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璐眼神灰敗,口中喃喃道:“你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和沈司白也離婚了,我想嫁給沈沈司白又有什麼錯?”
“我說了你沒有錯,只是你剛好撞在了槍口上,很抱歉。”
那個時候,沈司白終於站了出來,幽暗的目光落在了唐宜身上,他的目光讓唐宜感覺很陌生。
“你是在針對我?”沈司白直截了當地問唐宜。
唐宜和他對視着,絲毫不示弱:“沒錯,我就是在針對你。”
沈司白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說道:“無論你之前是什麼樣的身份,但是你弄出這樣一場鬧劇,沈家不會放過你的。”
唐宜笑了:“不放過,怎麼不放呢?現在的我有能力和你抗衡,你以爲你的沈氏集團很厲害嗎?”
唐宜公然挑釁的話,讓底下的賓客都吸了一口涼氣,沈父沈母看着唐宜,目光也很複雜。
假如真的像唐宜所說,宜藥集團是她的話,那麼,此刻的沈氏集團在唐宜面前,也沒有什麼優勢,大家半斤八兩,平起平坐罷了,假如鬥起來就是兩敗俱傷。
周璐被自己的父母拉了下來,準備離開訂婚現場,他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現在的所有恩怨都是唐宜和沈司白的,與他們終是無關,他們周氏丟了這麼大一個臉,今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擡不起頭來了!
“沈司白,你倒是很討女人歡心嘛,這麼快就讓人家小姑娘和你訂婚了。”唐宜看着沈司白,目光也很複雜。
沈司白的眼中只有無邊的冷漠和寒意。
“你想和我作對,和沈氏集團作對?”沈司白冷冷地說道。
唐宜擡起了下巴,一臉倔強地說道:“未嘗不可啊,以往都沒有人敢和沈氏集團作對,現在我就做這第一個人,來試試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那你可要想好了,有沒有能力承擔這個後果?”
“拭目以待,奉陪到底。”唐宜絲毫不退讓,和沈司白對峙着。
沈父沈母趕緊驅散了賓客,以前都是一家人,自然要關起門來說話,現在大庭廣衆的,難免讓人看了笑話去。
雖然今天沈家也夠丟人的了,但是,這是唐宜鬧出來的事情上,沈母覺得還是可以商量的。
“小唐宜,我們回家說好嗎?”
唐宜看着沈母,眼目光中劃過一絲冷意。
“夫人,當初是你們選擇放棄我的。”
沈母聽了唐宜的話,心中更是難過。
她內心一直都在自責,一直都在想辦法彌補,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唐宜這麼介意,肯定是因爲他們放棄唐宜這一行爲,對唐宜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否則唐宜不會這麼無情,也不會公然出現在沈司白和周璐的訂婚現場上大鬧的。
“小唐宜,媽媽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你能不能回來?”
唐宜看着沈母一臉自責的樣子,心中也不忍,她其實心裏沒有多少氣的,因爲她的身體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
但是在那種時候,唯一能夠給她救贖的人卻這樣放棄了她,這一點她心裏怎麼也過不去。
唐宜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沈司白,才繼續說道:“而且是沈司白也不希望我回來,不是嗎?”
沈司白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沈母怒喝一聲:“小白白你給我閉嘴!”
“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商量,守在這裏讓人看笑話。”沈父也希望將這件事情關在門裏面說。
唐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總之現在說什麼她都無所謂,談判也好,威脅也罷,她都不怕。
唐宜讓容厲先回去,她跟着沈父沈母還有沈司白一起來到了沈家。
時隔這麼久,她終於踏進了這個家門,卻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嬌妻了,心態悄然發生了變化,好像比以前更加狠了,連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唐宜覺得有些不認識自己。
“小唐宜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親手餵了小白白藥,讓他忘了你,你也知道在那種時候,他想要傾盡沈氏集團的所有力量去救你,這幾乎就是要毀了沈氏的家業啊!”
沈司白聽到這裏皺起了眉頭,他完全不相信沈母口中這個曾經的他,居然做得出這樣的行爲。
這簡直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比之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都還要來得荒唐。
“夫人,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們都有苦衷,但是從我自己的角度來看,我是不能原諒的。”
“你沒有經歷過我當時身處的黑暗,當然我可以理解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失蹤,要是讓人知道了,別人該怎麼說沈司白?外人肯定也會懷疑我的忠貞的。”
沈母一臉愧疚地搖了搖頭:“不不小唐宜,我當時想的是,先讓小白白忘記你,保住沈氏集團的安危,然後我和你爸爸一起拼盡全力找你,哪怕是你真的被人給……我們也不在意的。”
沈母的話讓唐宜有些動容,但如果說要她現在馬上就原諒沈母,那也不可能的。
唯一有可能的是沈司白想起了她,一如既往地對她好,那麼她這個心結纔可能漸漸的化去。
“抱歉夫人,您的道歉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想,要我一時半會兒就原諒你,這根本就不可能。”
“小唐宜……”甥母一臉失落地看着唐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白白,你勸勸小唐宜,光看着做什麼!”沈母急得要死。
“父親母親,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和唐宜說。”
沈母聽了以後和沈父對視了一眼,決定先回去。
說不定沈司白有什麼辦法勸說唐宜呢。
沈父沈母走了以後,沈司白望着唐宜,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他高大的身軀帶着濃濃的壓迫感,讓唐宜不由自主的後退。
儘管唐宜覺得現在自己的實力也很強了,但是在沈司白的面前,她彷彿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小女人,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
“你是第一個敢挑釁我的人,也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沈司白薄脣輕啓,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