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楠說到這裏,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江原冰皺起了眉頭,問她:“你們發生了什麼”

    方安楠的面色變得痛苦了起來:“我當然是被他強迫了,他絲毫不管不顧,用了多少花樣玩弄我”

    沈司白聽到這裏,眉頭死死地皺起。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是他把方安楠當做了唐宜,也不可能對她絲毫不憐惜

    可是,方安楠在催眠下,還會說謊嗎

    唐宜目光一凝,忽然說道:“她的記憶可能出現混亂了,她現在想起的,應該是徐天暢對她做的事情。”

    江原冰眉頭一皺,開始試着安撫她:“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一場夢,不是真的,你後來是和白少發生了關係,並且懷了他的孩子。”

    方安楠臉上痛苦的神色漸漸減弱,忽然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和白少發生了關係……我要是真的和白少發生了關係,並且懷上他的孩子,那就好了……”

    江原冰終於鬆了口氣:“這麼說,你和白少沒有發生關係”

    方安楠臉上出現了一抹嘲弄:“沒有啊,他明明已經被蠱惑了,也把我當做了唐宜,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發現了哪裏不對勁,忽然推開了我。”

    “後來,我再怎麼喊他動他,他都沒有反應了,於是我故意在身上弄了一些痕跡,叫來了他的助理,騙他說是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

    “但是我還不敢馬上暴露出來,因爲我怕他知道以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我於是我等啊等,終於等到了我懷孕的檢查報告,如果沒有懷上徐天暢的孩子,我也會找一個人來懷上孩子,然後等時機成熟了,就說是懷了白少的孩子”

    事情說到這裏,已經基本明朗了。

    “有了孩子做籌碼,相信他就不會弄死我了。”方安楠還在繼續說着。

    然而,她的神情又變得痛苦起來,幾近瘋狂:“可是孩子沒了沒了”

    “是沈司白害了我的孩子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方安楠雙手緊緊地握着,臉上表情幾乎要崩潰。

    “哈哈哈哈哈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

    江原冰神情嚴肅:“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必須要結束催眠了。”

    “不要害怕,不要痛苦,慢慢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江原冰試圖穩住方安楠的情緒。

    可是方安楠的情緒已經失控,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已經從催眠中醒過來,可是人卻彷彿是瘋了一樣。

    “你們,你們都要害我都要害我我要殺了你們”

    方安楠從牀上爬起來,雙手抱着頭,頭髮被她揉得凌亂不堪,眼中充滿了恨意。

    很快就有人衝進帳篷綁住了她,尖利的叫聲不斷響起,然後方安楠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江原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幸不辱使命,不過她對某些記憶很抗拒,可能受了點刺激,加上我學藝不精,醒來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讓她精神上暫時不太正常。”

    沈司白脣邊攜了一抹這段時間來從未有的笑意,幽暗的眸中有着如釋重負的神色:“問出來的就好,至於她是瘋了還是傻了,都沒什麼要緊。”

    敢跟他玩陰的,讓他的小唐宜受了那麼多委屈,他恨不得當場就弄死這個女人。

    可是有時候,活着往往比死了還難受,比如方安楠現在這個樣子,活着慢慢受折磨,可比一槍了結她要有趣多了。

    沈司白攬過唐宜,讓她的小臉埋在他的懷見,胸膛裏溢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

    他終於有資格再次抱着她了

    “現在心情好了嗎”他低低沉沉的聲音敲擊在她耳邊。

    唐宜用力地點了點頭:“好多了,還好你不是掉到了茅坑裏的人民幣。”

    沈司白皺眉,這是什麼破比喻

    “你要是真的和她發生過了關係,就成了掉到茅坑裏的人民幣了,我撿起來吧,又覺得噁心,不撿吧,又感覺捨不得。”

    “我怎麼聽着,感覺不太舒服”他峯眉皺起,很不滿意她有味道的比喻。

    唐宜訕笑兩聲:“我只是隨便打個比方,你知道是那個意思就行。”

    沈司白低沉清冷的聲音夾雜了一絲幽怨:“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的直覺。”

    唐宜此刻也不想吐槽他,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相信你。”

    “還有下次”沈司白眉頭皺得更厲害。

    這樣的事情,有這麼一次就夠了,要是還來一次,他恐怕要承受不起了

    唐宜敲了敲自己的嘴巴,惡狠狠地說道:“沒有下次了你還敢有下次”

    明明是她自己說的話,現在卻又反過來兇他。

    沈司白把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白兔揉進懷裏,卻見她在自己懷裏探頭探腦的,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就說。”

    這副欲說還休目光盈盈的模樣,再多看他一分鐘,他就忍不住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我是想問,如果我們兩個交換了角色,成了我和其他男人不清楚,你還會要我嗎”

    “你有膽子,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他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神色十分危險。

    唐宜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弱弱地道:“我只是說假如,又或者是我被強迫了之類的呢”

    沈司白緊緊抿着脣,沉默了良久,才堅定地吐出一個字。

    “要”

    “爲什麼啊”

    “因爲你不是自願的,不是發自你本心的事情,你沒有背叛我。”

    唐宜聽後,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

    沈司白的話繼續戳着她的小心臟:“所以,你不夠愛我,你都不要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明是低沉清冷的,可是唐宜卻覺得他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在控訴丈夫的無情。

    “我沒有不要你呀……”他找來的時候,她還是接受他了呀,只是心裏始終有一根刺而已。

    “你還在我昏迷的時候,就丟下了我,難道不是不要我了”沈司白彷彿開啓了怨婦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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