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不給方安楠廢話的機會,因爲沈司白的命令就是要再做一次親子鑑定,如果方安楠不配合,他就只有用強制性的手段了。

    “來人,按住她,送去檢驗中心。”陳宇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惡毒的女人把他害得那麼慘,還把沈司白和唐宜也害得那麼慘,何必再對她手下留情。

    他當初就是動了惻隱之心,才造成了現在的錯誤。

    方安楠被拖到了檢驗中心,醫生看了一下,說道:“這麼小的孕周,已經做過一次羊水穿刺,再做的話,羊水感染的風險會增加,很容易導致胎兒流產的,你確定還要做嗎”

    陳宇咬牙:“必須做”

    要是不做的話,豈不是讓沈司白喜當爹

    如果流產了,也是這個女人咎由自取的

    方安楠慘叫着被拉去了做羊水穿刺,她極爲不配合,被陳宇喊人綁住了手腳,醫生才得以抽取了羊水。

    抽取完以後,陳宇馬上就讓醫生帶去了做鑑定,他親自守在檢驗中心,直到結果出來以後,陳宇看了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沈司白的孩子

    陳宇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他總算可以將功贖罪,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

    他趕緊把結果告訴了沈司白,沈司白清冷的聲音中竟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激動。

    “把方安楠丟去徐家,聽說徐天暢不能人道了,他們家應該更需要這個孩子。”沈司白冷冷地吩咐陳宇。

    陳宇馬上就把方安楠丟去了徐家。

    到了這個時候,方安楠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但仍然在強詞奪理:“親子鑑定你們做了一次又一次,現在又說不是了,這個結果分明就是你們操控的”

    陳宇現在對方安楠厭惡得很:“你閉嘴吧,徐家要是知道你懷的是徐天暢的孩子,巴不得你嫁過去呢,你識相的話就好好去徐家,如果還要賴在沈家,那麼就別怪我們白少心狠手辣了”

    方安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沈司白已經識破了她的伎倆,沒有殺了她就已經很仁慈了。

    可是對她來說,讓她嫁給徐天暢那個紈絝,而且現在還是個不能人道的紈絝,簡直就是比殺了她還痛苦

    方安楠很快就被帶到了徐家,陳宇跟徐家簡單地說了一遍情況,就丟下方安楠走了。

    反正本來就是他們徐家的媳婦,現在物歸原主了。

    陳宇完成了任務回來醫院,沈司白眉目間的冷峻已經淡了許多。

    “現在馬上訂飛機,我要去找唐宜。”

    陳宇嚇了一跳:“白少,您剛從昏迷中醒來,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怎麼能夠離開醫院”

    沈司白渾然不在意:“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把她抓回自己身邊,告訴她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等不及想要抱抱她親親她,撫慰她的委屈和難過。

    不過天不遂人願,陳宇翻了下手機,告訴沈司白:“天氣預報說未來24小時有極端暴雨天氣,目前飛機已經停飛。”

    窗外已經颳起了大風,很快就是一場狂風暴雨。

    沈司白無奈,他再厲害,也無法和老天爺抗爭。

    “飛機恢復以後,馬上訂票。”他只好說道。

    “另外,這次設備被海關扣留的事情,你去查一查梁洋。”

    陳宇驚訝:“是他做的”

    “他是高官,有權力干預,我一開始就懷疑是他了,而且,他也有足夠的動機和理由。”

    “海盜的事情,也不簡單。”沈司白眸色肅然冷冽,幽暗的目光中蘊藏着駭人的鋒芒。

    “也是梁洋做的”陳宇問。

    沈司白眼眸微眯:“不是。”

    “那……”

    “可能是徐家。”

    這次的行動,可能是徐家和梁洋合謀好的。

    梁洋妻子被羞辱,還被捉姦,而徐天暢成了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廢人,這一切,他們都要算到沈家的頭上。

    沈司白早在設備被海關扣留的時候,心裏就有了想法,他也有了提防,那些人的手段,還算計不到他。

    設備很快就可以放行,而船上的海盜其實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帶去的沈家暗衛很快就可以解決海盜,只是那個時候出了一點意外。

    有一個無辜的小孩在船上,眼看就要被波及,他出手拉了一下小孩,就中槍了。

    之後背上捱了一刀,船翻了,他跳入水中逃離。

    他的水性很好,很快躲過了海盜,只是背上的傷在源源不斷地流血,很容易會引來鯊魚。

    他只能拼盡全力地往岸邊一個漁村游去,最後昏死在岸上,被漁村的人救了下來。

    所幸,被救下以後,海嘯纔來臨,他躲過了一劫。

    然後被沈家的人救起,醒來,就成了這樣的局面。

    暴雨很快就下來了,沈司白的心情和窗外的天色一樣陰沉。

    關於他婚期將近以及即將有孩子的新聞已經澄清,未婚妻有,但不公佈,孩子還沒有,打算正式結婚以後再要。

    總之,他活着回來了,就是給沈氏集團打一劑強心針。

    大雨連綿下了一天一夜。

    航班依舊沒有恢復,可是遠在西南邊境的人,卻傳來了一個噩耗。

    由於連日的陰雨,導致了山體滑坡,除了守在營地的人以外,其餘人都下落不明。

    消息正是搞通訊的小夥子傳出來的,他還向外界發了求助信息。

    這一次唐宜並沒有留在營地,而是跟了江原冰出去。

    也就是說,唐宜現在遭遇了山體滑坡泥石流,下落不明瞭

    沈司白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臟狠狠一窒,那種靈魂都要被抽離的痛楚讓他冷汗淋漓。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唐宜在知道他失去下落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沈司白像一隻瀕臨暴走的雄獅一樣,不管自己身上的傷,也不管惡劣的天氣根本不適合飛機飛行,執意要趕去西南邊境。

    “白少您冷靜一點,這個時候強行起飛,您自己都會遭遇不測的,又怎麼去救唐小姐”

    沈司白喘着粗氣,幽暗的眸子有一抹嗜血的紅,讓人看了心驚:“沒有飛機的話,就換個交通工具,現在馬上就出發”

    “那……坐高鐵”

    “可以”沈司白厲聲道:“先出發,一旦天氣好轉,立刻下車轉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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