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是我準弟媳,誰再敢亂傳,當心舌頭。”
沈司白撂下話來,示意唐宜離開。
唐宜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跟着沈司白離開了。
直到兩人走了以後,狗仔和圍觀羣衆才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剛纔那個神祕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以至於無人敢出聲。
於靈璇還愣在原地,喃喃道:“唐宜和沈司夜有婚約我怎麼不知道”
平時在游泳隊的時候,也沒見兩人有什麼交流啊
既然是有婚約,那她今天策劃的這場戲又有什麼意義
沈司白和唐宜坐上了車,兩人沉默了一路。
到家的時候,沈司白突然叫住了唐宜,問:“你,有過孩子”
“就是、就是那一晚和司夜大神以後”
沈司白眸色沉沉,薄脣微微抿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竟不知道。”
唐宜笑了笑:“不是司夜大神沒告訴你,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至少
,沈家會讓你保住孩子。”
唐宜搖了搖頭:“孩子不是我自己流掉的,而是生化妊娠,可能是因爲興奮劑的原因吧。”
沈司白聽着唐宜淡淡的敘述,心中的某個地方像是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身敗名裂,失身,流產,被趕出家。
眼前的少女,究竟是怎樣一步步熬過來的。
可是,無論怎麼說,她還是間接地害了沈司夜,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
沈司白眉頭微微擰着,內心似乎有些糾結。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來解圍。”唐宜低着頭悶悶地說道。
沈司白眉頭展開,冷漠疏離的神色又重新回到了他臉上。
唐宜知道,沈司白有時候流露出來的莫名敵意和突如其來的冷淡,都是因爲自己當初牽連了沈司夜,以至於後來沈司夜纏綿病榻,也要揹着一身污名。
“那、那我去休息了。”唐宜見沈司白並不想繼續說話,便很識趣地離開了。
陳宇在院子裏停好了車進來,見沈司白獨自一人
站在原地,忍不住問道:“白少,您爲什麼不告訴唐小姐,在游泳隊的沈司夜,其實一直就是您”
“她不需要知道,也不必知道。”
“可是”
“陳宇,你別忘了,五年前小夜車禍,成爲植物人,我代替他征戰泳壇,每天播放沈司夜這個名字在泳壇取得的成績,才讓小夜有了一些知覺,但是”
沈司白說到這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一個興奮劑禁賽事件就毀了一切,我爲小夜掙來的名聲化爲烏有,他現在躺在牀上,什麼也不知道,可是沈司夜這個名字卻毀了,如果他哪一天醒來了”
沈司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最後總結了一句:“這一切,都和唐宜脫不了干係。”
陳宇沉默了一陣,才試探着說道:“可是,唐小姐一直喜歡的人,其實是您啊,您還讓她給夜少衝喜”
“她欠小夜的,要讓她償還。”
“那如果找到了陷害唐小姐和夜少的真兇以後呢是不是就能還唐小姐清白了”
“到那個時候再說,她被陷害,也只能怪她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