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業不會那麼傻。”沈司白目蘊鋒芒。

    唐宜鬆了口氣,既然不是她父親乾的就好。

    然而,回去以後,沈司白卻把唐宜變相軟禁起來了。

    “唐小姐,這幾天白少已經讓我幫你請了假,你不用去教游泳了。”

    “爲什麼”唐宜不解地看着陳宇。

    “白少說了,這幾天你都不要出門。”

    唐宜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是不是因爲葉菲琳的事”

    陳宇的目光有些掙扎:“是”

    “因爲菲琳小姐說,她遇害,是你指使的。”

    唐宜聽了不怒反笑:“我指使的我有什麼動機,即便我真的有害她的理由,那我指使得動唐家嗎”

    譏笑的神情漸漸淡去,唐宜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難不成,沈司白信了她的話,所以把我關起來了”

    陳宇低垂着頭,不敢直視唐宜:“我不知道白少是怎麼想的,總之,這幾天唐小姐就不要出門了。”

    唐宜神情怔忪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失魂落魄地返回了家裏。

    陳宇回到了沈氏集團,沈司白剛剛處理完了事務,陳宇便趕緊上前彙報。

    “白少,已經把唐小姐禁足了。”

    “嗯。”沈司白幽暗的目光中猜不透情緒,只餘些許清冷。

    “白少,恕我直言,唐小姐不可能是這件事的主謀,您爲什麼要把她關起來。”陳宇作爲一個耿直的青年,自然見不得好人被冤枉,不禁爲唐宜打抱不平。

    沈司白清冷的目光落在陳宇身上,俊眉微蹙,一股威壓襲來,瞬間讓陳宇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誰告訴你,我是因爲這個禁她的足”

    陳宇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不是這樣”

    沈司白冷哼一聲:“她那麼佛系,會去害人即便有害人之心,她有害人的能力嗎”

    在他眼裏,唐宜就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除非兔子急的時候,纔會咬人。

    “那白少爲何還禁唐小姐的足,我剛纔告訴她的時候,唐

    小姐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你告訴她什麼了”沈司白銳利的目光在陳宇身上掃過,陳宇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就說因爲菲琳小姐指認她是某後主使,所以被白少禁足。”

    沈司白麪目冷峻,眉色清冷,聞言毫不留情地丟下兩個字:“白癡”

    陳宇很受傷。

    他作爲沈司白的首席助理,向來都是以機敏冷淡的面貌示人,現在卻落得這樣的評價。

    陳宇趕緊轉動腦筋,忽然眼前一亮:“莫非,白少是爲了保護唐小姐,才禁她的足”

    沈司白的眉頭舒展開了一些,薄脣一勾,緩緩吐出一句話:“看來,你也不是無藥可救。”

    想通了這一點,陳宇便豁然開朗:“菲琳小姐受傷,葉家必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去找唐小姐的麻煩”

    所以,沈司白不讓唐宜去教游泳,是爲了防止他不在的時候,被葉家鑽了空子傷害到唐宜。

    “現在怎麼辦,唐小姐看起來情緒很不好,我去跟她說吧。”陳宇顯得有些焦急。

    沈司白冷冷道:“不必了,葉家的人已經在我辦公室,你跟我一起過去。”

    總裁辦公室。

    葉菲琳的母親坐在那裏,眉頭緊鎖,一臉氣憤。

    見沈司白進來了,她霍的一下站起來,美豔的臉龐上流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

    “白少,你要爲菲琳做主啊”葉母瞬間就淚光盈盈。

    她大概四五十歲,但保養得很好,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憑添了幾分風韻。

    “做主談不上,這件事我會盡力追查。”沈司白長腿一邁坐在了沙發上,周身散發出一股矜貴疏離的氣質,一雙幽暗的眸子含着點點精光。

    “還有什麼好追查的,菲琳已經親耳聽見了誰是幕後主使,白少如果覺得不好處理,可以把人交給我們葉家來處置。”

    沈司白黑眸一眯,一絲冰冷的笑容爬上了嘴角,帶着三分警告,七分霸道:“我沈家的人,也輪得到外人處置”

    “白少,恕我直言,那女人現在還算不

    上沈家的人,並且唐家枉顧沈家給的便利,卻沒做好事,這樣的親家,不要也罷”

    “沈家的事,不喜歡外人插手,也不容外人置喙。”沈司白站起身來,打算結束對話。

    “你若是擔心葉菲琳,就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而不是來我這裏要說法”沈司白清冷的眸子掃過葉母,讓她竟不敢直視這個比她還小一輩的男人

    葉母面色扭曲地僵坐在沈司白辦公室,沈司白放完話以後就走了,說是要去調查事情的真相。

    呸分明就是想護着唐家

    葉母的神色變得凌厲起來。

    既然沈司白不給葉菲琳做主,收拾那個害她女兒的小賤人,那他們葉家就親自動手。

    沈家富可敵國又怎麼樣,葉家雖然比不上,但這些年幾乎都在國外發展,沈家的手也不可能伸那麼長。

    葉母心中合計好了,便離開了沈司白的辦公室,趕往醫院。

    唐宜已經被關在沈家別院兩天了,這兩天她沒有見到沈司白,想來他一定是日日守在葉菲琳的病牀前,不願見自己了。

    然而,沈家別院卻來了意外的客人。

    是葉母造訪了。

    葉菲琳和沈司白是青梅竹馬,也是因爲兩人小時候家離得很近,長輩之間彼此也認識,所以當葉母來的時候,沈老爺子就很高興地把她迎了進去。

    “老爺子,好久不見,您身體還是這麼硬朗。”

    沈老爺子樂呵呵的,問道:“怎麼菲琳沒有和你一起來啊”

    葉母愣了愣,說道:“老爺子,您還不知道嗎”

    看來,沈司白果然不想追究唐宜的責任,連沈老爺子也沒告訴,把唐宜關在這裏,安全得讓她不好下手。

    “菲琳她,被唐宜給害了”葉母眼中閃過憤恨之色,說罷又小聲啜泣起來。

    “菲琳在唐家的工廠出了意外,左手差點就費了,幕後主使就是唐宜,菲琳親耳聽見工廠的工人說的。”

    “這怎麼可能呢,小宜她不是那樣的人。”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沈老爺子還是清楚唐宜的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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