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言原本對唐宜也有些好感,昨天見奕奕喜歡唐宜,也忍不住朝那方面想了一下。

    本來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應該慢慢相處以後再做決定,當得知唐宜有未婚夫時,他原本就要放棄了。

    但轉念一想,未婚夫而已,還沒領證,難得奕奕這麼喜歡唐宜,自己不努力一把,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並且,他對自己的條件也很自信。

    因爲奕奕,是他大哥大嫂的遺腹子,他其實還未婚。

    但是當他看到沈司白的時候,向來從容不迫的內心竟生出了一股壓迫感,以及些微的恐懼。

    雖然如此,寧永言面上未表現出來,他靠進沈司白一步,謙和有禮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唐小姐還未和人登記結婚,我努力爭取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

    沈司白下巴微擡,黑眸之中除了冷意,還多了幾分雄獅般的傲氣。

    “你可以來爭取,但要在你還有命的前提下。”

    唐宜見兩個男人說的話越來越充滿了火藥味,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然而正在用目光對峙的兩個男人都沒有理她。

    只有奕奕拉了拉唐宜的衣角,從毛巾中露出了一個腦袋,說道:“唐姐姐,我沒想到你的未婚夫條件這麼好,看來我爸爸要追你的話,難度很大了。”

    唐宜哭笑不得地讓奕奕不要再添亂了。

    沈司白的目光終於從寧永言身上移開,又上前幾步,來到他身側,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對寧永言說了幾句話。

    寧永言一向溫潤如玉的神色瞬間變了,而後他的目光似乎晦暗了幾分,垂下眼來,對奕奕說道:“奕奕,我們回家了。”

    奕奕依依不捨地走了過去。

    沈司白也微微側過身來,幽暗的目光鎖在唐宜身上,說道:“還不回家”

    唐宜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車內的氣壓都有點低。

    剛開始她還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司白的臉色,到後來她慢慢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擺出一副心虛的樣子

    即便個寧永

    言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那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她可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什麼越矩的行爲。

    於是,唐宜帶着一點好奇心問道:“剛纔,你和寧永言說了什麼”

    爲什麼他才說了一句話,寧永言的神色瞬間就黯淡了下來,退出了這場戰爭。

    沈司白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她。

    他只不過用一句話了情敵而已,順便幫她解決了爛桃花。

    一個已婚已育喪偶的男人,居然還敢來和他來和小夜搶老婆

    唐宜的話得不到回答,心裏有些生氣。

    從昨天開始她和沈司白就像是冷戰一樣,誰也不理睬誰,現在她好不容易主動和他說話了,他竟然也不搭理她

    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她也懶得和他說話,就這樣保持距離纔是最好的。

    “從明天起,你不用去上班了。”沈司白一邊開車,一邊冷冷地說道。

    “爲什麼”

    “你難道還要繼續惹爛桃花嗎”他的話中帶着怒意。

    “可是你不是已經解決了麼還是說你對自己的戰果沒有信心”

    唐宜挑釁似的說道。

    沈司白冷哼一聲:“也罷,不讓你去,未免顯得太小氣。”他黑眸中似是在醞釀着什麼。

    寧樂水上樂園,表面上是寧家接手的,其實真正的幕後老闆還是他。

    而寧永言,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就是寧家的人。

    所以,寧永言怎麼能,也怎麼敢再打唐宜的主意。

    多派些人盯着唐宜,那個寧永言應該也不敢再造次了。

    沈司白把唐宜送回了別院,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他爸媽回來了。

    這兩個沒心沒肺,把沈氏全部甩手讓給他,然後整天四處旅遊的閒散二人組竟然捨得回來

    他們連沈司夜的訂婚儀式都沒有出席,現在居然回來了

    “哎喲,小白白,媽媽想死你了。”唐宜眼睜睜地看着一個風情萬種的美人一把抱住了沈司白,不禁驚掉了下巴。

    “媽,請注意你的形象。”沈司白和沈母拉開了一點距離,冷着一張

    臉說道。

    “你看看你,整天都是這副誰欠了你幾個億的樣子,我的形象怎麼啦,這裏又沒有外人”

    沈司白揉了揉額角:“你未來的兒媳婦就在我後邊。”

    沈母像是觸電一樣,從沈司白身邊跳了開,把目光轉到唐宜身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很是愉悅地說道:“兒媳婦”

    她這一笑美得驚豔,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的女人,和沈司白站在一起,說是姐弟都有人信。

    “兒媳婦小白白的媳婦”沈母圍着唐宜轉了一圈,興趣十足的樣子。

    唐宜趕緊擺了擺手,有些生澀地道:“那個媽,我是夜少的未婚妻,前幾天我們剛訂婚來着。”

    “是小夜夜的”沈母欣喜的神色閃過一絲惋惜和痛心。

    “可是小夜夜都已經哎,小白白啊,你說你好好的一個人,竟然還比你弟弟後找到媳婦。”

    沈司白冷淡的神色在沈母面前有些不自然。

    確實,他的性格和沈母實在是相差太大,應該是隨了父親吧。

    唐宜望了一眼自始至終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沈父,輕輕地喊了一聲“爸”。

    沈父微微擡起頭,如刀削般剛毅的面龐上微微勾起一個淡笑,眸色清冷,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不要管他,他就是這個冷淡的樣子,我們小白白就是遺傳他的性子,以至於現在都找不到媳婦。”沈母拉過唐宜在一邊坐下,很是親切的樣子。

    唐宜之前從未聽沈司白提起過父母,今天一見到沈母,就感覺她應該是一個很好玩的人。

    “小宜啊,這次我和你爸爸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沈母忽然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剛纔那麼隨便了。

    唐宜也正襟危坐,靜靜地等待着沈母接下來的話。

    “不是,小宜你別緊張,這件事情,怎麼說呢哎喲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

    沈母以手掩面,偷偷看了沈司白一眼,附在唐宜耳邊說了幾句話。

    唐宜聽着聽着,神情漸漸的有些彆扭和奇怪。

    最後,她的臉似乎有些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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