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瓣觸碰到了她柔軟的脣,帶着強烈的佔有,有些霸道,但卻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不弄疼她。

    無論如何,他不會再放開她,傷害她了。

    所以,他要拿下她,讓她沒有反悔的餘地,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他也不用像沈司白那樣,遵循什麼領證前不碰唐宜的狗屁諾言。

    唐宜沒滿二十歲領不了證,但是江原冰可以

    今晚過後,他明天一早就拉着她和付景明辦了離婚,然後再和她領證

    他不讓自己有猶豫和反悔的餘地,也不讓她有賴賬的機會

    江原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看着沈司夜。

    沈司夜加深了這個吻,想要索取更多。

    他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到了牀上,脣瓣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脣。

    她是那麼的嬌小可人,醉了酒的小臉微微酡紅,像是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迷離又動人。

    沈司夜吻了一會才放開她的脣,手指拂過她的後腰,啞聲道:“冰冰,給我,好嗎”

    “給什麼”醉了的人還能像正常人一樣對答如流,簡直是個奇蹟。

    “你。”

    她迷離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許疑惑,似乎不太清楚什麼叫做把自己給他。

    沈司夜輕笑一聲,燦若星辰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流露出異常動人的光彩。

    他翻身而上,溫柔而霸道地佔有她,貪婪地汲取着她的溫柔。

    唐宜和沈司白出去散步一圈回來後,進門就聽見了江原冰在的臥室裏,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奇怪聲音。

    她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作勢就要上去,口中還說着:“冰冰是哭了嗎沈司夜又欺負她了”

    手腕馬上就被人扣住了,是沈司白制止了她上樓的步伐。

    “怎麼了我得趕緊上去看看冰冰啊,她好像都哭了。”

    沈司白揉了揉額角:“笨蛋。”

    說罷,他強勢地拉着的手,走出了門外。

    唐宜還處在一臉的懵逼之中:“爲什麼拉我走啊,你還要繼續散步”

    “咳咳”

    “咳什麼,是不是生病了”

    沈司白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你以爲他們在做什麼”

    “難道不是沈司夜欺負江原冰明明我出來的時候,她都已經沒哭了,現在怎麼又哭起來了”

    “你說欺負其實也對。”

    唐宜瞪大了眼睛:“既然都欺負了,你還把我拉走做什麼”

    沈司白麪露尷尬:“你認爲一個男人欺負女人,會怎麼欺負”

    “打她罵她”

    “你好好想一想,世錦賽我們被禁賽的前一天晚上,都做了什麼。”

    唐宜小臉一紅:“好端端的怎麼說起這個了”

    “那天晚上,你也哭了。”

    唐宜:“”

    “所以”

    “所以你是說,他們其實是在那個”

    唐宜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

    “沒錯。”

    “”

    唐宜面色漲紅,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並不是尷尬害羞的時候。

    沈司夜那個禽獸,居然這麼對江原冰

    “不行,我好想再把沈司夜打一頓,他居然對冰冰下手”

    唐宜義憤填膺地捏着拳頭。

    沈司白也在一旁涼涼地說道:“我也想揍他。”

    自己辛辛苦苦忍這麼久,每天只能喝肉湯不能喫肉,可是沈司夜倒好,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喫肉了

    沈司白心裏很不平衡。

    誰讓他的小女人還這麼小呢。

    “那我們今晚豈不是不能回去了不然多麼尷尬啊”

    唐宜苦惱地說着。

    “不如我們去找付景明吧,順便去看看他。”

    付景明在婚禮上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唐宜覺得他心裏其實也很不好受的。

    沈司白點了點頭,和唐宜一起去了付景明的住所。

    住所燈火通明,很顯然付景明還沒睡。

    沈司白忽然感覺暗處有動靜,他不動聲色地凝神看過去,發現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微微皺起眉頭,聯想到了那批潛入了神醫家族的不明人員。

    原本以爲婚禮上會出點什麼動靜,可是對方悄無聲息地,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是因爲婚禮臨時被取消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還是說他們來的目的,並不是因爲婚禮,而是另有其他

    沈司白不着痕跡地轉回目光。

    現在揪不出人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唐宜按響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兒,付景明纔來開門。

    “是你們啊”

    他如海般平靜的眸子掃過唐宜和沈司白。

    只有他們兩個來了。

    唐宜似乎看懂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我們來看看你,今天的事”

    付景明把兩人請了進來:“今天的事,都是我一個人自作主張,冰冰她還好嗎”

    唐宜尷尬地低着頭。

    她該怎麼回答呢

    江原冰現在正在和沈司夜

    這究竟算是好還是不好

    白天的時候都要和付景明舉行婚禮了,到了晚上卻和另一個男人滾了牀單,呃

    “她應該還好吧”

    付景明聽了唐宜的話以後,沒有過多的追問。

    “你爲什麼會突然取消了婚禮”唐宜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忽然想通了,今天早上我剛知道,我的父母爲了我的終身幸福操碎了心,以至於我母親欺騙了我和她,利用她的愧疚,讓她不得不嫁給我。”

    “剛知道的時候,我很震驚,很憤怒,但是心底生出了一絲竊喜,無論如何,她還是同意嫁給我了,我很開心。”

    付景明淡淡地說着,平靜如水的眼眸中一片死寂。

    “可是心裏的負罪感卻越來越嚴重,直到她婚禮前跑到我面前,質問我的時候,我心虛得無所適從。”

    像是被一隻大手驀然撕開了他的遮羞布,把他心底的骯髒和自私徹底暴露了出來。

    “但是冰冰回來的時候,卻說選擇繼續婚禮。”

    “是,正因爲這樣,我才更加愧疚。我知道她一直對於我們家有着感恩之心,我父母養育她的恩情,傳授她醫術的恩情,她一直銘記於心。她這個人雖然表面看上去比較冷淡,但是內心卻是火熱的。”

    “所以,我不能用這個理由,一輩子地禁錮她。”

    付景明負手而立,眸中閃過一絲哀傷。

    但說這話的時候,他站得很直,雖然眼中有傷感,但毫無愧疚。

    君子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便是如此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