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家族島上最大的地下賭場。

    是一個的深淵。

    賭場內裝潢得金碧輝煌,彷彿置身於一座華麗的宮殿。

    唐宜好奇地四處打量着,驚歎於這座賭場的輝煌和華麗。

    在她的想象中,地下賭場應該是陰暗嘈雜的,卻沒想到會是這麼的井然有序、華美非凡。

    沈司白一點也不驚訝。

    賭場這種地方,他也不是沒來過。

    作爲沈氏集團最大的boss,他見過所有的華美,以及所有的陰暗。

    唐宜東瞅西望的,小聲說道:“我可以上賭桌嗎”

    沈司白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有錢”

    唐宜:“……”

    這就戳到了她的痛處了。

    “這個怎麼玩的,好神奇啊,不如……你去試試”

    唐宜自己玩不了,便去慫恿沈司白。

    沈司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墨鏡下的眼裏滿是寵溺。

    他的小唐宜要開開眼,那他只好照做了。

    沈司白拉着唐宜來到一個桌前,是一個輪盤賭。

    輪盤上設有37個格子,賭客任選數字下注,莊家轉動輪盤,象牙小球最終落入賭客下注的格子,莊家即用1賠35倍的概率賠付。

    沈司白隨意地把籌碼丟入了一個格子,藏在墨鏡下的一雙眼高深莫測。

    輪盤開始轉動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小球的跳動,最後小球滾動幾下,穩穩地落入沈司白選中的格子。

    “哇,贏了”唐宜歡呼一聲。

    沈司白嘴角帶着一點笑意,看着她欣喜的小臉。

    一局得手,唐宜見好就收。

    不知道沈司白賭博厲不厲害,如果太厲害的話,他們一直贏,豈不是太招搖了

    所以,唐宜拿了一點小錢就走,反正沈司白又不缺錢,更不需要通過賭博來賺錢。

    然而他們想走,卻有人不讓他們走。

    沈司白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只聽一個粗嘎嘶啞的聲音說道:“敢不敢來和我賭一局”

    唐宜轉頭一看,竟然是容厲。

    隨着他的出現,周圍出現了騷動,有人口中喃喃着“鬼面閻王”。

    容厲縱橫這座賭場數十載,雖然不經常出現,但一出現必會引起騷動。

    因爲他幾乎是戰無不勝的。

    由於他容貌醜陋詭異,人送稱號“鬼面閻王”。

    “是鬼面閻王來了”

    周圍漸漸有人圍了過來,人越聚越多。

    這還是鬼面閻王第一次邀請人下賭局,怎麼能不引人注目

    沈司白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只是帶唐宜來這裏見見世面的,並不想引人注目。

    哪知這個容厲一來,就把他和唐宜置身於衆目睽睽之下了。

    “敢不敢來和我賭一局”容厲又問了一遍。

    沈司白冷聲道:“沒有興趣。”

    他拉着唐宜要走,卻被周圍的人攔住了。

    “鬼面閻王邀請你賭一局,是看得起你。”

    “今天你不賭,就不準走”

    容厲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司白,見他清冷淡漠的一張臉上,漸漸出現了憤怒的神色。

    墨鏡下的一雙眼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一定是寒如極冰的。

    “來吧,就賭一局,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容厲說道。

    沈司白冷哼一聲:“恐怕,你心裏想的沒有這麼簡單。”

    容厲挑眉,冰藍色的眸子輕輕轉了一圈,落在唐宜身上:“看來,你很聰明。我想說的是,用她做籌碼。”

    “不可能”沈司白眼中有肅殺的味道,冰冷的窒息感瞬間席捲了周圍的人。

    然而,周圍的賭徒們卻起鬨得更加熱烈。

    用女人做籌碼,無疑是最刺激,最香豔的。

    “賭一局,賭一局”

    “膽小鬼是不是,不敢了”

    沈司白在這樣的起鬨聲中,冷漠得像是一塊冰。

    “我就是不賭,又如何”沈司白厲聲道。

    他不是不敢賭,而是一旦同意賭了,唐宜就被當做籌碼,被當做商品,這是他極爲不願的。

    她不是他的籌碼,而是他捧在心尖的寶貝。

    “他不賭,你們說要如何”容厲繼續煽風點火。

    “不賭就弄死他”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不和容厲較量一場,沈司白就不是男人了。

    只是……

    “我可以和你賭一局,但籌碼我要換一個。”

    容厲勾着嘴角,緩緩道:“她纔是最重要的籌碼,你還有什麼重要的籌碼別跟我說錢,我不缺錢。”

    沈司白摘下墨鏡,幽暗的眸子中迸發出了凌厲的光芒。

    “我的命。”

    “什麼”容厲驚呆了一下。

    “我說,把籌碼換成我的命。”

    唐宜扯了扯他的衣袖,急了:“沈司白,你怎麼能拿你的命做賭注”

    沈司白丟給唐宜一個放心的眼神,對容厲說道:“你又有什麼籌碼”

    容厲狠狠地盯着沈司白,忽然笑了幾聲:“好,好,有魄力,有骨氣,既然這樣,我也押上我的命做賭注”

    “好刺激”周圍的人顯得更加激動。

    侍者遞了一把槍過來,說道:“這是我們老闆提供的,二位誰輸了,就用這把槍來兌現賭注。”

    唐宜緊張地揪着沈司白的衣襬,有些後悔讓他帶自己來這種地方。

    他們已經很低調了,只是運氣不好,遇上了容厲這個活閻王。

    “我們就玩最簡單的,比大小。”容厲說着,就讓侍者拿出了兩副骰子。

    “沈先生,請。”

    “請。”

    兩個男人同時伸手。

    兩隻手皆是修長白皙的,骨節分明,很好看。

    “一局定生死。”容厲冰藍色的眸子盯着沈司白。

    “拭目以待。”沈司白幽暗的眸子流轉着莫測的光芒。

    搖骰子的聲音同時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地盯着兩人的手,一刻也捨不得挪開眼。

    容厲先放開了手,醜陋無比的臉上有着成竹在胸的表情。

    唐宜看着他的神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那麼有信心,莫非……是三個六

    緊接着,沈司白也停下了手,但臉上表情高深莫測的,唐宜猜不出什麼情緒。

    她想好了,要是沈司白輸了,她就一把搶過那支槍來,堅決不能讓沈司白去送死。

    沈司白看着她緊張兮兮的表情,不由的勾脣笑了一下:“放鬆點,你就那麼不相信你男人”

    他話音剛落,就見容厲冷笑了一聲,揭開了蓋子。

    是三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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