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藍剛纔拿着雞毛撣子想要抽霍瓷,結果霍瓷揮開了榮藍的手,榮藍重心不穩,整個人便從樓上滾下去。
“夫人。”
榮藍的慘叫聲,驚醒了院子外面的傭人,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倒在地上,滿頭鮮血的榮藍後,嚇得臉都白了。
“媽,你怎麼樣了,快點叫醫生。”
霍瓷回過神,立刻朝着榮藍走過去,蹲下身體,手足無措的就要去按住榮藍額頭上的傷口。
榮藍卻不領情,她白着臉,兩頰還有汩汩落下的血痕,看起來特別的恐怖。
“霍瓷,你這個賤人,你是想要我的命是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心思歹毒。”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面對着榮藍惡意的話,霍瓷立刻反駁道。
“滾開,我不要你扶,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將你從溥家趕出去,你休想呆在溥家。”
榮藍見霍瓷還想要扶自己的時候,眼神兇狠的對着霍瓷怒吼道。
霍瓷聽着榮藍憤怒的話,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一樣。
她抿緊淡色的脣,身體微微抖了抖。
“發生什麼事情了”
傭人就要扶着榮藍上樓的時候,溥雲瀾回來了。
“雲瀾,霍瓷這個小賤人要我的命,竟然將我從樓上推下去。”
榮藍看到溥雲瀾回來後,臉上滿是委屈的朝着溥雲瀾走過去。
溥雲瀾看到榮藍臉上的血,俊臉繃緊的格外厲害,他扶着榮藍的身體,銳利的寒眸,落在霍瓷的身上。
被男人用異常冰冷的目光看着,霍瓷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她頂着溥雲瀾駭人的氣勢,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我不過就是說你幾句,你就敢要我的命,你這種女人,怎麼可以繼續呆在溥家說不定哪天我命都沒了。”
榮藍指着霍瓷的鼻子,中氣十足的大罵道。
霍瓷白着臉,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她不是故意推榮藍,而事實上,是她將榮藍推下樓的,不管怎麼辯解,溥雲瀾都不會相信,榮藍也依舊對霍瓷充滿惡意。
“滾。”
溥雲瀾扶着榮藍往樓上走,路過霍瓷身邊的時候,男人陰沉着臉,對着霍瓷冷冰冰道。
霍瓷的心臟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呼吸狠狠顫了顫。
她紅着眼睛,看着溥雲瀾和榮藍兩人的背影,心口一陣發悶。
周圍的傭人,看着霍瓷那副樣子,沒有人上前安慰霍瓷。
在他們看來,霍瓷真的太大膽了。
竟然敢將自己的婆婆從樓上推下去這不是存心想要榮藍的命嗎
樓上。
管家帶着醫生給榮藍將傷口處理了一下,囑咐了幾下便離開了。
溥雲瀾站在窗子邊上抽菸,等管家端着粥進來之際,溥雲瀾看着在牀上唉聲嘆氣,罵罵咧咧的榮藍擰眉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榮藍從剛纔開始,便一個勁罵霍瓷,一直罵到現在。
榮藍一直都不喜歡霍瓷,溥雲瀾是知道的。
“不去。”榮藍沉着臉,搖頭道。
然後看向溥雲瀾,咬着牙根道:“你和霍瓷離婚的事情怎麼樣了霍瓷不是答應離婚了嗎等下就去將這個婚給我儘快離掉。”
溥雲瀾淡漠道:“奶奶不肯。”
榮藍對老太太也是充滿敬畏,畢竟老太太掌管溥家很多年。
“我真不明白老太太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她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就這麼喜歡霍瓷這個賤人”
溥雲瀾聽到榮藍一直罵賤人兩個字,眉心微乎其微的擰了擰。
片刻後,溥雲瀾拍了拍身上的菸蒂,朝着榮藍說道:“這個婚,我是離定了,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不管如何,都不能委屈了小婷。”
榮藍絮絮叨叨道。
溥雲瀾聽着榮藍絮絮叨叨的話,等榮藍困了後,他才離開榮藍的臥室。
他沒去自己的書房,轉而走進霍瓷的房間。
霍瓷正在房間裏發呆,見溥雲瀾進來,霍瓷慌張道:“媽,沒什麼大問題吧”
溥雲瀾目光輕蔑又冷凝道:“死不了,還是你巴不得我媽死掉纔好。”
“我沒有。”霍瓷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面對着溥雲瀾一次次的誤解,霍瓷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詞語形容自己的心情。
溥雲瀾輕蔑的勾了勾脣,面色陰鬱道:“你哥哥的官司我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你兌現承諾的事情,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霍瓷的呼吸一窒,喉嚨緊了緊道:“我知道。”
她答應過溥雲瀾,會盡快說服老太太,她說道做到,不會食言。
“一個星期後是老太太七十一大壽,就在大壽後,你說服老太太。”
溥雲瀾丟下這句話,無情離開。
霍瓷怔愣的看着溥雲瀾離開的背影,扯了扯脣,擡起手,按了按難受的太陽穴。
榮藍自從那次被霍瓷推下樓後,對霍瓷更加苛刻,霍瓷也沒說什麼,畢竟榮藍原本對霍瓷就憎恨到了塵埃。
老太太大壽的籤兩天,溫婷出院了,溥雲瀾特意去接溫婷出院,被媒體拍到了,兩人又佔據了新聞的頭條。
好友秦薇給霍瓷打電話,大罵溫婷和溥雲瀾兩個人是渣男賤女。
霍瓷聽着秦薇義憤填膺的話,心情卻是格外的冷靜:”秦薇,好了,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
“嗯,我確定。”
“小瓷,要不然,你就主動將這個婚離了算了,你這個樣子,苦的是自己。”
秦薇不止一次勸霍瓷離婚,可是每次都被霍瓷拒絕了。
她總是以爲,自己只要安分守己的等着溥雲瀾,他便回回頭看她一眼。
最終,那些幻想被現實擊潰,在現實的世界中,霍瓷被擊潰的潰不成軍。
霍瓷什麼都沒說,敷衍了一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她走到廚房,習慣性的給溥雲瀾熬湯,哪怕溥雲瀾不肯回來喝湯,她都無所謂。
霍瓷將材料放進鍋裏後,便走出廚房,正好聽到院子裏傳來車子的引擎聲,霍瓷的眼睛微微一亮。
溥雲瀾今天回來
霍瓷懷揣着心中的歡喜,往院子那邊走去,很快便看到溥雲瀾拿着手機從車上下來,男人的臉色隱隱有些難看,對着電話那端的人發火。
“不會做那他會做什麼法國菜,意大利菜,普洱菜,就是不會做水晶瑩流湯那麼我們酒店要他幹什麼你讓人將工資給他結算了,找一個會做這道菜的人。”
“找不到那麼你也沒必要跟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