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其實已經給了沈司白最好的鼓勵。
她和沈司夜的婚約外人根本不知曉,想要偷樑換柱也是輕而易舉。
一想到剛纔她差點被那噁心的父子兩得手,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沈司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此刻只想在這裏,要了她。
他欺身上來,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軟被之下,她未着寸縷,更加方便了他煽風點火攻城掠地。
唐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的人,她好像清楚是誰,又好像不清楚是誰,像那個迷亂的夜晚一樣混亂無果。
“你,不要再弄疼我啊”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沈司白一頓,眸光變換似暗夜星辰流光,只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這次不會疼了。”
得了保證,唐宜滿意地嗯了一聲:“不能騙我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全數入了他口中。
這一次,沈司白吻得更加用力。
就在他打算把唐宜就地正法時,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白少”陳宇的聲音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門被重新關上,陳宇已經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沈司白被這麼一打擾,動作便停了下來,薄脣離開了唐宜的脣,醞釀着風暴的黑眸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剛纔在做什麼他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牀上的人兒意識並不清醒,他居然就亂了心神想要了她
這和世錦賽的那個錯誤的夜晚,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他原本想的是讓唐宜照顧沈司夜一輩子的。
沈司白的氣息漸漸平復,眸光轉暗,面容也慢慢變得冷峻。
唐宜已經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她究竟有沒有在意過這樣對她的,是沈司夜還是沈司白
沈司白起身,盯着牀上的人看了一陣,有些生疏地給她掖了掖被角,便一把推開了門出去。
門一打開,微涼的風灌了進來,使
得他的頭腦更加清醒無比。
剛纔的錯誤,以後再也不能犯了。
沈司白淡漠冰涼的目光掃過站在走廊上不知所措的陳宇,清了清嗓音,沉聲道:“什麼事”
陳宇驚疑不定地望着沈司白,很奇怪他爲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難道白少不行
陳宇馬上爲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可恥,白少分明是被自己打擾了興致,沒有繼續下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白少這個時候會對唐宜下手啊,而且門虛掩着,根本就沒關上呢。
感覺自己犯了大錯的陳宇低着頭,不敢直視沈司白的眼。
“白少我錯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沈司白眉頭一皺,面色有些不悅:“我是問你,進來什麼事。”
陳宇趕緊回答:“王福海已經宣佈破產了。”
沈司白冷哼一聲:“爲了保命,動作倒是很快。”
“那,就這麼算了”陳宇感覺沈司白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再送他們一份大禮。”沈司白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幽暗的眸子中閃着算計的光芒。
沈司白交待了陳宇幾句,最後頓了一下,才說道:“把王福海的產業接手過來,要對外保密。”
陳宇訝然。
這種小公司的產業,也能入沈司白的眼
不過沈司白的決定,他不敢多說什麼,這麼多年以來,陳宇已經總結出了經驗,那就是沈司白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因爲沈司白,永遠是最沈氏最強大的存在,他永遠不會做錯誤的決定。
翌日,雲江市本土企業家王福海宣佈破產,其子不甘心放棄企業,與父親進行爭奪,最終引出王福海之子身世之謎
原來王福海這麼多年都在喜當爹,兒子不是自己的,是自己弟弟的
一時間,王福海父子成了雲江市的笑柄。
到了中午的時候,唐宜的燒終於退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陳媽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沈司白,於是沈氏集團內,原本在訓人的沈司白忽然態度轉好,並且丟下沒訓完的人就消失了,讓一干高
層摸不着頭腦。
“奇怪了陳媽,爲什麼我醒了以後感覺嘴脣有些疼”
沈司白剛回到房門口,就聽見唐宜輕柔動聽的聲音發問。
“可能是燒得嘴脣乾裂了吧,多喝點水就好了。”
“嗯奇怪,也不像啊。”唐宜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裏,沈司白竟然感覺鬆了口氣。
說明唐宜並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發生那樣的錯誤,她不記得最好。
沈司白轉身進了房間。
他的到來嚇了唐宜一跳。
“你怎麼來了。”唐宜用被子捂住胸口。
她正打算讓陳媽拿衣服來給她穿呢,卻不想差點被沈司白看光。
沈司白淡漠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看着她雙手捂着昨天已經被他看過碰過的地方,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你的腦子裏,都是漿糊嗎”
唐宜不高興了,她一個高燒剛退的人,此時並不想聽到這種話。
於是她氣鼓鼓地躺下,被子一裹,翻過身去不理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沒出現,會是什麼後果。”沈司白強忍着怒火,冷聲道。
唐宜心裏自然是感激他的,但是作爲一個病人,她此刻只想被安慰,不想被指責。
“我也不想這樣啊”唐宜小聲嘀咕。
一想到昨天那樣的場景,她現在還是很後怕。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以前盛名在外,如今從神壇跌落,打她壞主意的人還有點多。
“我也很害怕的,要是你不來,我估計會尋死。”過了片刻,唐宜才顫聲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因爲那個時候,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人是沈家的,命也是沈家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準尋死。”沈司白目光微冷,霸道又強勢地說道。
他這樣沒理由的強勢,讓唐宜感覺莫名的有些心安。
似乎沈家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儘管外面再多的人打她的壞主意,只要沈家在,她就可以平安無事。
“可是如果我被玷污,沈家也不會要一個不乾淨的女人當兒媳婦吧。”唐宜定定地望着沈司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