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瀾小隊和唐玉民小隊已經等在這裏了,除了他們兩支小隊之外,還有三支小隊在此等候。
呂志強跟自己的隊員吩咐了一聲,獨自走了出來,一招手,幾個小隊的隊長便靠攏了過來。
“陳洛的蹤跡已經確定了嗎?”
李瀾回答道:“已經確定了,離我們的位置不遠,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唐玉民頭道:“他陳洛現在,肯定還在爲能想出蒙面巾的方法沾沾自喜吧。”
李瀾笑着搖了搖頭道:“別小看了陳洛,在修行上這麼有天賦的天才,腦子不會差到哪裏去的,說不定人家現在就在等着我們去找他呢。”
聽着李瀾的話,呂志強的臉色有些怪異,李瀾察言觀色的本事厲害,所以看着呂志強挑了挑眉,詢問是什麼意思。
呂志強斜了唐玉明一眼,隨後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李瀾跟着呂志強的眼神看了唐玉明一眼,沒思索一會便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起來。
呂志強的意思是,李瀾剛剛的話有問題,修行厲害,但是沒腦子的這不就站了一位嘛?
唐玉明沒有注意兩人之間的互動,但是李瀾的笑容卻被他看在眼裏,他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開口問道:“李瀾你笑什麼?”
“哦,我笑陳洛絕對想不到我們集結了六支精銳小隊來對付他。到時候第一場打完之後,我們六隻隊伍同時墜在他後面,那場面,想想就很絕望。”
大家想着李瀾描繪出來的場面,的確很有意思,於是跟着笑了起來,這個小插曲便被輕鬆揭過。
“好了,那我們出發吧,最後強調一下,前幾場挑戰不要先下狠手,以消耗,激怒,分化他們小隊爲主。我們先磨上他兩天,然後再找個機會重創陳洛!”
李瀾揮了揮手止住笑聲後說道。
雖然這次的行動的領頭人是呂志強,但是計劃以及具體實施基本都是李瀾在做的,這會他做最後的叮囑,在場的衆人都沒有覺得不對的地方。
除了呂志強之外,衆人一齊應諾,隨後便各自歸隊,以李瀾小隊牽頭,六支隊伍浩浩蕩蕩地朝他們判斷的陳洛位置趕去。
……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待飛小隊的幾人在這一個小時裏一支隊伍都沒有遇到,但是氣氛卻愈發凝重了起來。
因爲沒有戰後一小時可免戰的機制保護,極容易被偷襲。
以他們一路偷襲別人的經驗來看,只要被偷襲的人實力不要太離譜,被偷襲的隊伍基本都是瞬間被擊敗的結果。
他們可不想在陰溝裏翻船。
五人當中,以陳洛的狀態最爲輕鬆,雖然他也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但是心中並沒有幾位隊友那樣的壓力。
因爲對於幾位隊友來說,一旦被偷襲,自己來不及施法的話,到時候就會被一招制服。
而陳洛則沒有這個煩惱,他的黃階體質可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着的。
“嘎吱。”
“咳!”
一個略顯尷尬的咳嗽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茂密的叢林之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陳洛揚眉,這聲音他很熟悉,不就是開學那天一直想陰自己的李瀾嗎?
是的,呂志強他們成功找到了待飛小隊的蹤跡,六支隊伍一起包圍了上來。
三十個人,在叢林之中同時出現,讓待飛小隊的其他四人心裏都出現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曾玉和盧健此時都看了陳洛一眼,很顯然,這個陣仗不是他們能惹出來的,只有陳洛纔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盧健將自己的背囊輕輕卸下,曾玉則抿了抿嘴脣,他先是看了一眼陳洛胸口上的那一枚隊長徽章,而後又朝左邊無人的區域看了了一眼,隨後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哪位是陳洛?”
呂志強獨自往前走了幾步,看着待飛小隊的五人笑着道。
李俊看了一下自己的幾位隊友,發現他們此時都不說話,於是他只好強笑着說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陳洛?我們不認識他,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哈,也許吧,其實我們也不確定,要不這樣,你們先把面巾摘下來,我們確認一下,如果陳洛真的不在,我們馬上告辭。你看怎麼樣?”
這下李俊不說話了,他再次看了一下四周的隊友們,雖然面巾遮擋住了他們的表情,但是很顯然,他們早就知道是這個局面,所以剛剛纔沒有說話。
“唉!打吧。”曾玉長嘆了一口氣,隨後道:“不就是一個演練的成績嗎?我就不信,陳洛這樣的天才,這次演練的成績不好,回去之後老師會真的不傾斜資源給他。
到時候,我們跟着一起沾沾光也就夠了。”
這話說出來,陳洛和盧健兩人同時看向曾玉,李東陽和李俊兩人則像是受到了鼓舞,氣勢瞬間就兇猛了起來。
選擇了研究系,不代表他們的心中就沒有了血性,如果後果不嚴重地跟六支隊伍較量一下,他們還是很願意的,這個經歷,以後說出去就很牛!
對面的呂志強聳了聳肩,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按照李瀾的計劃去分化對面的隊伍。
只一句話,似乎就讓對方隊伍裏的某個人起了別樣的心思。
陳洛收回看向曾玉的目光,心裏暗暗自嘲了一下:沒有想到重生過來久了,連看人的眼光都變差了,怎麼就收了個城府這麼淺的牆頭草做隊友?
如果他真的是個少年,被曾玉的話一說,估計就準備把隊長徽章交出去,然後自己獨自面對眼前的這幾支隊伍了。
但是陳洛是什麼人?他雖然平日裏風度翩翩的樣子,但是到了真的要緊的時候,臉皮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現在如果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一打二三十,那也是必敗的結果。
只有把持着隊長徽章,藉助演練的規則,才能拖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