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趙濤說了些什麼,你們怎麼能相信他的話”
唐穆沒有管於靈璇說了什麼,粗魯地拽着她的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拖到了車裏。
車一路絕塵而去,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唐穆抓着於靈璇來到一間病房門口,沈司白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裏。
他把於靈璇推了進去,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於靈璇被推得一個踉蹌,她進了病房以後,看到唐宜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心中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感覺暢快無比。
“於靈璇,唐家已經知道是我們害的唐宜,你承認吧,如果唐宜沒事的話,唐家或許還會放過我們。”角落裏,趙濤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苦苦哀求。
“承認,承認什麼這些不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嗎給唐宜喫頭孢,世錦賽的時候樣唐宜食物里加了禁藥。”
“可是,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我喜歡你,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會幫你,但是你不能泯滅人性啊”
於靈璇哈哈大笑,湊近趙濤低聲道:“是我讓你做的又怎麼樣,你沒有證據,”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病房裏除了趙濤,沒有人能聽得見。
病牀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於靈璇警惕地轉過頭去,發現原本躺着的唐宜竟然爬起來了
“你”
“很遺憾,我沒有死。”唐宜笑吟吟地從牀上下來,神態自若,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
這樣的笑容在於靈璇眼中,無異於是惡魔的微笑。
“你騙我”於靈璇尖細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很遺憾,你們的計謀被我識破了。”
“怎麼可能,我明明親眼看着你喝了酒,還吃了頭孢。”於靈璇說着,憤恨的目光轉到了趙濤身上。
唐宜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趙濤,上前一步,從容不迫地說道:“我來說吧。簡單一點說就是,趙濤給我喫的藥,根本不是頭孢,而是普通的維生素片。”
“趙濤,你背叛我”於靈璇死死地盯着趙濤。
唐宜擋住了於靈璇要吃了趙濤一般的視線,擡起頭說道:“是你自己讓他失望了,原本他去你家見到你和唐穆在一起後,打算自己背鍋說興奮劑是他一個人做的,但是你呢,你後來又對他說了什麼”
唐宜一步步逼近於靈璇,嬌美的一張小臉上寫着濃濃的失望。
“你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甚至事後一腳踹開趙濤,讓他當你的替罪羊”
縮在角落裏的趙濤也終於說話了:“於靈璇,我對你死心了,他們跟我說,你早就不是當初單純的小師妹了。直到後來我配合他們演了一齣戲後,才知道唐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是你做的,可是剛纔我們說的話,包括之前在你家你對我說的話,我們都有錄音,這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趙濤紅着眼,越說情緒越激動。
於靈璇神色灰敗,惡毒的目光之中寫着滿滿的不甘。
“唐宜,爲什麼你被國家隊開除以後,還想着要復出呢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嫁人生孩子嗎,這樣我就不會處處針對你了”
說到這裏,唐宜的小手緊緊地捏了起來。
於靈璇有些瘋狂地大笑起來:“沈司夜是我害的嗎還不是因爲你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一點也不怪你嗎你可是親手害了自己的男神呢”
唐宜的眼眶漸漸泛紅,她想要反駁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幾句話。
怪啊,他怎麼可能不怪她呢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沈司白高大的身軀立在那裏,俊美無暇的臉上掛着一絲慍怒的神色。
“處理完了,就走吧。”他冷冰冰的目光掃過於靈璇,沒有片刻停留,便落在了唐宜身上,彷彿開春後的冰雪初融,整片眉眼都柔和了許多。
唐宜揚起小臉朝他走了過來,便再也沒有理會於靈璇。
她知道,沈司白會處理好後面的一切。
有人給她撐腰的感覺還真不錯。
出了病房門,唐穆緊緊地追了上來:“白少,於靈璇之前雖然和我有關係,但是她做的一切,我都是不知情的,您不要怪罪唐家。”
沈司白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一張臉始終掛着冷漠的神色,沒有理會唐穆的話。
“白少,這真的只是於靈璇的個人行爲,請你相信我”
沈司白的步伐稍微停頓了一下,輕飄飄的目光掃過唐穆,帶着些許冰冷:“那就讓我看到你的行動”
“好的白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只不過有一件事情,唐家想和你商量。”
沈司白神色似有不耐,眉頭微微皺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唐穆。
“唐宜和夜少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擺上議程了,如果如果舉行儀式不方便的話,可以先訂婚”
經過了這麼一出,唐家心裏都有些後怕。
萬一唐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唐家和沈家的聯姻也就泡湯了所以,要趕緊讓唐宜嫁入沈家,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抓牢沈家這艘大船纔是最重要的
沈司白瞥了唐宜一眼,黑眸中閃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婚事也是時候了。”
他這話讓唐穆喜出望外,卻讓唐宜心裏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感覺自己應該高興,畢竟嫁給沈司夜,是一件讓她meng寐以求的事情。
但事實卻是,唐宜發現自己並不怎麼高興。
她開始有些唾棄自己,難道她也是因爲嫌棄沈司夜是個植物人,所以變心了嗎
這可不行
所以此時,唐宜也想盡快舉行婚事,讓自己和沈司夜綁定了,以阻止她的一些胡思亂想。
沈司白把唐宜送回了沈家別院,唐宜見沈老爺子在,就趁熱打鐵地提了婚事。
沈老爺子一聽,表示很開心,但是由於沈司夜的身體情況,他又有些擔憂要怎麼做。
“不如先舉行一個訂婚儀式吧,然後等小宜年齡到了,就先領證,至於結婚要先委屈你一下了,恐怕要等到小夜醒過來纔行。”
沈老爺子一邊思索,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