”薄希寧難得解釋了一句,畢竟她才三歲,看到這些會胡思亂想也是難免的。
反正人類喫動物也不少,薄桑並沒有什麼意見。
“對了,你來找我”
“我找哥哥。”
兩人同時一問一答,難得默契。
聽罷,薄希寧擰眉,微微一想,隨即試探,“容禁他今天不在柏宮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你知道他不在,卻不知道他去哪了。”薄桑無害眨了眨眼,“你一天到晚待在實驗室,我找了整個柏宮才知道這件事,這是爲什麼”
薄希寧沒想到這小傢伙這麼敏銳聰明,一句話就被她抓到把柄,“阿禁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這麼說,大哥是知道的,就是不告訴桑桑。”薄桑似自言自語,“桑桑還能找誰來,才能讓大哥開這個口呢”
“”正大光明的威脅。
薄希寧最終妥協,低聲,“他去地下黑市了,交易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